枉死城内,现在没有身为城主的黄棺当道,没有阴森甲兵巡逻,已经变成三教九流的聚集地。网
听鬼哥所说,城里的确不止假冒的八仙,还有诸如画魂师、喋家人、混江人马以及捞尸门等等各色各异的人聚集,有些高手的本事,不比鬼哥弱,所以才强行拉上我,结伴同行,算是壮一下胆量。
只是,我现在不想在枉死城多待,我想玩渡鸦岭外走出去。
希冀着,在路上某个地方,能见到陈长生、阿颜、鱼玄机他们。
鬼哥所给的“酬劳”,也就是那堆马车上的破铜烂铁,我看不上,也没有兴趣,没说几句,我开口说告辞了,结果矮肥圆形象的鬼哥一把拽住我手臂,眯着小眼睛,乐呵呵念叨着,“崔兄弟,先别急着走,我们都是要找人,不出意外的话,你要找的人,应该就在枉死城内。”
听着就不可信。
我还是摇头告别,鬼哥急了,不愿失去我这个帮手,“我有一门追魂法,只要给一点你朋友的东西,我能确定他们在什么方位。”
真的?
我仍是一脸质疑。
“骗你肛门流脓!”鬼哥发了一个重誓,看在他这个奇葩毒誓的份上,我暂时相信他,递过去一样陈长生的东西,鬼哥接过去,双手握紧,低着个肥圆脑袋,缩脖,八字脚,站在那开始念念有词,或者说是自言自语的神神叨叨吧!这个画面,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t娘的,怎么感觉不靠谱啊?
“噼里啪啦!”
突然间,鬼哥双掌间的缝隙,有一些类似稻米颗粒状的东西飞离,溅飞地面,好像有弹性的糖果,居然在一蹦一蹦,甚至汇集成什么模糊的形状?
看到这,我脑海里就想到“问米”二字。
"问米",起源于我国及其遥远的古代,是将亡故的亲友灵,与家人相互配合的法术。通过神婆把阴间的鬼魂带到阳间来,附身于神婆,与阳间的人对话,因做此仪式时都放一碗白米在旁,当地人称之为问米。
问觋在几千年前的古中国已经存在,当时称为智者的人声称能与神灵或鬼灵沟通,懂占卜及天文地理,女称为"巫",男称为"觋"。春秋时代,"巫"被纳入礼部,为国君祭天、祭事及卜卦。《地理志下》记道:"始桓公兄襄公,姑姊妹不嫁,于是令国中民家长女不得嫁,名曰’巫儿’,为家主祠,嫁者不利其家,民至今以为俗。"袁枚《随园随笔·尸女》考证曰:"大概遇社会之日,则巫儿皆出,妖冶喧阗,故庄公往观,曹刿以为非礼。尸女或即巫儿。"
汉朝的时候,"巫"又被道术吸纳,融为一体,再分为降灵术、召灵术及通灵术。问米属于召灵术,召灵再分召神灵及鬼灵。道教是透过"术"召灵,以符咒为工具。明清之际,民间多信奉桑三姐、陈三姑娘等,《苏州府志》载:"吴俗信鬼巫,好为迎神赛会。网《巢林笔谈》:"吴俗信巫祝,崇鬼神,每当报赛之期,必极巡游之盛。"
念诵念珠而让自己进入灵魂出窍的状态,进而与灵界通信,呼唤特定的灵。所呼唤出的灵,可以与通灵人附身,或只是单纯的问路,这完全都是术者本身的自由。
《通灵王》中"恐山安娜"所用的"降乩"准确来说应该是"问米",而所谓降乩也叫扶乩,它是中国民间信仰的一种求问神灵的方式。
关于“问米”中的引阴问阳,其实我也不知道真假,毕竟这世上有没有灵魂都是个问题,小时候,我听邻居家说过,邻居大叔有个远方亲戚得绝症,由于家里不是很富有,不想拖累家人生活,没多久他选择了自杀--跳楼。。
后来,他家人去了当地比较有名的问米婆那里,想找回他魂,问他需要些什么!
在问米的那一天,邻居大叔的很多亲戚都到问米婆那里。那问米婆边做法边念着咒语!没多久,那问米婆好像真的被上身那样,声音都变了。
有个好奇心较重的亲戚,先说了第一个问题,问她(问米婆)为什么要自杀啊?……她回答,我知道自己没多长命了,不想再拖累你们,本来我还想等我那两个儿子回来的。(死去的人有2个儿子)
每个人都感觉到很惊讶,在邻居大叔亲戚自杀前,因为他两个儿子在外地打工,当时他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可惜,还是没能看到他父亲最后一面。
接着,那个亲戚又问他生前住在哪里,家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们叫什么名字,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她居然可以回答全部问题。
一时间,所有人手都出汗了!
接着,去死人的婆娘,问他生前的银行卡和密码,没想到,那问米婆连这个都知道!她把密码告诉她,叫遗孀婆娘去银行取钱,最后还真领出来了,当时这事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觉得那个米婆本事太厉害了。
我后来问过爷爷,爷爷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信可不信。
鬼哥停下,低头思索的神态,一直在盯着地面上那些颗粒发呆。
“怎么样了?”我问。
“有了!”
“你看这形状,五木指路,方向就在枉死城中某一处树木之地。”
“木主生,五个人都活着。”
……
鬼哥在一句句说着,我盯着他,“鬼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他们就三人!”
鬼哥却是一脸认真道,“绝对是五人!”
不久后,我们两个走入枉死城,城门口无人巡逻把手,可随意出入。
一进来,鬼哥就非常记得喊话,说这么热闹有意思了。
为什么这段时间,会有如此多人聚集到枉死城,我问了鬼哥,他说哪有什么人,我们所见到的,都是些不存在的东西,说我们进城时,脚底下踏过三道红杠,问题就在红杠上,对此,我不想多纠结,现在找到陈长生他们是最紧要目标,枉死城内有树的地方并不少。
走了两处地方,鬼哥就不耐烦了,让我自己找,说半个时辰后,在一处挂着白灯笼的破楼门前聚合,我走得很快,不理会路人另类的目光。
“五木指路,到底靠不不靠谱?”疾步走着,我疑虑自语着。
不过现在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十几分钟后,街道尽头,那里一片阴幽的黑暗地带,我看到了五株大树,横成一排树木,没有几张树叶,只有凌乱如鬼叉的树枝往外蔓延,黑暗中,如同五个恶魔静静簇立着的光景。
光线太昏暗,也看不到那边有没有人。
“呜呜呜……”
正站着隔空观望,破烂不堪的废墟街道上,忽然刮起一阵刺骨寒风。
垃圾漫天飞。
隐约间,似乎有一些东西从我头顶上飞过?刚迈开脚步,才走了几步路,耳旁又听到“嘀嗒!嘀嗒!”有水滴落的声音,低头一看,沟壑纵横的地面,忽然变红了,一点点开始泛红发着赤色,有猩血在坠落。
可是抬头看天,也没有下雨啊?
“是谁呢?”我皱着眉宇,往前看去,猩血一直往树木那边蔓延,一条街道的地面都染红了,嗅了嗅,闻不出究竟是什么生物的血。
浸血的街道。
血水还在一滴滴坠落。
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脑海里,回忆原先鬼哥“问米”时情景,只是依旧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