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移,千年前。
灵鸟与灵龙不知第几次的相遇。
北宋末年,都城,汴梁。
红梅绽放,潇潇冷雨凹谷中,有倾国美人斜椅于软塌上。
榫卯之亭内,一紫衣男子手执五紫五羊兼毫于帛锦之上,笔尖轻触,墨染成香。
上透薄软帛行云流水将美人斑斓入画。
但见烟波浩渺,眼波流转,如云鬓发垂落削肩,晃晃玉簪随风摇曳。
堪堪几笔,美人般般入画。
“穆鼎寒。”
突然,一个不太和谐的清冷声音响在空谷幽幽中。
作画的男子便停了手,有些不快,紫色双瞳微微一转,便见身后一带发修行的面容憔悴女子,手中一把锋利匕首,瑟瑟道:“穆鼎寒,你若是想要杀他们,那今日便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决绝却又绵柔。
紫衣男人便停了手,放下了毛笔,轻轻一打响指,那榻上美人便如镜花水月般消失不见。
“灯染”
男人转了身,捏起手指,从对方手上拿起了那把匕首,紫色的双瞳中倒映出了身穿白衣的女人那苍白的朱颜。
“灯染啊,我不是说了吗给你和你的那些信徒们三天的时间,只要三天的时间内交出幕后主使,我就饶了所有人,只是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难道你都做不到吗”语闭,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对方的耳垂。
白衣女子便微微的偏过了头,躲开了那只手,身体不易察觉的打起了摆子。
紫衣男人便轻笑一声,诡异的紫色双瞳中跳跃着兴奋的火焰。
手中匕首一转,在女子耳边擦过。
“灯染啊过了今夜,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只需要交出那个杀我的信徒,你就可以将你的庙,还有你的信徒通通保住,否则我可是会毫不客气的杀掉你们所有人哦听清楚了,是所有人哦”
紫衣男人说罢,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白衣女子那有些干裂的嘴唇,突然心疼的啧啧了两声。
“灯染啊,那些信徒是不是抛弃你了呢怎么你的身上”正说着,突然一把揪住了白衣女子散落在肩膀上的长发,直接凑过去闻了闻,便继续说道:“怎么没有以前那么香了呢”
然后,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白衣女子便痛呼一声,哀求道:“放手好不好好痛穆鼎寒,你揪得我好痛”
“是吗”
然而,在听到对方轻呼声的男人却猛的一抬膝盖,狠狠的用腿踹到了女子的脸上
只听一声闷响,女子从亭子里滚落下了石阶。
“灯染,你太让我失望了”
千年后。
破庙中。
花冷涯双瞳一凝,手一用力,直接将那佛像的脸给生生的捏碎了
只听石头崩裂的脆响在夜空中哗啦啦的响了起来,那凄厉的尖叫声却越来越兴奋。
金身佛像没了头,晃晃悠悠的在泼墨的夜中扭动了起来,格外的瘆人。
“哈哈哈穆鼎寒啊穆鼎寒千年前你就喜欢用这一招,千年后却还是喜欢用这一招,这几千年了,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说罢,只见那被花冷涯捏碎的石头竟在眨眼间全部粘了回去,恢复如常。
沈清一看,立即从书包里掏出了那些黑色的符箓,正要出手,却突然看到那金身佛像一双石头做的没有聚焦的瞳孔直直的看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沈清的手突然有些不听使唤,停了下来。
她能感受的到,在那双石头眼睛后面隐藏的深深哀伤。
“穆鼎寒啊,这个弱小的人类就是你的新欢吗”佛像看着沈清,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穆鼎寒啊穆鼎寒,真是没有想到啊,你居然会喜欢这种渺小的如同蝼蚁一样的东西”
“你说谁是蝼蚁呢”沈清抽了抽唇角,面上不快,有些为自己方才瞬间的失神感到不值,立刻飞快的拿出了那些黑色的符箓。
“你一个金身佛像,居然沦落到吃人的地步,今日,本道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孽”语闭,沈清书包一扔,轻盈的像只猫一样直接从平地上跃了起来,手中黑色符箓如同黑色的闪电,包裹着强大的灵力向那佛像呼啸着飞了过去
然而,那佛像却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反而大笑着迎了上来。
“哈哈哈原来是个小道士啊真好啊真好穆鼎寒,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玩儿我们这些正道人士啊”
什么
沈清在听到佛像那如泣如诉的咆哮声后,再一次的失了神。
而就是这001秒的失神,便被那金身佛像一拳狠狠的砸到了胸膛上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沈清如同一只折了翅膀的飞鸟般从空中掉落。
那些黑色符箓也被佛像一把全部捏碎,变作废纸从空中飘飘荡荡的落下。
“哈哈穆鼎寒啊,你这次的小情人也不过如此嘛”佛像张狂的大笑了起来。
然而,一旁的花冷涯却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对于一旁咳血的沈清就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只是抬起手将凌乱的长发整理了一下,这才冷哼一声,说道:“灯染,你终于说对了一句话,我的的确确是喜欢玩儿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但是,很可惜的是,她”说罢,伸出手指指了指沈清。
“她可不是我的小情人哦,这一点,你可猜错了。”说罢,紫色的双瞳里倒映出了沈清对着自己竖起中指的身影。
佛像便大吼道:“我管她是你什么人”
花冷涯一听,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将剩余的话补充完整,道:“她啊她可是我的爱人呢所以并不在玩儿的范畴内啊”语闭,紫色的闪电颓然从夜空中毫无征兆的降下
瞬间,金身佛像被劈成了无数散落的石头。
与此同时,沈清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剩余的黑色符箓再一次飞了过去,“封”
接着,那些石头便在眨眼间被充满了灵力的符箓全部困住。
佛像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再也恢复不了,变成碎石散落在夜空中,看起来格外寂寥而又凄惨。
沈清便长吁一口气,然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向了那个穿着黑色高跟靴子,笑的一脸张扬的男人,骂道:“花千云,你可真是一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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