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绘灵?该不会是与明贤皇后长得一样吧?”梁焕卿惊讶的问道。
梁焕卿突然记起来瑞兰姐姐之前跟她说过,陆绘灵长得极其像那位明贤皇后,连她在明台之上看陆绘灵时,也觉得陆绘灵大有不同。
齐望舒点点头,说道:“陆绘灵,几乎就是明贤皇后再世。”
“也难怪皇上会待她这么好了,原来是陆绘灵长得像明贤皇后…”梁焕卿呢喃道。
“总而言之,我就是想告诉你,皇兄和大将军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要加倍小心,陆绘灵那么恨你,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齐望舒苦口婆心的说道。
“这是自然,公主教诲,焕卿铭记于心。”梁焕卿点点头说道。
听梁焕卿这么说,齐望舒却似有心中郁结了一团无名之火,她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变,陆绘灵变了,梁焕卿也变了。
“你是本公主的长嫂!有点皇嫂的样子好吗!”齐望舒忍不住说道。
梁焕卿听着一愣,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公主…”
齐望舒很想说,梁焕卿原来不是这样的,她原本以为梁焕卿会一直是妙音阁上不怕死的臭丫头,就算嫁入王府,成了皇室中人,也该是和她一同把整个皇宫闹得鸡飞狗跳的刁蛮王妃。
而今眼前的梁焕卿,却真似有妇人之态,倘若不说,还真不知道她原先是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
梁焕卿本是要睡下休息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肥大的亵衣在她单薄的身子上显得一点儿也不合适,宽大的领口露出了原先在瀑布那儿受过的箭伤,如今过了半年之久已然痊愈,可隐约还是能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疤痕。
穿骨而过的箭伤。
齐望舒一不小心便看见了梁焕卿肩膀的伤口,不由得将手覆了上去,梁焕卿侧着脸看着她的手,再转头看向她:“公主,你怎么了?”
“还疼吗?”齐望舒慢慢掀开梁焕卿的亵衣衣领,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暴露出来,齐望舒将手摸向她的后背,意料之中的感受到了对称的另一道伤痕,穿骨而过,得有多疼啊。
梁焕卿摇摇头,故作不在乎的笑了笑:“不疼了,已经不疼了。”
似乎很久没有人问她疼不疼了。
在王府的这段日子里,时常见不到齐景钦,也不能回将军府,月白也总是在忙,身边好像一直都没有一个体己人,能知道自己的过去,关心自己的将来,细细的端详自己受过的每一道伤疤,温柔的问自己疼不疼。
梁焕卿看着眼前的小公主,总觉得公主十分的温暖,一点儿也不像刚认识那会儿刁蛮任性了,她身为长嫂,也不由得骄傲起来。
不知不觉间,梁焕卿爱齐景钦已经爱到了要把自己代替到他的位置上,感受他感受过的,在乎他所在乎的。
“你是有多爱皇兄啊。”齐望舒感叹道。
齐望舒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梁焕卿所有的变化都因皇兄而起。皇兄成熟稳重,梁焕卿便一改之前刁蛮任性的性子;皇兄重视礼节,梁焕卿便逼着自己学习那些凡俗礼节;皇兄所珍视的一切她都视若珍宝,逐渐都把自己弄丢了。
其实齐望舒明白,那次梁焕卿身受重伤,也是因为和靖王府订了婚才被追杀的,那群人似乎就是想要她的命一样,数十名刺客,刀枪剑戟,大火烧山,羽箭刺骨,这些梁焕卿都挺过来了。
当齐景钦救她回来之后,梁焕卿就想着要用一辈子偿还他的恩情,可是至今还没有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受的伤。
齐望舒看着梁焕卿判若两人的模样,抚摸着她已经成疤痕的箭伤,只庆幸梁焕卿的母亲杨素影早已身亡,没有亲眼看到自己女儿这副模样,齐望舒不由得心想,倘若自己这副样子,母妃该有多心疼啊。
梁焕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