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和独孤景明挑明了,说是顾文武的心愿,但独孤景明岂会不明白,这是我的要求。
老家伙听到我的条件,肚子里全是火啊,可是现在这种局面下,也不能发作,也没有直接拒绝,而只是委婉地保留了谈判的空间。
回到家里,独孤景明和独孤洪一说这个事情,独孤洪当场就彪了起来:“这个陈小羽,他想干什么?居然想要成立一个新的机构,说什么顾文武的心愿,摆明了是他的条件。爸,这个条件咱们绝对不能答应,他分明是想成立新的机构对抗皇家护卫营。”
独孤景明叹了一声气,说:“我当然知道陈小羽的意图,可是现在不答应的话,有其他选择吗?”
独孤洪说:“要不还是让二叔到西部主持军务吧。”
独孤景明说:“风险太大了,安毅伯到西部主持平西军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情况并不好,虽然安毅伯极力拉拢平西军的那些人,可顾文武在平西军经营数十年,威望极高,就算你二叔到了西部,也可能完全使不上力啊。一旦你二叔失败,局面将会进一步恶化,到时候陈小羽只怕少不了会落井下石。”
独孤景明和安毅伯私下谈过,了解了一下平西军的情况,虽然主帅已经换了,可是平西军一向由顾家执掌,可不只是从顾文武开始,而是从星耀建国以后就有的传统,独孤家执掌镇北军,顾家掌握平西军,分庭抗礼,说得直白点,平西军就像是顾家的私军一样,要想短时间内改变不可能。
若不能做到令行禁止,就算镇北公独孤景程真的有军事方面的才能,也不可能起到什么好效果。
安毅伯的话进一步打消了独孤景明让镇北公到西部的念头。
独孤洪说:“可是一旦这个新的机构成立,皇家护卫营就很难再维持现在的局面,爸你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独孤景明目光冷幽,说:“我在想成立的新的机构的最高负责人如果由我们的人担任有没有可能?”
独孤洪登时开悟,说:“爸,你的打算是接受陈小羽的条件,但负责人却让我们的人担任?”
独孤景明冷笑道:“没错,陈小羽机关算尽,可最后这个机构却变成我们的,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独孤洪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是辛辛苦苦一场,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陈小羽一定会气得吐血。”
独孤景明冷笑起来,他现在还在掌握内阁,且西门长生也在他的掌控中,拥有绝对话语权,对于这个新的机构的控制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如果可以避免,他自然不会想节外生枝,可现在我提出了条件,为了解决目前的困局,只能妥协。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独孤景明的一个电话,独孤景明约我到大兴宫见面,讨论我昨晚提出的建议的问题。
我听到独孤景明的话,心中略有些意外,这老家伙这次倒是特别爽快啊,居然这么快就有回复了。
原本我是做好了和独孤景明展开一场拉锯战的准备,毕竟独孤景明不傻,不可能猜不到我的意图,所以还做了让刘子聪弃守青山郡的备选计划,但却没想到独孤景明这么快就回复了。
和独孤景明通完电话,我便率领顾青书、顾青寒、刑铭以及其他警卫队人员前往大兴宫。
坐的车还是我之前的国公专车,上面的铭牌依旧醒目,还没取下来。
之前独孤景明就透露,如果我愿意说服顾文武,他可以恢复我的爵位,所以我的府邸应该也快重新挂牌了。
车子抵达大兴宫正大门外,今天独孤洪亲自在门口迎接,和上次来大兴宫的局面又是截然相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之前来大兴宫,我想要入宫面见西门长生都不行,但今天皇家护卫营却摆出了一副恭敬的姿态。
独孤洪好像和我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快,满脸堆笑地迎上来,亲自为我打开车门,笑着说:“陈先生,我爸已经在城头上恭候了。”
我下了车,笑着说:“没让首辅久等吧?”
独孤洪客气地道:“我爸其实也才到一会儿。”
但其实独孤景明早就来了,一直在城头上等我。
对他而言,现在最迫切的自然是解决西部的大麻烦,否则的话,这一场风波绝不会平息,他这个首辅也做得不安宁。
站在大兴宫的城头上,下面雄伟的大兴广场尽收眼底,几乎每一个来到这儿的人,都会受到眼前的壮丽画面感染,生出一种豪情。
独孤景明好像也感觉到他君临天下了,大兴广场就在脚下,广场上的人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广场上的旗杆上的星耀国旗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