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原本我还有些担心,这次镐京巨变过后,远在漠北的镇北公独孤景程会选择叛乱,到时候我又要面临乱局,又要忙得焦头烂额了,但是随着独孤景程的这个电话,我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了。
今晚与独孤景明一战,将会决定谁才会是接下来星耀的主宰!
我挂断电话,点上一支烟,狠狠地抽了起来。
陈小羽从不认输,从留香郡开始,到现在,从不例外。
今晚就让鲜血染红大兴宫吧!
至于独孤景程提出的制止独孤景明,我根本没有考虑。
不破不立!
现在星耀也到了这个时候,我若是制止了独孤景明,内阁的那些老家伙都可以推诿得一干二净,内阁还是没有重组,还是会乌烟瘴气啊,所以,我也想借这个机会,重组星耀内阁,让星耀焕然一新。
第一次,竟是有了一种冲动,我要不要也弄个首辅的位置来当当啊?
不到三十岁的首辅?
只怕在天启和星耀又要破一个记录了。
不过陈小羽从来就是为破纪录而生的,什么小混混上不了台面,我已经告诉所有人,并不是所有小混混上不了台面,什么镇南王府倒了,陈小羽也完了的看低,我现在就以定国公、羽林卫大统领的身份打他们的脸,什么独孤景明只手遮天,无人能抗衡,今晚我就会用事实证明,可能武道上我无法超越顾人我的巅峰,但要论权力争斗,我陈小羽才是第一!
一支烟抽完,我便拿起手机,打起电话秘密部署起来。
独孤景程的电话再次确认今晚独孤景明会动手,那我也必须做最后的部署安排了。
……
“喂,陛下,刚刚我收到镇北公举报,独孤景明今晚将会联合内阁的所有大臣进宫,逼迫您退位,您先做好心理准备。”
我打了一个电话通知西门长生。
西门长生与独孤若决裂之时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当场大吃一惊,说:“这么快?定国公,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大兴宫,暂时避其锋芒?”
我说道:“陛下莫慌,现在你要想离宫已经不可能了,整个皇宫早就被独孤景明和西门野秘密封锁,你要想离宫,只会加速他们的行动。现在唯一的办法是陛下假装不知道,依旧待在大兴宫里,该干什么干什么,其他的我会安排。”
西门长生说:“定国公,整个大兴宫都在独孤景明和西门野的控制中,你怎么能及时赶到啊?”
要想突破大兴宫皇家护卫营的重重封锁,及时赶到现场,援救西门长生确实是一个难题,不过星耀还有一条从大兴宫外通往宫里的密道,之前我灭西门光明和武家便是通过这个密道,杀了西门光明和武家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还是只能依靠这条密道。
不过这次不同,经历西门光明叛变,密道已经暴露了,虽然独孤景明无法确定密道的具体入口位置,但却可以大概锁定范围,在今天已经在该区域布控,防止我重复上次的历史,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说道:“陛下,莫忘了那条密道。”
西门长生说:“可是独孤景明那儿肯定会有防范啊。”
我说:“他要防卫大兴宫,还得防止我从密道进入,力量分散,肯定会薄弱,问题不大。今晚我会通知元老会,号召皇族冲击大兴宫,我则亲率羽林卫的人马经密道进入大兴宫救驾。”
西门长生听到我的话才稍微宽心一些,说:“定国公,陈大统领,我的身家性命可就全交在你手上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我笑着说:“陛下放心。”
……
元老会那儿也接到了通知,只不过暂时只是局限于元老会的长老们,其他人员暂时还不知情。
纵观整个镐京,虽然大家都感觉到气氛严峻,但真正嗅觉到今晚的危机的却没有多少人,所以整个镐京都还算比较平静。
但谁也不知道,又一场大风暴已经在悄然中拉开了序幕。
……
漠北镇北公府,独孤景程的书房里,独孤景程的幕僚易先生正在拍独孤景程马屁:“还是镇北公英明,及时与独孤景明撇清关系,这样的话,不论是独孤景明获胜,还是陈小羽获胜,镇北公都能保持现有的地位不受影响。这个电话打得好啊,简直妙不可言。”
独孤景程笑道:“易先生,本公没有你想的那么远,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好像不错啊。”
易先生呵呵笑道:“其实为镇北公谋算,这次首辅败北可能对镇北公才是最好的结果。”
独孤景程诧异道:“易先生这话怎么说?”
易先生呵呵一笑,说:“镇北公请想想啊,独孤景明倒下,独孤家的家主位置还有谁能继承?”
独孤景程经易先生这一提醒,登时哈哈大笑起来,说:“易先生啊,您这可是一语中的,说到了我都没想到的地方。”
易先生再次一笑,说:“再有,依我对陈小羽的研究,这个人志不在星耀,将来早晚会离开星耀,镇北公只需要安心等待,星耀第一人非镇北公莫属。”
独孤景程哦了一声,说:“易先生又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易先生说:“江原陈氏传承数百年,天启第一名门实至名归,陈氏唯有一个陈小羽还在,你说他能不想恢复镇南王府吗?再有,天启晴阳公主姬雨晴已经来到星耀,据闻就住在陈小羽府里,他这是在为重返天启做好准备。平心而论,陈小羽这个人,还真是千百年不遇的奇才啊,我也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有时候看似荒唐的举动,其实却暗藏杀招,往往让人措手不及,猝不及防!”
独孤景程说:“这点我算是在漠南亲身领教了,之前看似荒诞的举动,和朱月族的那些女子荒唐,但谁能想到最后竟然牵扯出新月无形,将所有人都瞒在眼里。”
易先生说:“陈小羽这个人,一般人很难猜透他的真正算计在哪儿,很难与之争锋,镇北公最好的办法,便是韬光养晦,等待陈小羽离开星耀之时,再杀到镐京执掌大权。”
独孤景程再次大笑,称赞了易先生几句,易先生连忙自谦了几句,二人随即更是开红酒庆祝起来。
喝了一杯酒,独孤景程郑重地看向易先生,说:“易先生,您真的觉得我能够到镐京,拥有我大哥现在一样的权势吗?”
易先生笑道:“关键之关键,还在于镇国公的耐心有多少,只要能忍住,并且与陈小羽交好,镇国公得到自己想要的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独孤景程笑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特长就是有耐心,这点请易先生放心吧。”
易先生说:“现在镇北公还要做一件事。”
独孤景程说:“什么?”
易先生说:“下令镇北军全部严守岗位,任何人不得参与独孤景明的任何行动,就连声援也不行。在镐京事发的第一时间,立刻公开谴责独孤景明,支持定国公羽林卫大统领陈小羽!”
独孤景程笑道:“明白,易先生的话我一定照做。”说完便拍了拍手,传唤下属进来,将易先生的话传达下去,同时让一个文采不错的幕僚开始写讨伐独孤景明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