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和独孤景明,在星耀里的争斗已经白热化,并不算什么秘密,从他独掌大权,欲图行废立之事开始,到皇族大闹大兴宫,到老王爷的被迫害,到羽林卫的控制权的争夺,十万人的联名支持,我们早就已经是势不两立的对手。
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我们都是面带笑容,亲热得好像是忘年之交一般。
将独孤景明和内阁各大臣安排在休息室,我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退了出来。
退出来带上门,便呸地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表达心中的不快。
即便是外面还有首辅和各大臣的随从警卫人员,也无所谓。
他们看到又怎么样?不爽又如何?时至今日,在羽林卫的地盘,我难道还会怕了他独孤景明不成?
和我一样,房门一关上,宽敞明亮的休息室也冲淡不论独孤景明的脸上的满脸戾气。
他欲图让西门野取代我成为羽林卫大统领失败,后又想铤而走险,在羽林卫挂牌之前发动叛变,但一系列的计划都被我破坏。
虽然顾文武忽然发难,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我在操控,他也不可能从征东王府和讨北王府那儿知道真相,但独孤景明不傻,虽然没有怀疑征东王府和讨北王府是受我的影响,在配合顾文武演戏,但也可以猜到顾文武忽然发动对天启的进攻,是想破坏天启和星耀的谈判。
“这个陈小羽,看他的样子,还真的当一回事了,他以为当了羽林卫大统领,就可以和首辅叫板?”
交通大臣酸酸地道。
这话一说出来,立时引起了共鸣,休息室里的大臣们纷纷义愤填膺地谴责起来。
靖武侯现在也是内阁大臣,也在休息室中,听到这些人的话,心中不禁觉得好笑,这帮老东西,明明怕死了定国公,可是表面上却一个比一个叫得凶,若真是不把定国公放在眼里,当初独孤景明被打,大兴宫被皇族攻击,十万人在大兴广场上集结,怎么不见跳出来跟定国公正面扳手腕啊,就只会在背后说些酸话吗?
……
元老会十一位长老率领皇族的人员随后也抵达羽林卫,听到元老会抵达,我再次亲自迎接。
不过和面对独孤景明时不一样,我是真心实意的表示欢迎,将各位长老安排在休息室,还特别坐下,陪各位长老说了一会儿话。
二长老已经出院,看到我,便露出欣慰的笑容,感叹地说:“定国公啊,羽林卫的成立很不容易,不过好在还是成立了,以后整个星耀和皇族、陛下可就全看你和羽林卫了。”
皇家护卫营已经沦为独孤家谋权夺利的工具,现在羽林卫便成了皇家的所有希望。
我说道:“二长老太高看我了,我只能跟长老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二长老笑道:“听到定国公说尽全力,我也就放心了。”
三长老笑道:“恭喜定国公,羽林卫正式挂牌,以后不用再看独孤景明的脸色了。”
四长老说:“独孤景明一手遮天的时代正式结束,可喜可贺,今天可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我笑道:“庆祝是一定的,晚上的庆功宴各位长老一定要尽兴。”
……
所有嘉宾陆陆续续抵达羽林卫,重要的嘉宾有休息室,一般的客人就只能在校场上等待。
顾烟紫在早上十点半抵达羽林卫,我和顾青青一起去迎接,顾烟紫看到顾青青,亲热地拉着顾青青的手,笑着说:“青青啊,我现在算是明白,当初你为什么对武家的武泽楷看不上眼了,小羽和那武泽楷相比,简直就不能比啊。”
我笑道:“姑姑,您是说我不如那武泽楷吗?”
顾烟紫笑道:“你小子,你知道姑姑的意思,别来曲解我的意思。”说完郑重地打量了一下我,说道:“陈小羽,你很不错。”
我说:“谢谢姑姑夸奖。姑姑,挂牌仪式即将正式开始,请姑姑到校场吧。”
顾烟紫说:“好。”
虽然顾烟紫满脸笑容,但我却是看出了她如今的处境并不好,这次来参加羽林卫的挂牌仪式,随从不过寥寥几人,也没有大兴宫的人给我提前打一个招呼,很显然,她虽然还顶着太后的头衔,但其实已经被打入冷宫,在大兴宫中不受待见。
我没有点破,随顾烟紫一边说话,一边进入校场,心里却暗暗发誓,这样的日子很快会结束。
……
独孤若和西门野一起抵达羽林卫,西门野看到我的时候,满脸的敌意,只差当面对我口出恶言了。
原本这个羽林卫大统领的职务应该是他的,原本只要天启和星耀停战协定签订,独孤景明就能发动兵变,废了西门长生,立他为星耀的皇帝,可这些计划都被我悄无声息的破解,可想而知,他心里对我的仇恨。
独孤若自然也没好脸色,一见面就各种冷言冷语,我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主,当下就只是指派了手下的一个协领带独孤若和西门野去校场,待遇和规格,别说和元老会、内阁比了,就是比一般的人也稍有不如。
独孤若在观众席上坐下,心里不禁愤恨不已,咬牙切齿地说:“这个陈小羽太目中无人了,本太后驾到,他竟然只派一个协领招待?”
西门野说:“他目中无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太后,就别为这种人生气了,不值得。”
独孤若冷哼一声,看到坐在旁边不远处的顾青青和顾烟紫,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笑容,对西门野说:“咱们到那边坐。”
西门野说:“是,太后。”
独孤若随即走到了顾烟紫和顾青青旁边的位置坐下,一坐下便阴阳怪气地说:“哟,刚才没注意,姐姐原来先来了啊。”
顾烟紫看了一眼独孤若,心中就来气,不过现在惹不起独孤若,也只能强行忍耐,笑着说:“独孤妹子,你什么时候到的啊,刚才没看到,要是早知道你要来就和你一起过来了。”
独孤若冷嘲热讽地道:“姐姐,我哪敢沾您的光啊,您可是正室,我比不了的。”
顾青青本来就心中不舒服独孤若厚脸皮坐在旁边,影响心情,听她说话这么刺耳,也算是跟我待久了,学了我一些坏毛病,呵呵一笑,说:“太后,不好意思,你们坐的位置已经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