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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皇族大闹监察部大楼,很显然是有组织的,要不然就算大家愤怒恼火,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规模,而且一起来到监察部。
独孤景明自然不傻,自然也明白,能够号令皇族的除了皇室元老会的这些长老们也没有什么人了。
现在长老们出现在现场,拿着话筒喊话,安抚大家的情绪,自然又是一场戏。
二长老讲了一会儿话,说的都是以大局为重,以星耀的稳定团结为主之类的话,渐渐安抚了现场的情绪,旋即由二长老为代表,穿过包围独孤家父子的人群,到了独孤景明面前,与独孤景明交涉。
独孤景明看到二长老走来,当场收起不屑的姿态,脸上挤出笑容,说:“二长老,这次竟然要您亲自来一趟,真的是过意不去。”
二长老说:“首辅,客气的话就不说了,我是代表大家来跟你谈话的。”
独孤景明说:“首辅有话请说。”
二长老说:“大家有些话要我代表问你。”
独孤景明说:“什么话?”
二长老说:“第一,大家想问首辅和内阁,以及监察部,几十年前的陈年往事为什么会翻出来?”
独孤景明说:“这个具体要问监察大臣,我其实也不是很清顾。”
二长老笑道:“首辅,您这么说话可就有些没有诚意了,监察部大臣他有那个胆子敢对我皇室元老会的大长老出手?若没有请示过首辅,我绝对不信他敢做出这种事情。”
独孤景明说:“没错,他是有向我请示过,但我也只是回复他可以请老王爷来问话,但是切记,老王爷年纪大了,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态度也要好,更不能采取任何手段。”
二长老冷笑道:“是吗?那首辅的处理还算说得过去。第二个问题,老王爷到了监察部,到底受到了什么待遇?”
独孤景明说:“这点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强制手段,更不会有人身上的攻击。”
二长老冷笑道:“不会人身攻击?好,首辅的话我记住了,也请在场的所有人做过见证,若是鉴定出老王爷生前受到过任何不公平待遇,那首辅想想怎么跟我星耀皇族交代吧。”
独孤景明说:“这点二长老放心。”
但其实独孤景明心里也没底,到底老王爷有没有受到过拷打,那得监察部的人才知道,但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硬撑到底。
二长老再问:“还有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老王爷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独孤景明说:“我还没接到报告,还不清顾,无法回答。”
二长老说:“我希望首辅现在给大家一个保证,保证查清顾以后,该处理的人一个不饶。”
独孤景明心中明白,二长老这是要逼他表态了,老王爷出事,终究需要人来负责,他自然不会负这个责任,那就需要替罪羊了,这对他来说其实也算是另外一种低头,向皇族低头,向皇室元老会低头。
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事情闹这么大,已是无法避免。
当下略一犹豫,说:“好,我可以在这儿向二长老做一个保证。”
二长老说:“首辅是内阁之首,说话肯定一言九鼎,今天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希望首辅别食言。”
独孤景明说:“放心吧,本首辅一言九鼎。”
二长老点了点头,旋即回头喊话道:“首辅的话大家都听到了,都散了吧,咱们回去等首辅的消息。”
现场的人群这才缓缓散开。
独孤洪终于松了一口气,与皇族对峙超过四五个小时,站都站得腰酸背痛,终于才算宣告一个段落,生怕再起波折,独孤洪急忙说:“爸,咱们先回去吧。”
独孤景明说:“嗯。”
上了首辅的专车,独孤景明想起刚才在监察部大楼的遭遇,就不禁咬牙切齿,对我空前痛恨。
以前虽然把我当做对手,可毕竟和被当众打脸还是有所区别的。
“陈小羽,我和你势不两立,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这次我要你付出沉痛的代价。”
独孤景明咬牙切齿地发誓。
……
当晚在风波暂时平息下来后,我就离开了监察部,坐车回我的定国公府。
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再次看到定国公府,自然也有些感触。
镐京,我总算是回来了。
可是形势却对我并不利,而且一回来,就遇到这么大的事情。
还好一直有佣人打理,定国公府和以前没多大的区别,回来就能入住。
在府里随便对付了一顿晚餐,谢七就担心地跟我说:“羽哥,这次你太冲动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独孤景明,那可是内阁首辅,星耀的最高行政长官,这事独孤景明肯定不能忍,内阁也不会算了,独孤家也要找回面子。”
顾青书在边上说:“谢七,怕什么啊,难道我们顾家还怕了他们独孤氏?难道今天任由他们猖狂?”
谢七说:“小侯爷,事情不能这么看的,其实还有很多其他解决办法,不用这么极端。”
我明白谢七是好意,是为我担心。
毕竟他和我经历过了从南院统领到一无所有的低谷,所以害怕我再次一无所有。
但我还是不后悔,即便是内阁要整我,也依旧如此。
总有些事情要做,不能因为顾虑就不做。
我说:“谢七,不用担心了,该来的早晚会来,担心也没用。而且这次独孤景明想要整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内阁的大臣们就搞事了,西门长生才刚刚起床,礼官就来汇报,说:“陛下,内阁大臣们联合求见,就在外面。”
西门长生眉头一皱,说:“来了多少人?”
礼官汇报道:“内阁所有成员,包括管事不管事的。哦,首辅没来。”
西门长生点了点头,说:“让他们进来吧。”
随后西门长生就在寝宫的会客厅见了内阁的大臣们,内阁大臣们一进来,见到西门长生便直接道明来意,将一封所有人署名的抗议书递给了西门长生。
抗议书上列了我十大罪状,第一,定国公陈小羽仅凭自己的主观判断,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污蔑内阁首辅,以及监察大臣,第二,定国公陈小羽打了皇家护卫营统领独孤洪,这是冒犯皇家威严,第三,定国公陈小羽当众殴打内阁首辅,这是藐视内阁,且已经触犯星耀国法,要求立刻将我逮捕,并按国法处理,第四,定国公陈小羽还辱骂首辅,连同内阁都带了进去……
西门长生倒算极有耐心,耐着性子看完抗议书,心中却是雪亮,内阁所有人都来了,首辅独孤景明却没到,显而易见,这次的抗议是出于谁的授意。
此外抗议书的后面还提出了要求,说如果不处理我,这是让内阁所有人心寒,内阁的所有人将会提出请辞。
这又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居然要拿整个内阁来要挟西门长生。
西门长生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只是表面上还是得安抚这帮独孤景明的狗腿子。
在将内阁大臣们劝回去以后,西门长生不禁恨得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砰地一声响,礼官震动,急忙说:“陛下息怒,内阁这帮老家伙是过分了一点,但您也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西门长生怒道:“现在的内阁成了什么样子?是他独孤景明一个人的吗?”
礼官说:“陛下,咱们也得理智点,这话也不能随便乱说,若是太后听到了,只怕又要起什么波澜啊。”
礼官自然是偏向于西门长生一些,虽然他只是负责传令什么的,但也知道现在的形势,西门长生名义上还是皇帝,但内阁却在独孤景明的把持之下,本身受到了限制,且皇家护卫营也在独孤家手里,说得直白点,要废了他这个皇帝也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