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和鹿先生的到来,让我感到意外,难道是三皇子派他们来留香郡,想要对付我?
这个鹿先生在凌云榜排名十二,相比蒋乾坤的实力更强,这种人在三皇子那儿,应该被视为上宾,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是却来了留香郡这种小地方?
难道还想暗杀我不成?
虽然鹿先生一副恭维我的姿态,马屁拍得响,但我也不会因为他的一些吹捧的话而得意忘形,忘了现在的天启还是姬耀当道,三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我的处境依旧很微妙。
姬耀肯定是知道四皇子的身世的,要不然也不会亲手杀了顾紫烟,只是虽然顾紫烟是顾家的人,但四皇子说到底也是他的儿子,所以才没有赶尽杀绝,但如果要四皇子继承皇位,那就很难很难了。
我说道:“鹿先生大老远跑到留香郡来,该不会是为了恭维我吧。”
鹿先生说:“其实我们来留香郡,还真没什么目的,只是代表三皇子来见见定国公,和定国公说几句话。”
我说道:“三皇子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鹿先生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盯向鹿先生,起了疑心,口上说:“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话吗?”
陈末讥笑道:“堂堂定国公,该不会是怕了鹿先生吧?”
“公爷,您的安全最重要,这人是凌云榜排名十二的高手,可得小心。”
刑铭立刻靠上来说。
谢七也是说道:“是啊,羽哥,没必要和他私下谈话。”
我看了一眼鹿先生,呵呵一笑,说:“好啊。”
“天台是说话的好地方,没人打扰。”
王岚笑着说。
我说道:“鹿先生,请吧。”
随后我就在手下的人的疑惑声中走向楼梯。
这个鹿先生在凌云榜排名十二,自然是顶尖高手,可我也并非吴下阿蒙,他要想杀我可能可以办到,但是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到,所以我料定他不会动手。
再强的人又如何,我手下可是有不少高手,而且外面还有我南门数千人马。
到了天台上,风景独好。
和在下面的感受不同,周围密密麻麻的双方小弟都好像在自己脚下,一股君临天下一般的豪情油然而生。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但我现在还没有达到巅峰。
在星耀封国公,可是以星耀的制度,已经到顶了,自然比不上天启的裂土封王的异姓王。
如果我能重新获得镇南王的爵位,那么整个江原都会匍匐在我的脚下。
有时候想到这一点,我还是会热血沸腾,激情飞扬。
鹿先生和陈末一起走了上来。
陈末虽然号称高手,但我还没有登上凌云榜之前,他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自然更加不值一提。
“说吧,三皇子要你们传什么话?”
我淡淡地道。
陈末说:“三皇子说,以前如果有得罪定国公的地方,让我代表他向你道歉。”
我呵呵笑道:“三皇子也会道歉?”
陈末说:“三皇子只是希望定国公明白,您这次回来可是星耀的特别大使,最好别干涉我天启内政,否则的话,只怕天启和星耀的关系会很难处。”
我笑道:“三皇子还算明白人,不过请你们传话给三皇子,既然是天启的内政,我当然不会干预。我这次真的只是代表星耀来天启的。”
陈末说:“三皇子还要我问定国公,什么时候回去?”
我说道:“既然是特别大使,自然是谈判结束就走。”
陈末说:“可谈判万一一直陷入僵局呢?”
我说道:“那我也不能走啊,走了那就是失职,回去之后内阁和星耀皇帝会找我麻烦。”
鹿先生说:“还有一句,我私人奉劝定国公。”
我说:“请说。”
鹿先生说:“天启的全国通缉榜上,定国公还在第一位,如果真的到了有必要的时候,我相信天启会有不少人拿到悬赏。”
我哈哈笑道:“鹿先生,你也动心了吗?”
鹿先生说:“也许定国公不知道,前不久陛下才加了悬赏,谁能取定国公人头,可封伯爵。鹿某奔波了一辈子,也没有获得过一个爵位,所以老实话是很心动。”
我笑道:“想要我陈小羽项上人头的可不只有鹿先生,不过现在依旧很安稳。鹿先生还请慎重。”
鹿先生说:“是吗?有机会可要试试。”
我说:“好啊。”随即脸色一变,严肃地说:“你们回去告诉三皇子,我这次来只是带个队而已,办完该办的事情就会离开。还有,向家的事情,请他别插手。”说完转身往下面走去。
陈末和鹿先生听到我的话,面面相觑,想要看透我,我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重新回到餐厅,刑铭、谢七等人见我安全回来,都是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我回到座位上,看向王岚,笑着说:“岚姐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是不错啊,这么快就投靠了三皇子。”
王岚说:“大势所趋,我只是比较顺应时势。羽哥和他们谈完了?”
我说道:“是啊,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王岚说:“我今天也就是做个中间人而已,没什么想说的了。”
我说道:“可我有话想跟你说。”说着站了起来,走到王岚身边。
四周的东青的人立刻紧张起来。
段九也在后面的人群中,看到我的样子,满心疑惑。
王岚保持镇定,露出一个笑容,说:“羽哥想说什么?”
我说道:“王岚,有些事情你可以欺骗所有人,但骗不过我,早晚有一天你会玩火自焚。向家始终是向家的,没有外人能霸占。”
王岚呵呵笑道:“羽哥,我想你搞错了,向家从来都是向家的,我只是代我儿子暂时管理而已。”
我说道:“那个孩子谁的啊?”
王岚说:“你这话说得很搞笑,我和我老公的孩子还能是谁的?”
我笑了笑,说:“是吗?”直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抛下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