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证是顾文武帮我办的,上网可查,谁都不可能看出问题,所以那协领很快便点头说道:“进去吧,易阁主在玲珑塔等你。”
玲珑塔便是那座七层宝塔的名字。
我笑着说:“谢谢。”随即又看了一眼,说:“这位大哥,你们皇家护卫营怎么会到这儿来啊?”
那协领说:“陛下和平西侯都在这儿。”
我点了点头,开着车子进了大门,心中却琢磨起来,顾文武本应该去大兴宫才对,怎么会忽然和西门长生改道到了凌云阁镐京分部?
一路前往玲珑塔,只见凌云阁镐京分部差不多已经被皇家护卫营全面接管,各个通道口,建筑物的门口都是皇家护卫营的人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西门长生胆小懦弱,也更为怕死,出了大兴宫的安全工作做得极其到位。
凌云阁的弟子们的活动也受到了限制,一路上竟是没看到一个凌云阁的弟子。
抵达玲珑塔外面,第一眼就看见了白金堂,这家伙穿着羽林卫大统领的制服,站在大门外,显得格外的威风与高人一等,其他羽林卫的亲信站在身后。
看到我的车子,白金堂立时又收起一脸的高傲,继而换上亲切的笑容,快步走下石阶,迎了上来。
我将车子停下,打开车门下了车,一副惶恐的样子说:“白先生何等身份,哪能让白先生在门口等我。”
白金堂呵呵笑道:“听我们阁主说曾先生要来,我心中急切无比。曾先生可真是难请啊,要不是我们阁主出面,只怕还请不到曾先生。”
我笑着说:“白先生言重了。”说完转身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这么多皇家护卫营的人?”
白金堂说:“陛下也来了。我们阁主在陛下面前一力举荐,说曾先生有经天纬地之能,再三恳求,陛下才答应来和曾先生见上一面。”
我笑道:“曾某有什么能耐,能得阁主这么重视?”
白金堂笑道:“曾先生一手惊神指惊为天人,实力放眼整个星耀也找不出几个来,应该的。自曾先生拒绝了我以后,我一直还耿耿于怀,心下遗憾,听到阁主说曾先生有可能会来,一直等得望眼欲穿,直到看到曾先生,心里方才踏实下来。”
这话说得极其好听。
虽然我恨不得打死他,但心里还是很受用。
我口上说道:“白先生,曾某的脾气是执拗了一点,之前得罪的地方还请白先生不要和我计较。”
白金堂笑道:“曾先生说的什么话,但凡有本事的人,脾气都有些古怪的地方,我明白。曾先生,里面请吧。”
我点头说:“好。”
白金堂随即在前面带路,带着我进了玲珑塔,随即往塔顶爬去。
我一边走,一边问道:“白先生,今天都有些什么人啊?”
白金堂说:“除了陛下,即将受封的贵妃也来了,还有你的老熟人平西侯顾文武。”
我假装吃了一惊,说:“白先生,这不太好吧,平西侯也在,我不太方便被他看到。”
白金堂哈哈笑道:“曾先生别慌,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对的,既然早晚都要面对,早一点总比晚一点强。”
我说道:“白先生,说实话,曾某现在还没最终下决定。”
白金堂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局势怎么样,曾先生应该清楚,何必逆势而为?顾家落魄无法避免,与其给顾家陪葬,曾先生何不早谋出路?”
我说道:“可是……可是……”
白金堂哈哈笑道:“大丈夫当断则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曾先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开始明白了,易长空和白金堂这又是把我算计了一遭,答应取代顾文武的位置还是未知数,但安排我与顾文武见面,就是要我和顾文武照面过后,当面决裂,断绝了我的后路。
这一招是挺厉害的,试问顾文武看到我出现在凌云阁分部,易长空父子还对我亲切无比,会怎么想?
可他们千算万算,绝对想不到曾贤是陈小羽,不论他们怎么离间挑拨,顾文武也绝对不可能怀疑我,所以这一次,注定要失算了。
我心中暗笑,这对父子还真是诡计多端啊。
一路假装惶恐不安,犹豫不决,但还是跟白金堂到了顶层。
顶层的场面格外庄重,皇家护卫营把守入口,顾文武的随从都留在了外面,看到我,顾文武的人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落在白金堂眼里,自然又让他更加得意。
白金堂随即吩咐手下的人留在外面,带着我走了进去,并关上了大门。
里面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如今星耀的顶尖的风云人物。
顾文武是星耀西部实际上的最高负责人,易长空如今的身份自然不用多说,西门长生更是星耀的至尊,而在西门长生旁边坐着的美少妇也是我关注的重点。
易芸!
怀了西门长生的龙种,母凭子贵,即将被封为贵妃,凭借易长空和白金堂的关系,他日成为一国之母,星耀皇后也是指日可待。
这易芸长得很美,瓜子脸,眉眼如画,五官精致得就像是上帝之手精雕细琢后的杰出艺术品一般,嘴唇极其性感,右边有一个小小的梨涡,与西门长生说话间,盈盈一笑,便展露出了一股无与伦比的高贵典雅的气质。
易长空既然安排这个女的接触西门长生,自然会特别培养,气质和容貌无法挑剔,堪称完美。
我进来后,目光更多的停留在易芸身上。
顾文武看到我,却是露出惊讶的神色,说:“曾……曾先生,你怎么会来?”
顾文武的表情倒也不是装的,他本来是要去大兴宫与西门长生见面,汇报西部的情况,但在途中接到西门长生的通知,西门长生临时改变主意要到凌云阁镐京分部,所以让平西侯顾文武到凌云阁见面。
顾文武自然不想到凌云阁分部,可西门长生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