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现场再次掀起一片轰动。
前所未有的轰动。
白金堂亲开金口,羽林卫和凌云阁任我选,而且还包含凌云阁长老的席位,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凌云阁如今势力滔天,堪称星耀第一大宗派,阁主易长空更是星耀护国法师,地位尊崇,凌云阁的长老那是何等身份?
可是白金堂只看我露了一手,就直接开出这样优厚的条件。
旁人有的震惊。
我心中却全是警惕。
这家伙果然是天底下脑子最好的人,在愤怒过后,很快就理智下来,之前的所有冲突就好像云淡风轻,根本没发生过,转眼便向我投来橄榄枝。
这样的人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更为难缠。
我笑着说:“谢谢白先生看得起,不过曾某暂时没有其他考虑。”
白金堂说:“先生可以考虑一下。”
我呵呵一笑,说:“白先生,我打了你的人,还伤了卫统领,你就一点不生气吗?”
白金堂说:“当然生气,不过我更知道曾先生天纵奇才,一些小小的误会与能得到曾先生的相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能拘泥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吗?”
“看来白先生胸中抱负很大,志向不小啊。”
我说道。
这话却是一语双关,表面上是称赞白金堂雄心壮志,其实是在说白金堂野心不小。
现场的人除了独孤景程,也没其他人听得出来。
白金堂笑道:“白某得陛下信任,一心为星耀笼络人才,更致力于帮助陛下复兴星耀,矢志不移,在宏伟的目标面前,一些个人的小情绪自然不值一提。”
我看了看白金堂,心中忽然冒起一个念头,暗暗冷笑一声,续道:“白先生,可惜曾某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识大体,尤其是记仇。刚才卫统领气势汹汹,当众对曾某出手,若是白先生肯教训他一顿,也许曾某会考虑。”
白金堂笑道:“曾先生,他已经被您打成重伤了,您还不解气啊?”
我说道:“我刚才说了,曾某是个小气的人,睚眦必报。”
白金堂笑了笑,说:“曾先生,卫统领并无过错。”
我说道:“白先生,对我而言,冒犯曾某的人就是错了。既然白先生不愿意,那就这样吧。”说完转身就打算走人。
白金堂见我要走,略一犹豫,一咬牙,说道:“好,一定让曾先生满意。”说完脸色一沉,手一挥,身后的几名警卫队人员就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将卫无忌拖到跟前,当着我的面,就是一阵围殴。
砰砰砰!
一只只脚落在卫无忌身上,卫无忌冤屈无比,不断惨叫。
四周的羽林卫个个心惊肉跳。
那几名警卫队人员可不是一般警卫,而是凌云阁的精锐弟子,经白金堂挑选,加入羽林卫,充当白金堂的警卫,实力个个不俗,拳脚之重可想而知。
只一会儿,卫无忌便被打得奄奄一息,在地上苟延残喘。
顾青书、顾青寒、谢七以及顾家的子弟们,无不心里痛快。
顾青书小声问谢七:“七哥,这曾先生到底何方神圣啊,手腕非比一般。”
顾青寒担心地道:“曾先生该不会被白金堂拉走了吧?”
谢七笑了起来。
这个憨厚老实的男人,也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诡秘笑容。
曾贤便是陈小羽,区区一个白金堂怎么可能拉拢的了?
就算被拉拢,那也是另有目的。
“曾先生可还满意?”
白金堂随即笑呵呵地说。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卫无忌,唉声叹气地道:“卫无忌啊卫无忌,你以为找到了新的主子,有了大好前途,可曾想过你在别人眼里连狗都不如?背叛护国神王和顾家可曾后悔?”
卫无忌听到我的话,看着我的双目中爆发出愤怒的火焰,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依旧歇斯底里地叫道:“不管你是谁,我卫无忌这辈子和你不共戴天!”
我哈哈一笑,说:“卫无忌,在别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羽林卫统领,但在我眼里,你就像是一只蚂蚁一般不值一提,曾某想要捏死你又有何难?”
语气很狂妄。
但我就是这么狂。
这羽林卫都是我一手创建,在星耀我才是顶级的神王。
再说实力,我已经具备与顾人我一战的资格,区区卫无忌又算得什么?
说完转身对白金堂说:“白先生,对不起,我想了想,还是喜欢平西侯多一些,以后再说吧。”
听到我的话,所有羽林卫以及白金堂的人纷纷大怒,当场骂了起来。
“白先生看得起你那是你的荣幸,你竟敢戏耍白先生?”
“你知道白先生是谁吗?曾贤,别以为有点实力,就可以目中无人。”
“曾贤是吧,今天别想走了。”
周围的怒骂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自四面八方,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席卷而来,来势汹汹。
但我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千万人吾往矣!
陈小羽被人唾骂,成为公敌,又岂止是今天。
这些小鱼小虾又能耐我何?
白金堂的目光冷厉下来。
再好的脾气,再强的忍耐性,也有一个底线。
而我当众戏耍他,让他打了卫无忌,无疑已经挑战了他的底线。
要知道卫无忌可是他的人,奉他的命出手,却反遭毒打,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有了一些取舍。
那就是要面对下面的人对他的质疑。
“曾先生当真如此不近人情?”
白金堂冷冷地道。
我呵呵笑道:“怎么,白先生生气了?”
白金堂的脸色很难看,在暴走的边缘。
独孤景程小声说:“白先生,这个曾贤不简单,来历不凡,还是想想再说。且阁主与顾人我决战在即,这时候挑起事端没有意义。另外,若顾人我败了,平西侯也撑不了多久,白先生何必急于一时?”
白金堂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我一心投效的顾文武早已是末日黄昏,每况愈下,只要顾人我一败,平西侯也无法坚持多久,顾家一倒,再要拉拢我不就更容易些了?当下脸色忽地一变,这家伙变脸犹如变戏法一般,说:“像曾先生这种大才自然心性坚定一些,白某有信心,曾先生再考虑吧。”说完一挥手,下令道:“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