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叶小雨吃过一顿午饭之后,这丫头似乎彻底忘记了之前的尴尬经历,尽管已经回到了学校,还是会隔三差五给叶轻魂发来消息,分享学校里的生活。
不出他所料的是,叶小雨现在在学校,似乎已经出名了……
许多人都知道,她有一个彪悍无比的哥哥,能一招就把跆拳道社的天才社长撂倒的那种。
甚至于,叶轻魂那天的出手,被许多人添油加醋一番描述,越发夸张。
什么降龙十八掌,龟派气功之类稀奇古怪的功夫都出来了,让学校里本来对叶小雨这个可爱学妹心怀不轨的一群饿狼学长,统统都对她敬而远之,甚至见了面都要绕着走。
听到叶小雨跟自己“汇报”这些情况,叶轻魂是又好笑又无奈。
“表哥,我的大学恋情,我后半辈子的幸福恐怕就要被你给毁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叶小雨发来一条消息,语气似嗔似怨。
“这丫头还赖上我了……”
叶轻魂摸了摸鼻子,立刻回复道:“放心,只要你不介意,表哥随时都能给你介绍一群品行端正,长相出众,身家丰厚的男朋友,任你挑选,怎么样?”
另一边,叶小雨皱了皱眉,悻悻地放下手机。
“这个笨蛋表哥,怎么那么不解风情呢……”
下午,她刚刚吃过饭,就接到短信通知,半小时后要展开社团活动,到文达广场的翠微居集合。
叶小雨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情愿。
经过一段时间的体验,曾经向往的大学生活,早已不复神秘。
尤其是曾被她予以重望的社团,更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算是看透了,所谓的社团,不过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大学生,以兴趣爱好为名,聚在一起吃喝玩乐,消耗青春的借口。
大部分人,整天追逐的不过是交朋友,谈恋爱,真正为了爱好而一起努力的人,少之又少。
就拿她加入的这个动漫社来说,整天便是一群人打着cosplay的名字,聚会,狂欢,鲜有正事。
这次的社团活动,不出意外,又是如此。
不然的话,何必把活动地点定在一个饭店呢?
抱怨归抱怨,但考虑在经过跆拳道社风波之后,这是唯一一个还敢接纳自己的社团了,叶小雨还是迅速收起不满,回到宿舍,简单地画了一个妆。
下午一点钟,她准时出门。
“小雨,出门了吗?”
看到社长的消息,叶小雨不禁微微惊讶了一下。
毕竟,作为一个刚刚加入动漫社的小透明,居然能让社长如此关心,还是很罕见的。
她回忆了一下,又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动漫社的社长,不出意外自然是一个沉迷二次元的死胖子,能够成为社长,多亏了他那个在金陵本地拥有多家连锁餐厅的老爸。
据说文达广场的翠微居,本身就是他们家经营的。
出身商人家庭,这死胖子社长平日里极善人情世故,懂得左右逢源,并非是一个单纯的死宅。
自从跆拳道社的事件传出后,他虽然把叶小雨招进了动漫社里,但平日里却一直都对她敬而远之,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他是从什么地方拿到我的电话号码的?”
叶小雨轻声嘀咕道。
社员存有社长的号码很正常,可“日理万机”的社长,居然会有她这么一个小透明的号码,就很不正常。
不过叶小雨也没有多想,而是飞快地回复道:“社长,我已经快到文达广场了,稍等~”
社长立刻回复道:“注意安全,另外,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叶小雨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我是一个人来的,咱们社团不是一向都不欢迎外人加入吗?怎么了?”
“没什么,那你快来吧!”
……
叶小雨收起手机,眉头微微皱起,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不会是想要泡我吧?”
她忽然脸一红,想起社长那圆滚滚的身材,不禁打了个寒潮,连忙按下了这种念头。
“不管了,一会儿到了以后,大不了就露个面,然后赶紧走!”
“嗯!喝酒误事,坚决不能喝酒!”
……
文达广场,翠微居。
这个时间,照理来说还是饭点,平日里翠微居生意一向很好,不过今天却是门可罗雀,只因为门口的招牌上写了两个字:包场!
二楼包厢内,一个目测至少有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此刻正红光满面地对着身旁一位中年壮汉敬酒。
这壮汉身材魁梧,国字脸,八字眉,后脑处赫然有一道醒目的刀疤,看起来十分狰狞。
“龙哥,我敬你一杯!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绝对给你办得妥妥的!”
那胖子拍着胸脯,满口保证道。
龙哥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旋即咂着嘴,满不在乎地说道:“只要凌少能给我把人请来,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不牢凌少操心。”
所谓的凌少,自然指得就是这个胖子,也是动漫社的社长,凌波波。
凌波波嘿嘿一笑,低声问道:“龙哥,据我了解,叶小雨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家庭背景也很一般。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你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龙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叶小雨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她哥哥拿了我们老大的东西。只要你把今天这事办好了,我们老大一高兴,别说是免了你家一年的保护费,就算从此不跟你家再要一分钱,也不是没可能。”
“那是!那是!龙兴家大业大,我们家这点小小产业,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龙哥,既然这件事儿和叶小雨没什么关系……那等事情结束之后,能不能把她给放了?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
凌波波再次敬酒道。
龙哥闻言,斜睨了他一眼,当下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一支烟。
凌波波见状,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给他点火。
龙哥用力吸了一口烟,接着微微眯起眼睛,过了半分钟,这才慢悠悠问道:“怎么,你想保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