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夜雨的一拳,夜风不在意的揉了揉伤处。
“不让影魅出来,有人能拦得住你?乖乖在这待着,乔倾颜本就不是王爷的人,早该离开了。”
“夜风你混蛋!王妃如有什么事,你和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你一直说为爷好,可你做的事全在让爷失望难过,这是为爷好吗?”
夜雨追上夜风,影魅也迅速缠了上来,“雨哥哥别走嘛,你是我的,不能对其他女人动心。”
夜风把夜雨甩给她,“看住他。”
夜风赶到育才书院的时候,乔倾颜正和向圆圆、孙倩倩从理论三班出来,准备上修炼班的第一节课。
夜风会来主动找她,事情肯定不简单,他陪在季无尘身边,是不是那男人出什么事了?
乔倾颜和两姐妹打了声招呼,忙带着夜风到了无人角落,“季无尘呢?有没有出事?他是不是受伤了?”
一上来,接连三个问题抛了过来,皆离不开关心王爷。
夜风连连鼓掌,嘴角扬着讽刺的弧度,不含一丝笑意,“难怪你能迷的王爷团团转了,手段真高。”
“伪装的面面俱到,不过在我面前,你用不着再装了,我是不会被你骗的。”
这女人嫁给王爷顶多三月,怎么可能有真情。
乔倾颜秀眉拧了拧,神情冷了下来,眼中透出疏离,“我装什么了?你是找茬来的?”
“你心知肚明,王爷和夜雨单纯,在感情上不谙世事,你能迷惑的了他们,对我没用,用不着在我面前装你有多在意王爷。”
夜风一点不客气,直接下了命令。
“我顶多给你两天时间,搬离北昭王府,再也不能靠近王爷,你准备好和离书,我会个人给你补偿,只要你说,我会尽力答应你。”
乔倾颜眉眼冰封,语气轻嘲,“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季无尘的?”
夜风顿了顿道,“王爷的。”
这些日子,乔倾颜和王爷正在冷战中,说出这样的话也很合理,恰好能赶走她。
空间安静了片刻,夜风等着乔倾颜的答案,乔倾颜打量了他一眼,笃定落字。
“你骗我,你自作主张的命令,我有资格选择不听。”
闹得再僵,关系再不好,也是她和季无尘的事,凭什么有外人来处置。
并不打算再跟夜风掰扯下去,她转身就走。
夜风又一串讥讽,“你的真面目露出来了,果然这阵子是在故意给王爷添堵,明明心底不想离开,还闹着要离开。”
“你到底要什么?财富?权势?只要你说,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离开王爷,不再祸害他。”
“我要的,你给不起。”乔倾颜冷笑,“做好你本分的事,主子的事,由他亲口告诉我。”
她握住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季无尘的温度。
那一刻他望向自己,眼神和嗓音皆是掩饰不了的温柔霸道,一定有什么话要跟她说,最终没有说完整,她要等他回来问清楚。
夜风鬼魅闪身,又挡在了乔倾颜身前,双目喷火的瞪着她。
“你必须马上离开!你还想害王爷多久?再这样下去,会覆水难收!你知道不知道他今天因为你破戒了!”
乔倾颜的心登时悬起,“他果然出事了!破什么戒了?有多严重?你快告诉我!”
她一开始就问他情况了,夜风怎么也不说,瞎扯了一堆,简直浪费时间。
“呵呵,你还装?你以为我会信你真担心王爷吗?好,我告诉你,我要让你良心不安!”夜风又嘲又讽。
“王爷现在没法使用灵力,但是得知你在书院出事,强行逆转禁制,动用了灵力,现在遭到了反噬和惩罚,身体会比以前更糟!”
不能使用灵力?难怪在她面前,从未见他用过灵力,大多是让夜雨出手。
乔倾颜大惊,“逆转禁制,有多严重?他为什么会有禁制?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也是季无尘一直不肯告诉她的,甚至从不让她探查他的身体,这其中究竟隐瞒着什么秘密。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见她这么着急,夜风傲气甩袖,“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谁知你会不会对王爷下手。”
“我是药师!也是医师!他有事,我会尽力帮他,怎么可能下手?”乔倾颜愤怒的攥紧拳头。
“哪怕你医药双修,你也不可能解决王爷的麻烦,你没那个本事。”夜风再次下了逐客令,“我再说最后一遍,两天内搬离王府,递出和离书。”
“当然,如果你觉得写和离书麻烦,我可以帮你准备一份,你只需在上面签名画押即可。”
乔倾颜越听越不爽,“你特么的,你当自己谁啊?我可去你的吧!”
她忍无可忍的,一脚踹上了夜风的后腰,让他向前一个踉跄。
夜风没料到她会出手,愕然的看来,“你,你竟敢……”
“我当然敢!是你别忘了,我是你王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正妻,你主子没发话赶我走,你有什么资格?你是他手下,不是他爹,懂?”
乔倾颜冲他摇头吐舌,“你越是要我走,我越不走,看我不爽,有本事说服你家王爷,找我算什么?”
夜风忍无可忍的抬手,就要挥下,夜雨匆匆赶来,死死牵制住了他的手,“你想对王妃动手,疯了?”
“她……”夜风骤然感觉到下腹坠痛,脸色青黑下来。
乔倾颜悠然自得的看向紧张的夜雨,“不用担心我,他要打我,我还不给他机会呢。”
“小风风,现在肚子是不是特别疼啊?别怕,你应该还记得,我教训安筱筱和安姨的那次吧?放心,你嗅到的药就是那天那味。”
“顶多让你排排气,排排毒,不会要命的~”
她语气娇俏调皮,听在夜风耳朵里反而更加气人,“你只会如此下三滥的招!”
“对你身体好的,怎么能是下三滥?再说,黑招白招又怎样,只要能让对方吃亏的就是好招,兵不厌诈,懂?”
乔倾颜倨傲的瞥了他一眼,“不是说我医药不行么?你怎么何时嗅到药都没发现,让我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