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短暂的心理较量后，蒋怀森再一次稳住，没进李安心的陷阱。
李安心也不着急，她看了一眼时间，说：“时间还早，蒋哥回不去，家里妹妹应该会担心吧？像你这样的好哥哥不多见。”
“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你我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天亮之前我不回去，后果不是你们姐弟俩可以承担的。”
“李家向来一家子同进退，我们姐弟俩能承担怎样的后果，蒋哥如果要见识，也有这个机会。”
李安心站了起来，说：“蒋毓能做什么？无非是借那个无辜的女孩子，给小四破点脏水，上面还是会查。人家两个人一纸结婚证，什么谣言不能解决？就算观众不接受，无非是拦着小四几步路，能毁了他吗？还是蒋哥确定，那个小混混已经死了？想靠这点，就拉小四下来？”
“你说天亮之前，是吗？”她嗤笑一声，说：“我可等不及，我只能等到十二点。时间一到，我如果见不到蒋毓，得不到蒋哥你一句准话，那咱们今天就见一见真章，帝都这几年也安逸，我是不怕让小辈看笑话的。”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冷不丁的，又开始咳嗽。
对面，蒋怀森在沉寂许久后，忽然走了出来，用茶几上的茶具倒了杯水。
李安心皱眉，眸中闪过思忖。
对面的水杯被递了过来。
她没犹豫，伸手接过。
“说起来，事情并不大，蒋伯伯子女不少，蒋毓又算什么？”
蒋怀森直起身，阴影投落，将李安心覆盖住。
他沉声警告：“蒋毓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李安心停止咳嗽，点点头，“行，姑且算吧。”
室内安静下来。
“今天的事，她也没办成，要是办成了，真把小四拉下来，蒋哥你往前进一步，那她也算有点用。”李安心缓缓开口，末了，长叹一声，“可惜啊，她不是没办成嘛，无用啊。”
蒋怀森无言。
李安心静静喝水。
长长的一段寂静。
蒋怀森忽然道：“你我两家还要继续来往，老爷子们的交情还在。”
他看向李安心，说：“你能保证蒋毓的性命吗？”
“可以。”李安心抬头，接着道：“包括蒋哥你，咱们下次见，还和从前一样。”
话到此处，双方条件已经都谈拢了。
蒋怀森皱着眉，似乎还有些犹豫，但在李安心看来，也不过是装腔作势。
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推给了李安心。
李安心低头扫到，是一个地址。
她心里稍微放松了点，让吴斌进来。
外面却没有回应，直到片刻后，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眼神敏锐一瞬，立刻分辨出是谁。
“蒋哥，我可能要收回刚才的话。”
她抬起手，貌似抱歉地看着蒋怀森，说：“你估计也得付出点代价。”
蒋怀森脸色微变。
李安心起了身，露出微笑，“我们家那个最会装好人的，其实脾气最大，还护短。这回的事，归根究底，蒋哥你才是症结。”
她话音刚落，大门被从外面推开，冷风呼呼地往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