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吟每说一个穴位,姜氏便不得不动手在他身上摸索。
她虽晓得大概的位置,可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个体的差异,她手指在他滚烫的肌理上一寸寸掠过,不确定地问:“侯爷,是这里吗?”
楼千吟快被她给折磨得疯掉了,她指尖又柔又软,和他皮肤的温度相比还有点点凉意,往他皮肤上扫过的时候简直让他头皮发麻,说不清是舒服还是刺激,反正她每碰一下就仿佛是一次不小的冲击。
楼千吟道:“你的手少乱摸,找到差不多的位置摁一下就行了,我会告诉你具体往哪边移多少。”
姜氏道:“我就是摁了一下。”
楼千吟缓了几口气,道:“你摸了好几下也摁了好几下,当我不知道吗,不要犹豫不决,干脆一点!”
话音儿一落,怎知姜氏突然在他某处穴位上手指不轻不重地往下一摁。
那股酸爽的感觉顿时蔓延强袭而来,使得楼千吟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一股麻意顺着尾椎骨直往上爬。
他毫无防备,微垂着头,嘴角就溢出一声呻吟,有些气急败坏道:“你不是第一次吗,平时都畏畏缩缩的怎么现在这么莽莽撞撞。”
那声音姜氏从来没有听到过,手上颤了颤,道:“是你说干脆一点……”
楼千吟喘息着又道:“就是那里,下针。”
姜氏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只知道楼千吟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尽管楼千吟极力忍耐,可姜氏碰到几处关键穴位时,他还是忍不住呼吸急促,压抑不住发出仿佛意乱情迷的声音……
他身上出了一场淋漓大汗,顺着上身的肌理往下淌。
姜氏胡乱地用自己的手帕给他拭汗,担心地问:“侯爷你出了很多汗,没关系吗?”
楼千吟涩哑道:“你只管做。”
可姜氏自己也满头大汗,她却无所察觉。
她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楼千吟身上了,她很怕自己掌握不好,真的弄伤了他。
直到她鼻尖的汗迹忽而滴到了楼千吟的后背上。
楼千吟震了震,眼神晦暗地回头看她,见她脸颊绯红、眼神明亮的认真模样,不知为何,腹中那股火浪就又有窜头的趋势……
楼千吟看着她满是汗珠的鬓边和鼻尖,动了动喉结道:“把汗擦一擦,落到我身上了。”
姜氏胡乱地往自己脸上拭了一把,听他又缓和些许道:“慢慢来,你做得很好。”
得到了他的鼓励和认可,姜氏抬起头来,冷不防对上他的眼,他看见她眼里光华流转,她认真地轻轻应道:“好,我慢慢来。”
楼千吟顿时很有反应地腹下一紧,也不知是恼火她还是恼火自己,说翻脸就翻脸道:“嘶,还是快点来!”
她因为太过专注浑身也紧绷绷的,没多久手就有些不听使唤了,失了灵活,僵硬脱力,便道:“等侯爷好受些了,可不可以容我歇歇?我怕我动作太僵反而掌握不好分寸。”
楼千吟蛮横道:“歇什么歇,等弄完再歇。”
不知不觉,楼千吟身上就依稀扎了些银针。
姜氏极度集中精神地将银针往他穴位里一毫一毫地轻捻,他说停的时候她便立马就停。
楼千吟也很不好受,那最后几针的位置在他腹下几寸处,他也顾不上被姜氏看见他的不妥之处了,稍稍将衣角拨开,露出腹下几寸的位置。
虽然没有让姜氏看到紧要部位,可是那亵衣下高高撑起,却是近在眼前。
姜氏脸颊通红,手也不争气地抖了抖。
楼千吟咬牙道:“眼珠子往哪儿盯,也不怕长针眼!”
姜氏浑身冒汗,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也正这时,楼千古在外面问她有没有事。姜氏只好底气不足地应了两声。
楼千吟正在紧要当口,便气急败坏地让楼千古赶紧走。
最后姜氏哆哆嗦嗦地下针。
楼千吟看着她,喉结一再滑动,都快燥得冒烟了,强耐着性子道:“手不要抖。”
她手指软颤颤得摁了摁他腹下的穴位,见他眉头攒动,便一针扎了下去。
他轻哼一声,也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
等所有银针都扎完了,姜氏几乎是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床边,轻轻喘着气,紧张地观望着楼千吟的情况。
他身上的汗流得更猛了,那股又欲又潮的气息简直挥散得淋漓尽致。
姜氏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副样子,一边心惊肉跳,一边却又觉得有种摄魂夺魄的美……
待一刻时辰过后,这股浪潮终于通过汗液全部宣泄了出来。
楼千吟宽在腰间的衣和头发都湿透了。他眸底里的潮气一丝丝冷却下去,眼眶里的潮红也慢慢消退,容颜沉寂下来反倒有一丝丝苍白色。
他阖了阖眼,嗓音依然沙哑,却不再是之前那种遏制欲念的沙哑,而是充满消颓疲惫的沙哑,与姜氏道:“抽针吧。”
姜氏下意识地眼神往下一瞥,见他亵衣间撑起来的也已经平复了下去。
她连忙动手来轻缓地帮他一根根摘了银针,心里想着虽然今晚着实惊心动魄,可她也得以亲眼见识到男人的变化,果然和之前敖缨说的是大致吻合的。
把所有银针都取下以后,姜氏才终于长出一口气,问道:“侯爷,你怎么样?”
楼千吟一时懒得答应她。
姜氏又轻声道:“是不是现在不能沐浴,侯爷先别睡,这样会着凉的,我去打热水来给你擦身。”
她也累得手脚发软,今晚完全是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出错,会不会给他留下后遗症什么的,但也只能稍后再说了。
姜氏出门叫宫人备热水,等她打了热水回来,发现楼千吟竟然已经睡着了。
她连忙去拿干净衣衫,将他原本汗湿的衣裳脱去,用热水给他拭了满身的汗,期间楼千吟醒了,安静地睁开眼。
只是姜氏专注地做着手里的事,没有抬头看他,便没有发现。
后来楼千吟又覆上了双眼。
大概是倦了,也就懒得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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