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拧着手,有些踟蹰着道:“就是我也真将他当做我的夫婿,他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他想分被睡也行合被睡也行,我都没问题。”她笑了笑,眼神明亮而温暖,“也不知这算不算爱着。”
敖缨道:“你呢,想与他亲近么?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想靠近他,与他牵手、相拥,任何彼此亲近的动作都觉得是一件非常甜蜜的事。”
姜氏道:“以前不是很想也不是很不想,现在就不是很不想。你说的这些……他都还没给我试。”
敖缨道:“那你现在对他什么感觉呢?”
姜氏边想边道:“就是打理他的生活也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没做过夜宵给别人吃,但是他吃得很干净;我给他洗头发的时候他睡着了的样子真好看,我给他烘头发的时候他靠在椅背上慵懒的样子也很好;他手指上经常有股淡淡药香,身上却是浓郁又苦涩的药味,但闻起来觉得好。”
敖缨看见姜氏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有光。
分明是眷恋着一个人时的模样。
敖缨只是在旁安静地倾听着。
姜氏回过神来,又及时打住,不大好意思地笑笑,道:“好像说得有点多。”
敖缨便道:“那你说说他不好的地方。”
姜氏想了一会儿,轻声道:“他挺好的。”
敖缨温柔地笑,道:“我感觉,往后楼大哥一定会离不开你的。你看看我,从前我只把阿梨她爹当二哥的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我也是过了好久好久以后方才明白他对我的情意,等到那个时候,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两人说话时,阿梨就捧着个小脑袋在旁像个大人一样听,听过以后她就软糯糯地问:“娘,为什么爹爹又是二哥呀?”
敖缨道:“因为最初你爹爹是外公养大的呀,但他不是外公亲生的。”
阿梨听得似懂非懂,敖缨又道:“等你再长大些,娘讲给你听。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阿梨翻地就滚到了床榻里面去,对姜氏招手:“干娘,快上来!”
适时,扶渠打水进来姜氏稍作洗漱,房里点着各个生肖花纸灯,热闹得很,姜氏洗漱完就上床去搂着阿梨,给她讲各种动物之间的故事。
阿梨听得津津有味。
阿梨就冲敖缨摆摆手,道:“娘快去吧,爹爹等着你呢。”
敖缨好笑道:“现在有了干娘陪你,就赶娘走了?”
阿梨道:“等你养好了身子,你再来陪我。”
姜氏道:“小缨,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
敖缨自是一百个放心的,道:“那就辛苦嫂嫂了。”
姜氏连忙摆手道:“不辛苦的,我自己是睡,跟阿梨也是睡。”
阿梨也不要嬷嬷在外间守夜了,她从今天开始就要正式拥有自己的闺房了。
睡觉的时候,阿梨问:“干娘,你们的闺房是怎么样的?也是我这样的吗?”
姜氏把她搂在怀里,轻轻顺着她的小背,道:“等你睡醒了来,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布置。”
敖缨回到隔壁寝宫,苏恒正等她,见她回来,道:“睡下了?”
敖缨道:“我走的时候,姜嫂嫂正给阿梨讲故事呢。”
苏恒把补汤给她煨着,她喝了以后方才去洗漱。
两人躺下后,敖缨安安稳稳地枕在他怀里,虽然没出声吵到苏恒,但她时不时轻蹭一下,环在他腰上的手又无意识地去抚他的衣角。
苏恒忽而道:“担心得睡不着?”
敖缨道:“没有。姜嫂嫂陪着阿梨,我放心的,半夜里阿梨应该也不会再哭着来叫门了。”
苏恒道:“那怎么还不睡?”
敖缨默了默,道:“可能是白天睡得久的缘故,一时睡不着。”
“那做点其他的。”
敖缨刚想问做点什么其他的,他便翻身压了下来,将她吻住。
他吻得激烈火热,敖缨有些喘不过气,床榻间就都是她微微的轻喘声。
她忍不住抱他回应他,她也很喜欢与他这样亲近。
只是又有些担心他太过克制。
后来她浑浑噩噩地道:“二哥,可以的……只要你轻点……”
这男人结实的身躯顿了顿,像是受到了致命的邀请和蛊惑一般,可他最后仍是在最后一刻忍住了,过而不入,只在她腿间发泄了自己。
即便如此,也将敖缨煨出了一身香汗。
苏恒披衣下床去,打了水来替她清理一番,敖缨很是窘迫,道:“我自己来。”
可她还是被苏恒按住了腰,他曲起的指节若有若无地碰到她,她一直按着他的手想往外推,却推不开他。直到手里的巾子替她擦拭干净方才放开她。
苏恒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时,她身子骨香软极了,许久那股子绵绵软意都还没散去。
后来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何时睡去的。
翌日一早,楼千古还在睡梦里,就有人拍她房门,拍得啪啪作响。
楼千古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没好气地打开门,结果发现是楼千吟,顿时更加来气道:“你是疯了吗?这大早上的吵吵吵,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烦是不是?”
楼千吟眼睑发青脸色发黑,紧绷绷地来一句:“天都大亮了你还不起,我来看你睡死了没有。”
楼千古道:“我谢谢你啊,我好得很,我还等着接手楼家当家主呢!”
楼千吟问:“姜氏一夜未归?”
楼千古翻白眼道:“嫂嫂归没归你不知道吗,她要没归肯定在阿梨那边睡下了啊,你居然来问我,自己去那边找啊!”
说罢她就准备关门继续睡回笼觉。
楼千吟一把逮住她,道:“猪都没你能睡。”
楼千古气得发笑,道:“哈,你是没我能睡!”
眼看着兄妹两个正要干起来,楼千吟又手快地一把将她往里面一塞,把门替她关上了。
然后楼千吟叫了宫人来,就在门外吩咐准备早膳,念的一道道早膳的名儿,全是楼千古爱吃的。
楼千古隔着房门咽口水,道:“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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