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疏太妃刻意冤枉他,而是那么多人看着,总不可能有不对的地方吧?

    慕容敛则是无奈地很:“疏母妃如果一定认定了是我,我也没有办法。可我知道自己没做过,我问心无愧。”

    太医也跟着匆匆忙忙地赶来,疏太妃忙让他们看一下罗莹的情况。

    罗莹这会儿脖子已经完全不能动了,肿起来一大块。

    太医小心地看过之后说:“是马蜂的毒刺留在了王妃的皮肤里,需要用镊子和针给挑出来,挤出毒液,再涂抹上药物。”

    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很难熬。

    “快替她处理一下伤口!”

    太医让医女小心地将残留在罗莹颈部的毒针给用镊子夹了出来,等挤出毒液之后,罗莹痛得脸色都变了。

    最惨的不止于此,她分明感觉到了腹部一阵抽痛。

    趁着太医在这里,罗莹紧张地说:“太医,我觉得,小腹有些胀痛,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还得了!

    太医吓了一跳,都慌乱地替她诊脉。

    “许是王妃方才受到了惊吓,胎象有些不稳。最好还是好生休息静养,用药物调理一番。不过选用的药物须得仔细,不能伤了孩子,我们会尽快拟出一个安胎的方子。”

    这么一来,疏太妃就更愤怒了。

    她甚至顾不上自己手上的痛,冷眼斥责慕容敛。

    “老七,看看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顽皮,你六嫂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她如今有孕在身,本就是担心你才在树下面等你,谁料到落得这么一场无妄之灾,真是太过分了!”

    慕容敛咬紧牙关,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说:“真是好笑,什么都是我的错吗!我都说了是其他的东西将马蜂窝给打下来了,可您偏偏不信,一口咬定是我所为。怎么不说是她自己运气不好呢,谁让她不好好走路,非要站在那棵树下面了,有人求着她站在树下看热闹吗,我去拿风筝而已,跟她有半点关系吗?”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让人寒心的话!”

    疏太妃气得不行:“我原以为你是个好孩子,如果真的是你错了,你好生给你六嫂道个歉,我们也不会怎么追究。为什么你丝毫没有悔改之意,还一副理所应当,甚至是他人之错的样子,你的教养都到哪里去了?”

    “我的教养可没有让我承认跟我无关的事情。疏母妃这么做,分明就是血口喷人,我绝对不会认下的。”

    被他这么一呛,疏太妃对着太后身边的人说:“你听到了,明明这么多人都看到是七殿下犯下错事,他却完全没有悔过的心思,简直冥顽不灵!这样的劣根性,日后如何堪当大任。既然今日怡太妃不在这里,我同样身为他的母妃,也有权利教训教训他。特向太后娘娘请命,让七殿下闭门思过,好生反省。他什么时候认识到错了,再什么时候出来好了!”

    “凭什么,都说了跟我没关系了。疏母妃,你这是蓄意欺负人。”

    “谁欺负你了,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好,既然你说了就事论事,我们就好生掰扯掰扯,之前六嫂私下里也没少欺负过于三小姐吧。你们明知道于三小姐跟我的关系,还要那么对她,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