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们不是不信吗?太后那般维护晨太妃,皇上也没有对她起过怀疑,到头来尽是我一人所为了,我说再多,不也是无用功。

    ”

    “可我不是太后,会那么轻易相信一个人。

    皇上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天真轻信,晨太妃在我这里算不得彻底脱身了,但后续如何,得你多说一些我们才能查下去。

    ”

    赵轻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想成了别人的踏脚石吧,说吧,对顾封其人,你知道多少?”

    魏雁冰深吸了一口气:“顾封,他极为好赌,可以说嗜赌如命,在外也欠了很多很多银子。

    ”

    “哦?他居然好赌,这怎么没有听他的家人提起过?本宫看他家里人生活得并不算穷困潦倒,真要是欠了那么多钱,债主不会上门讨要吗?”

    魏雁冰冷笑起来:“当然不会,因为他欠的再多,都有人替他擦干净,那个人就是晨太妃。

    你以为顾封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替她做事,当然是因为晨太妃是他的财神爷了,他的家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外面究竟惹了多少祸事,反正有人跟进清理,不用他们操心。

    ”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当然是晨太妃自己说的。

    当初我对顾封不够信任,觉得此人看着周正端庄,像是谦谦君子,不似奸佞小人。

    可晨太妃说,人可不貌相,又将他的种种事迹告知于我,我才敢放心用他。

    ”

    魏雁冰目光讽刺:“不然我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太医院那么多大夫,我偏就‘慧眼识珠’地瞄准了他?真是可笑。

    ”

    赵轻丹暗暗记下,又进一步问:“他常常混迹于哪家赌庄,你知道吗?”

    “细节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想查总是能查的。

    他是朝廷官员,明面上的赌庄怕是去不了的,底下暗庄的可能性更大,说不定会有遗留的账目。

    ”

    赵轻丹点头:“知道了,本宫会派人去查的。

    ”

    她心里仍有好奇:“你说你跟晨太妃是合作的关系,那你二人是不是起过什么争执,既然是盟友,为何她会中途叛变,将你一人给推出来?”

    “我们从未有过争执!”魏雁冰面上恼火:“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将我给推出来对她有什么好处!我没死的时候总是要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岂会让她干干净净地退出去?就算我死了,化作厉鬼也会缠着她的!”

    赵轻丹默了一瞬,直言道:“现在的情况,棘手也就棘手在这里。

    若是能找到顾封的账目,是跟晨太妃密不可分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将她拿下。

    可要是查不出来,她此番所有动作都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想要给她定罪,是绝无可能的。

    ”

    这一点,魏雁冰也很清楚。

    晨太妃本就身份特殊,乃是渝北多年前来和亲的女子。

    一招不慎,惹得两国动荡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轻丹见魏雁冰也没有头绪,只好从另一个方面去问。

    “那你再想想,你跟黎华公主之间可有什么龃龉啊?要说晨太妃在这世上最为关怀的人,也只有她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