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给出任何的结论,我相信皇上您也是一样的。
而且我们目前一直追究的都是噬魂草,您不要忘记还有另一样东西,是用在了贵妃娘娘身上。
所以佑儿才会对贵妃那么抗拒,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还要回去仔细研究一下,我从浣衣局内搜到了几样可疑的香料。
”
“辛苦你了。
时候不早了,如果你再不回宸王府的话,只怕霁儿就要特意到宫里来跟朕要人了。
轻丹,戒律司你不要去了,直接出宫吧。
有什么事,朕这里有眉目了或者你查到了哪里不对,我们再来商榷。
”
这样也好,省得大家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赵轻丹就带着梅香和她之前整理好的木匣子离宫,打道回府了。
她一走,慕容浔的心里却是丝毫不见轻松。
他看了一眼天色,想到太后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睡,实在没有忍住,去了一趟太后的住处。
太后年纪大了,白天稍许活动几圈,天一黑就倦怠了下来。
她刚要让身边的老嬷嬷伺候自己更衣躺下休息,外头就有太监禀告:“太后,皇上来了!”
“皇上来了?怎么这个时辰来啊,快请他进来。
”
太后只得让人搀扶着自己起身,见了慕容浔就招呼他坐下。
“皇上,这么晚了到哀家这里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慕容浔轻笑了一下,挑了一张椅子自行坐下。
“儿子想起来自己有些天没有到母后这里来看看了,好不容易有得空的时间,当然应该来小坐一会儿,陪母后说说闲话家常。
”
太后捂嘴笑了起来:“皇帝你有心了。
哀家知道,前些日子西北发生了雪灾,不少地方的粮食供给跟不上,你为了统筹粮食物资,耗费了不少精力。
哀家又怎么会怪你不来看望我呢。
”
慕容浔喝了一口宫女奉上的茶:“其实除了西北的灾情之外,朕也有一些其他的烦心事,除了母后这里,倒是不知道该向何人倾诉了。
”
“哦,还有其他烦心事?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哀家讲的,我们母子之间可不能生分。
”
“是关于......珍贵妃的。
”
“许曼欣?她怎么了?”
慕容浔叹了口气,颇为担心地说:“珍贵妃的身体近来是愈发不好了,找了太医看过,都说没有办法根治她的病。
就连轻丹进宫替贵妃诊脉,也说暂时束手无策,唯有看贵妃自己的造化。
朕听到这样的结论,实在是心疼无比,偏偏又不能为她做什么,每每想起都格外忧心。
”
太后跟着长叹了一声:“许曼欣那个孩子,看来也是个命苦的。
从小就生世坎坷,好不容易进宫受到你的隆宠做了贵妃,这是何等的好福气,却又无福消受,身子骨承受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