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兮到两位太医的时候,身子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一下,眼中含着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孙太医和赵太医走入厢房内,对着平章王微微躬身。
秦漫歌身后的丫鬟,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秦漫歌走到秦月兮面前,冷漠的看着她道:“你不必再狡辩了,这些日子我与孙太医和赵太医查阅了《史医典》,已经找到了潜在娇娇身体内的蛊是出自何处,爹,就让孙太医跟你说说吧。”
孙太医走前,从医箱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道:“平章王,你先看看这瓶子里的东西。”
平章王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往里看了一眼,顿时就被里面的东西给吓的面色疾变,原本皱紧的眉头蹙的更深。
“这……这虫子。”那里面装着好几条筷子般细长的血色虫子。
“这正是秦六姑娘从口中吐出来的蛊,原先只是针眼般大小,经过下官近一个月以血喂养,养成了这般大小,而这蛊可以从血液传播,也就是中蛊的人,若将自己的血吐到另一人的眼睛或是口腔,那蛊卵便会快速的融入血管,再进入人的内脏,蛊卵到达了温度舒适的地方,便会化为蛊虫,以吸食人血而生,且这些蛊虫还会快速产卵,占满人体整个内脏,秦六姑娘当时药石无医,便是受这蛊虫所害,若是太子再晚一步拿到解药,恐怕……此刻秦六姑娘早已归西。”
平章王脸色大惊,猛然看向了秦月兮的方向:“你……”
“不,爹爹,我没有。”
“你有的。”赵太医斩钉截铁的说:“你突然跑到刺城后,抱住了秦六姑娘,对着她吐了一口血,当时秦六姑娘的眼睛就溅到了你的血,魏元青小公子当时去叫太医,正好叫的是我,我赶去的时候,魏夫人正在替秦六姑娘处理眼睛的血水,你可莫要再说是我们诬陷你。”
“爹,当日的确是我亲自替娇娇清洗血水的,而娇娇在发病的时候,那只沾过秦月兮血水的眼睛,先失明了,不过短短六日,这些蛊虫就险些要了娇娇的性命。”秦漫歌红着眼眶说。
回想起秦漫娇病重的那一日,秦漫歌的身子隐隐的颤抖的。
天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场多可怕的恶梦。
孙太医也被秦漫歌的姐妹之情所感动:“魏夫人和赵太医句句属实,秦六姑娘病重之时,呼吸只出不进了,喂的汤药也吃不进去,若非太子带回解药,谁都不会发现,秦六姑娘得的不是瘟染,是中了毒。”
“哗啦”一声。
平章王站起身时,不小心打落了桌上的茶盏,茶水溅湿了衣物。
可他并未理会那被溅湿的衣角。
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看秦月兮,低吼道:“月兮,你当真对娇娇下蛊,要至她于死地。”
“爹爹,我也不知道我中了蛊毒,更不知道那蛊毒还会透过血液传染人,你要相信我,我是你一手养大的孩子,我是什么秉性你是知根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