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姚希怔怔的望着他,忽然觉得杜醇风已经不是她认识的杜醇风。
他没有答,只是眼底深不可测。
转而,他捋了捋袖口,转身要走。
“醇风!”姚希有些慌了,她猛地攥住他的衣角,急切道:“醇风,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但是,孩子确实是你的啊!”
“胡说八道!”
杜醇风狠力抽出衣服,斜眼睨着她:“我都没碰你,哪来的孩子!爷爷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女人!”
怕被牵连,一声不响的离开。
被人甩,又谎称孩子是他的!
“醇风,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姚希想要挽留,探出的手却落了空,连带着整个人都从床上跌下了地。
杜醇风脚步滞了滞,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说完,他大步迈开走出病房,气恼化作拳头的劲道落在了墙上。
许久,许久,他平复着火气,那些甜蜜的往事,像是盐水灌进伤口,令人痛不欲生。
“boss,医院里说,姚小姐住院费花光了,需要续费。”景林走到他身后,手里拿着医院塞给他的医药单。
杜醇风扫了眼,疼痛收敛,换做冷漠,“她在莱恩男装的工作,让店长辞了,让她自生自灭!”
姚希缓缓从地上坐起来,腹间像是一把刀反复的搅动着。
她试图挣扎着去追杜醇风,护士走了进来,“你男朋友走了,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狠心。”
走了?
姚希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护士将药单转交到她手上,“这些是你日后要用的药,住院卡见底了,你可以去续费,或者现金购买。”
“好的,谢谢。”
姚希接过,心头沉得紧。
她哪里有钱,才工作两个月而已,这次流产,将工资挥霍得一干二净。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屋,一室一厅,简陋得只有最基本的陈设。
喝了杯热水,她没久留直接去了店里。
“你不用来了。”
姚希迎头走进,却听冬姐这么一句。
“冬姐,我做错什么了?”
姚希满眼迷茫,她在店里一直是业绩最突出的一个,甚至从不迟到早退。
“无故请假,工资扣留,你走吧。”冬姐看都没看她一眼,埋头整理着货物。
“我说了,我先兆流产,孩子没保住,去了趟医院……”
冬姐站起身,没等她说完,截断了后续,“我这么跟你说吧,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老板说不能再雇佣你了,好自为之吧?”
不该惹的人?
她想起杜醇风离开病房时说的那一句,心凉了个透。
没再说什么,她落寞的走出商场,天色阴沉沉的,好似随时会下一场雨。
到底发生了什么?杜醇风竟然要赶尽杀绝!
“你终于回来了?”家门口,房东等待多时,见她回家,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的看着迈上楼梯的她:“这房子卖出去了,你得搬出去。”
姚希脸色煞白,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好,是杜先生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