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已经高龄的老人,一手拄着拐杖,正顺着道走进来。
“是…是画家贝尔!”有人惊呼出声。
周沫怡更是直接走了过去,一手将老人搀扶住,“师傅。”
贝尔点了点头,人已经走进了大厅,当他的视线落到李乐珊身上的时候,可谓是怒气极重!
这些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周沫怡已经和他报告过了,包括这个李乐珊曾骂过洛南绯,与她做对的事情。
现在看到李乐珊,他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打在了地上!直接怒问出声,“我听说你这些天中,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一直打着我的名义,说是我的徒弟,在这里欺骗大家是不是?!”
欺…欺骗?
李乐珊听到这话的时候,一张脸青红皂白的,十分的尴尬,一颗心都落进了谷底,“师傅,师傅,我这怎么能说是欺骗呢?我要拜您为师的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铁板订钉了呀!”
“胡说八道!”贝尔气道,“我是答应了考虑,但没有真的收你为徒,好在是这个阶段,不然我这老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师傅!”李乐珊惊呼出声,不明白贝尔怎么会有那么在的火气的,一来就直怼她,难道是…
“师姐,你是不是在师傅的面前故意的说我的坏话,煽风点火了?!”
周沫怡:“……”
“你给我住嘴!”贝尔怒斥出声,“以后也别再打着什么是我徒弟的名号出去混,我没有你这种徒弟!我也从未收过!”
这话说的极重,简直是让李乐珊当着众人的面,丢尽了脸面!
能让贝尔发火到这种程度,可见他的怒火有多重!
“师傅!”李乐珊直被怒吼的猩红了眼睛!
“好了。”洛南绯及时出声,“今天是傅老太太的寿宴,要处理师门,回去再处理就行,现在的重点是,我送的这幅画是不是真迹,以及给傅老太太过寿宴。”
贝尔还没有认出洛南绯,不然他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要给她跪下了。
他视线有些犀利的看了一眼那幅画,点了点头,“是真迹没错,至于这牛…”
贝尔顿了顿,“以师傅的性子,大概是想加就加了吧。”
她就是那么随意的一个人,丝毫不去介意别人去如何点评。
“哈哈,果然还是你了解你师傅。”洛南绯笑了,然后指着那上面的牛像傅老太太解释,“这牛呢,是她特意给您加上去的生肖,因为您就是属牛的,所以它独一无二的,只有您这画上才会出现。”
话一出,大家羡慕不已,没想到这傅家与那位神秘一般存在的画家,竟然关系那么好,就连送画,也送的独一无二。
傅老太太听完解释,笑的合不拢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一种预感,总感觉这辛子和南绯是同一个人…
“傅老太太,祝您生辰快乐,健康长寿。”贝尔上前,“我今天也带了一幅画来,只是可能要比这幅要稍差一点儿,是我自己所作的。”
话落,大家惊掉下巴,你们这些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佬,都如此的低调,真的好吗?
大家所有的这视线全都放在了贝尔的身上,洛南绯正好趁机减少存在感,往楼上准备的贵宾室走,不想才刚上去,与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容之衍在与洛南绯拼了酒之后,就直接醉了三天三夜,不但如此,在睡梦中他还一直是噩梦连连,好不容易醒来之后,还差点儿被当成了什么不治之症,推进了手术室,如果不是他及时的醒来。
怕是身上早就已经被剥开检查了!
这简直是成为了他终身的阴影。
“你是真不知道我醉晕过去的那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容之衍像傅恒哭诉,“每天都在噩梦中,脑子也是清醒的,我能够听到我家里人对我的担忧。
以及商量要对我用手术的事情,可我就是醒不过来,傅恒,我真的以为我这辈子可能完蛋了,以后就是个植物人了!
那个女人下手是真狠啊…”
“我真的是见他一次倒霉一次!活那么大以来,就没有那么倒霉过!她简真是太可怕了。”
面对容之衍的哭诉,傅恒嘴角抽的不行,但他能做什么呢?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也就只能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你这段时间不要想太多,好好的休息。”
“还好好的休息呢?我现在阴影深的,连睡都睡不着了,你说傅哥怎么就找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他就不怕大晚上的做噩梦吗?或者哪天一不小心,被那个女人给弄死了?!”
傅恒:“…我哥和我嫂子那是真爱,什么死不死的!行了,别有阴影了啊,其实我嫂子人还是不错的,特别的仗义,一会儿啊我重新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保准让你对她的态度改观。”
一听这个容之衍的反应很大,“别别别!你可千万别!我现在最不能看到的人就是她!看到她之后,我和看到黑白无常一样!”
“行行行,那你先消化几天,咱们回头再说,行吧?”傅恒与容之衍两人边说边往这边走,在看到洛南绯的时候,哪里可能认的出来是她,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她脸上的面具,就径直往前面走了。
哪知…
洛南绯人靠在扶手的栏杆上面,悄悄的伸出去了一只脚。
现在的容之衍刚刚醒来,那是时刻的处于惊骇之中,同时这也导致他身心过度的紧张,没有精力再去注意别的。
小腿突然被绊了一下,他整个人都惊恐的往前面跌去。
“之衍!”傅恒当即伸手去扶,不过还是叫容之衍给跌到了地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凶狠的看向绊了他的人。
也就是这时,洛南绯摘下来了面具,笑着看他,“嗨,容少,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么?”
璞!
容之衍看到她的时候,差点儿没有吐出八百毫升的血来,一张清俊的脸也立马变了,从地上起身,像逃命似的往楼下窜去。
“之衍!之衍!我去!这小子怎么比兔子跑的还快昵!”傅恒吐槽,然后回头看洛南绯,有些一言难尽,“嫂子,你别净整些吓人的成吗?之衍他魂都快要没了,哎,不对,你穿男人的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