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将军这样对付一个小孩子,不大好吧……”
看不下去眼的冉坚上前略带指责的说了句,却被刘明焕一个眼刀逼了回去。
呆呆地看着远处出神,南慕辰如同一尊泥雕木塑的神像一般,半天没有动弹。
“定王妃,定王爷是不是愁傻了?”
陆琪靠近苏沐沐低低地问了,苏沐沐翻着白眼回了句。
“你才傻呢。”
吃了瘪的陆琪悻悻地退到一旁。
二人的谈话被不远处的疾影听到,偷偷笑着扫了陆琪一眼。
“疾影,你且去附近的牧人那里借些衣服回来。记住,一定要平时穿的便服,而且要旧的,最好是从牧人身上现脱下来的。还有,别忘了给牧人一些银两作为补偿。”
呆立了许久的南慕辰忽然动了动,首先向疾影发下了指令。
因为向老乡买旧衣服也需要时间,南慕辰先将队伍解散,各自回去休息,等到需要时再集合即可。
“这小王爷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还真打算让咱们去送死不成?”
解散的众人陆陆续续离开,一边走一边议论纷纷。
闲言碎语传到南慕辰的耳中,就如同鸭子听雷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等到买了衣服回来的疾影赶回军营时,已经是入夜时分。
“定王爷,您要这些又脏又臭的衣服来做些什么?”
将
“到时自会知晓。”
把自己累成这样,他定王爷竟然还卖起了关子。疾影抗议地哼了声,就被苏沐沐拉了开去,到了桌子前,看到满桌子的美食,立即什么怨言也没有地大吃了起来。
“明天咱们就出发去西纥解救战狼。”
听了南慕辰的话,三人俱是一愣。
“南慕辰,你不是在说梦话吧。明天去西纥军营救战狼?就凭那些老弱病残?”
刚说完,苏沐沐头脑中灵光一闪,立即明白了南慕辰的意思。
“娘子居然顿悟了,果然孺子可教也。”
发现南慕辰与苏沐沐打起了哑谜,一旁的陆琪与疾影便着急起来。
“定王爷,定王妃,你们能不能别打哑谜?”
明了二人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南慕辰与苏沐沐彼此会心一笑,心照不宣地各自走开了。
第二日清晨,南慕辰起了个大早,命人招呼来之前刘明焕派给南慕辰的队伍,吩咐士兵们将身上的军服褪下,换上疾影买回来的牧人衣服。
众人只好听从指令,将衣服全部更换妥帖。
一支老弱病残的队伍经过这么一打扮,就像是集结在一起正待伸冤的普通百姓。
“大家听好,现在所有人开始徒步向西纥军营进发,如果遇到西纥部队,就说是你们是附近的牧人,因为西纥豢养的饿狼将你们的牛羊全部都吃掉了,所以来找他们要求赔偿。大家听清楚了吗?”
一听说连武器都不让带,而且还要装成普通百姓任人宰割,整支队伍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嗡嗡地交谈声,高叫的抗议声不绝于耳。
“大家安静!听定王爷讲话!”
在一旁的陆琪运起丹田气大吼一声,声音犹如狮吼一般,瞬间盖住了所有的声音。
众士兵本来还在吵闹个不停,被陆琪猛然地一声吼差点吓破了胆。
“大家请放心,本王保证大家绝对不会有事。但若是一旦因此战死,本王决定会为每人的家属补偿一百两银子。”
金钱永远都是最强的动力机,一听说就算战死,家属也会有一百两银子可拿,一整支队伍迅速地安静了下来。就连本来在外围看热闹的士兵,听说死后有补偿可拿,也有心要加入其中。
“除了老弱病残其他人员一概不要。”
南慕辰的一声喊,断了许多想要为家庭解决困难之人的梦想,惹得周围顿起一片哀叹之声。
从营门边上的角门安静而快速地步行离开了军营,这支在南慕辰指挥下的队伍,开始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
来到西纥军营近前,有带头之人上前向门楼上的守卫大喊。
“喂,叫你们统帅出来!”
忽见如此众多,身着牧人衣衫的人齐齐出现,门楼上的守卫不敢怠慢,忙进到军营内禀报。
不多时,西纥统帅上到门楼向下看去。身着各式牧人服侍的老百姓集结在营门前,三三两两地站着,俱都是仰头向门楼上观瞧。
“老乡们,你们到底有何事要找本大帅?”
从服侍上推断,此人确实是西纥统帅,带头之人又高声喊道。
“求大帅给我们做主。我们这些人都是穷苦的牧人,全靠着家里养上几头牲口过活。可谁知前几日有一群恶狼冲到我们的村庄,将我们村庄住户所养的牲畜悉数杀死拖走。可怜我们这些个老弱病残,根本没有与这群恶狼争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辛苦养大的牲畜,被这帮畜生给吃了个精光。”
听到营门外貌似是老百姓的人说了情况,西纥统帅心中盘算。营中抓捕战狼用于对抗南祈之事,绝无外人知晓,如今被苦主找来,说是狼群吃了他们圈养的牲畜,看来这些人确实是当地的小老百姓。再去看众人的衣着各个都是破衣烂衫,尤其俱都是老弱病残之流,就此看来也不会是由南祈士兵假扮。
盘算过后,西纥的统帅心里有了底,赶忙向众人拱手抱歉回到。
“都是本大帅一时疏忽,为诸位添了麻烦。不如本大帅这边命人拿些银两来与诸位分了,也算是对诸位的一点补偿吧。”
说完,一挥手,立即有士兵端了托盘上来,撩开托盘上的红罩布,露出了里面白花花地银子。
带头之人赶忙装作同意的样子,两眼放出贪婪的光来,紧盯着西纥统帅手里的托盘深吸下一口气来。
“好。既然大帅这么痛快,那么在下也只有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