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发现北旌特使已经由引路太监引至御花园,南慕辰上下打量了下来人。
见南慕辰注意到自己,北旌特使立即跪拜叩见。
“参见皇上。”
中等个子,长条脸,黄白肤色,眉毛一个高一个低,眼睛也是一大一小,年纪很轻的样子。南慕辰很是奇怪,为何北旌会派出这样一个特使出来。
“平身。”
没有急着谈话,南慕辰请北旌特使坐到下首一张摆了茶点的登几边上,只眼望着满园的美景出神。
不好打扰南慕辰的雅兴,来人也只好陪着喝茶品茗。
“不知北旌特使如何称呼。”
眼瞅着北旌特使坐到左摇右晃,不耐烦到了极点,南慕辰这才微笑着缓缓相谈。
“禀皇上,本特使姓殷,名尚,字子明,身为北旌正三品出使大臣。”
明了地点点头,南慕辰续而再次命人续茶,又开始闭口不语。
喝茶喝到饱的殷尚只觉腹中尿意频频,抖着身子勉强坐着,脸色却已憋到通红。
“殷特使有何不适?”
故意像是刚刚发现一般,南慕辰笑问着几乎要尿裤子的殷尚。
“禀皇上,在下甚觉不适,告退了。”
没有同意殷尚的请求,南慕辰将眉头拧在一处,郑重地问道。
“怎么,殷特使对朕的招待不满么?”
南慕辰发起皇威,压得快要憋不住尿的殷尚抖得更加厉害。
“岂敢!”说得再恭敬也不敢弯腰,殷尚难过得狠不能即刻死掉。
“嗯……”略作沉吟,南慕辰招呼了旁边陆琪。“陆护卫,送殷特使出宫。”
“告退。”双腿夹紧的殷尚如获大赦地赶紧顺着来路奔去,却被身后的陆琪招呼,无奈停了下来。
“殷特使,这边请。”
不知道陆琪是何用意,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的殷尚,只好跟在陆琪的身后,来到了一处僻静处。
陆琪手压剑柄,眼光狠厉地盯住殷尚,手指着一间普通院落说道。
“请进。”
站在没有任何牌匾的拱门前,殷尚极为恐惧地瞅了瞅陆琪手压的宝剑。
“陆护卫,这是为何?”
声音颤抖得像是秋风里的寒蝉。
“哈哈……”忍俊不禁的陆琪大笑着道。“皇上命我来送殷特使‘出恭’。此处便是,殷特使,请吧。”
慌慌张张地入到门内,找到恭桶,解开裤带,好一通挥洒。
等到解决完紧急问题,脑子里的水也跟着退了下去,殷尚顿时意识到自己是被南慕辰给耍了。
不但受了南慕辰的下马威,而且还要接受南慕辰贴身护卫的奚落。这份仇算是落在了心上。
受辱的殷尚发誓,不但是妻子当日受百里芸萱的屈辱要报,就算是今日在南祈所有耻辱,也一并要还给不自量力的南慕辰。
“殷特使,好了没有?”
等在门外的陆琪见殷尚许久未出来,即刻提高了嗓门招呼。
“不好意思,让陆护卫久等了。”
整理好衣衫,殷尚重新出现在了拱门前。
“既然如此,就请殷特使随本护卫出宫去吧。”
踟蹰地问了句。
“皇上不是让陆护卫送本特使出恭么?怎么反而成了出宫?”
冷着脸,陆琪做了个请的手势。
“皇上一句话,既是出恭,也是出宫。想来北旌国的文化难以与我南祈的悠久文化相比拟。殷特使听不出皇上的言下之意,也是可以理解。”
又一次吃瘪,怀恨在心的殷尚跟在陆琪的身后出了皇宫,直接回到下榻驿馆。
在驿馆内等候多时的殷尚夫人,曾经的百里茹月贴身婢女春艳迎了出来。
“老爷,可有见到南慕辰?”
提起南慕辰就有气的殷尚气哼哼地嗯了声。
看殷尚脸色阴鸷,气
“老爷辛苦了,难道那南慕辰慢待了老爷?”
要如何说出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殷尚兀自憋气了许久。
“春艳,你们到底为何要让我去见那南慕辰,既然是想让西纥在被南慕辰完全统治前,将西纥分离出去,与我北旌站成统一战线。却为何不去继续规劝西纥现今的女帝,而跑来南祈受南慕辰屈辱?”
听殷尚的话头,春艳立即知道了殷尚准是在南慕辰处了吃了瘪。
“老爷在南慕辰身前吃亏,并不出春艳所料。那南慕辰心高气傲,难免要慢待只是一名小小特使的老爷,还望老爷莫要生气。今次咱们来南祈不为别的,只是要遵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来此打探虚实,与南慕辰近况即刻。老爷就算受辱,也是在为国家出力。等到回了北旌,春艳自然要向皇上禀明。到时候加官进爵,决不让老爷白白受此屈辱。”
听到加官进爵,殷尚立即满意地抓过春艳的手一通猛亲。
“还是春艳最好。”
将故作扭捏的春艳揽入怀中,求欢意图明显地抱着春艳进了罗帷。
倒在一处的二人亲热过后,殷尚喘着粗气忽地想起一事来。
“春艳,适才我进到宫里,似乎看到了百里芸萱。”
脑海里闪过隐入花墙的背影,靠着曾经远远瞥见过苏沐沐身影的记忆,殷尚断定此人必是北旌的芸萱公主无疑。
“你在何处瞧见的?”
听到殷尚提及百里芸萱,春艳立即来了精神,从床上支起身子连连追问。
“是在御花园里,远远瞧见的。我还看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娃娃。”
两个月前,确实见过南祈皇族送来的喜讯,百里茹月点点头。
“据说百里芸萱为那南慕辰诞下一对龙凤胎,恐怕这孩子便是其中之一。”
靠着回忆,殷尚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道。
“不对,这个孩子我瞧着已经有周岁模样。而那一对龙凤胎按时间推算,应该是刚满月不久的孩子。当时我所见的绝对不是龙凤胎其中的一个。”
预感此间是重要线索,春艳立即嘱咐殷尚。
“你再次进宫去面见南慕辰,一定要搞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何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