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附和道:“我是跟向荣去玩,认识大哥的,初次见面的时候,有些不大愉快。”
顾锦礼看向顾秦臻道:“我跟我堂哥读一个学校,应该也算是认识比较早的。”
唐晚心点了一下头,走到了其中一张红木雕花椅子上,坐了下来:“贺少是在什么时候认识墨时琛的。”
她想,她需要墨时琛更早时的信息。
贺情深低垂眼眸,语气沉静:“几岁的时候。”
“好!”虽然没有具体的范围,但是不超十岁就相识的好友,应该了解墨时琛的幼年。
贺情深不解她这个“好”字,抬头看她:“大嫂是什么意思?”
被一个冷面冰山男人唤一声“大嫂”的感觉,还真是奇妙,她跟贺情深接触不多,但知道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之前那一两次见面,他少言寡语。
唐晚心看着他们几个,说道:“我曾经从老夫人口中了解到,墨时琛少年期或是幼年期曾发生过心理与身体的重创,我想从根本上了解墨时琛的病因,老夫人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并没有告诉我详细的。”
她想她说的很明白了吧。
几个人听到她的话后,皆是你看我我看你。
个个脸色凝重。
他们跟墨时琛走的近,但他过往的秘密,却无几人知道。
老夫人是一个,如今老夫人死了,知道的人就更少。
贺情深应该算上一个吧。
唐晚心的目光一直盯着贺情深,想让他告诉自己真相:“贺少,能不能告诉我,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右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她没见过他右手臂的伤,但却能猜到那伤口一定很深,疤痕丑陋。
贺情深挺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眉头紧蹙:“可以。”
几个人纷纷竖起了耳朵,盯着贺情深看。
“他的母亲并不是墨家主母的事情你知道吗?”贺情深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唐晚心点头说:“知道,所以,跟他的母亲有关?”
“算是,但也不算,他自幼跟他母亲一起生活,那时候谁都不知道他是墨先生的孩子,到了六岁,他母亲车祸死了,他被他舅舅接到了家里。”
“不过,他舅舅是个赌徒,家里还有四个儿子,他舅妈也不是个好东西,刚过去三个月就被打成重伤,我当时住在他隔壁,看着挺惨,也就没有再跟着他们欺负他了。”
说起这事,贺情深都觉得自己很混。
那时候,整个院子的人都在欺负墨时琛,他作为贺家的少公子,受人追捧,觉得逗逗墨时琛,耍一耍他很好玩,跟着一起欺负他。
“你欺负过他?”唐晚心的语气突然重了几分,一双黑幽的眸子犀利了起来。
他们几个看到唐晚心这样,个个提着一颗心。
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护短的样子也跟墨时琛一模一样。
“欺负过啊,他无父无母,又无人为他撑腰,加上胆子又小,看着就是好欺负的,一逗他,他就吓的抱着树哇哇大叫,孩子们就想找找乐子嘛。”贺情深坦然的说。
唐晚心胸口一沉,心底一股气瞬间蹿了上来:“墨时琛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在他舅舅家经常被欺负虐待,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