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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犹豫了一下，不过看着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着。
想着真要对她做什么，也不可能这样大门敞开的。
江雪这才在对面坐下，坐姿很端正，也没有抬头看顾念，她很安静。
安静的让顾念觉得，她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
同时，顾念也觉得她是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女人。
虽然表面上，江雪看着还会笑，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顾念肯定，江雪的心，已经生病了。
“江雪，你要先休息一段时间吗？”
江雪猛抬头看顾念：“顾总这是……”
这是要跟她解约，还是要用雪藏来威胁她？
江雪不太愿意用那些肮脏的想法，来想眼前这个可可爱爱的女孩。
只是这些年，她所遭遇的，所碰到的人，都让她对这个世界，对所有人都有了防备。
顾念：“不是，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想着先休息调养一下。”
江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抗拒，防备的气息。
江雪笑了笑：“没有，多谢顾总关心。”
“只是艺人一旦休养，就会失去曝光度，也就离糊不远了。”
“我好不容易火起来，可不想糊掉。”
顾念看着江雪，然后看着关于她的造星计划书。
对于她，公司里的计划，就是走黑火路线。
只要能火起来，不触碰国家和法律的底线，她都要去做。
比如跟席钰影帝绑cp，被影帝粉丝骂。
比如一有什么新闻热点，她就反着网友来评论，然后就被骂上热搜。
比如有明星被爆出什么黑料，她就‘手滑’点赞，又被上热搜。
以及在工作上，也是只要有剧本，有综艺，有广告就接。
顾念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行程，都头皮发麻。
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机器人啊。
顾念看着她，想要跟她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还不够了解她。
“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江雪：“没有。”
语气很淡，好似她的生命，只到今天，没有明天。
顾念想再多说，干脆就算了。
“你先坐着吧，我忙一会儿。”
关于捧江雪的计划，必须得改，还要马上改，得让江雪看到未来的希望。
不然这样死气沉沉下去，江雪肯定得出事。
一旦江雪出事，就会跟吸血压榨合同有关。
到时候，就会扯上她这个总裁。
杀人于无形啊。
顾念看着江雪，这会儿脑子已经有了个想法。
她先调出合同，把合同里面，所有不平等的条约，全部都改掉。
之前没有细看合同，现在越看真是越惊心。
因为江雪跟公司的合同，利益比竟然是一比九。
一比九是什么概念？
就是江雪赚一百块钱，公司分九十块，江雪只得到十块钱！
而且不仅如此，还有其他的条约。
总之，不懂法律的，只会觉得没有问题，还赚了。
但是懂得，再一细算，就会发现这个比例可能连一比九都没有。
还有，江雪必须听从公司任何工作的安排，期间不得违背，违约。
一旦违约的话，就要付十倍违约金。
江雪安静坐着，连呼吸都很轻，轻的都要让人以为，这个办公室只有顾念一个人了。
其实，江雪一直在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特别是顾念那时不时扫过来的目光，更是让她如坐针毡。
她就觉得自己像是个货品，被打量一样。
又觉得顾念的眼神，太过犀利。
在顾念面前，她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被看的光光，毫无私密可言。
这让江雪的感觉，糟糕透了。
像是看到那些想潜规则她的人一样。
江雪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快要死了一样。
江雪想要逃。
“顾总，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江雪说着，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转身就跑。
顾念赶紧喊：“江雪，你回来，我这都好了。”
江雪都没停一下：“我身体不舒服，我先走了，顾总有事吩咐，让助理告诉我一声就好。”
顾念看江雪跑的更快了，郁闷的要死。
“我又不是老虎，干嘛跑的这么快啊。”
顾念还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长得人畜无害嘛。”
小青蛇：“念念姐，以宝宝的经验，她觉得你想对她做坏坏的事，丝丝。”
顾念直接弹了一下小青蛇的蛇脑袋：“你个蛇宝宝，哪来的经验。”
小青蛇疼的吐着蛇信子，很是不服气：“听墙角的经验啊，丝丝。”
顾念扯了扯嘴角：“我是个女孩子。”
小青蛇：“你个女孩子，不也乱磕男男cp？”
顾念：……
“再胡说八道，晚上我就蛇羹。”
小青蛇怕的嗷呜一声，缩紧了身子，缠住了顾念的手腕。
顾念继续改合同，没一会儿孙灵灵就来了，手里还拿着外卖。
“顾总，外卖到了，您中午是没吃饭吗？”
嗷呜，偶像中午竟然没吃饭！
她一会儿就报个美食班，天天给念姐带爱心午餐。
顾念看了一眼：“你给江雪送过去，然后盯着她吃下去。”
孙灵灵还想着做好多好多美食，投喂自己的偶像。
结果听到这话，顿时就懵了：“啊？给江雪的啊？不是您自己要吃的啊？”
她投喂偶像的美梦，哗啦啦的碎了。
顾念没抬头，嗯了一声：“快去。”
孙灵灵哦了一声，然后提着外卖出去了，去找江雪了。
早知道是给江雪的，她就不点这么好的了。
这可是她用特权，锦城最好的私房菜，还是从其他人客人抢过来的。
竟然便宜了江雪。
孙灵灵很生气，偶像竟然关心别的女人，还要她去盯着。
于是，孙灵灵噘着能挂茶壶的嘴，来到了江雪的办公室。
“灵灵，你怎么来了？是顾总有什么吩咐吗？”
说话的是江雪的助理，袁芳，戴着眼镜，穿着t恤牛仔裤，笑的有些讨好。
这可是新来顾总的秘书，肯定要讨好的。
孙灵灵提着外卖：“这是顾总给江雪订的外卖，现在让她吃掉，要吃光光！”
安静的江雪，听到这话，身体猛的一缩，恐惧袭来。
江雪：“多谢顾总的好意，我不饿，就不吃了。”
平白无故的关心，最是让人警惕。
而且这个孙灵灵的语气很凶，听起来像吃醋一样。
这让江雪更加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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