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闻秋不说话。
医生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略微严肃地说:“病人就是因为这个,再加上身子不舒服强撑到今天,再加上淋雨了,才会引起高烧。”
谢大少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还是一言不发的听他批评。
然后绷着唇线说:“那现在怎么办?”
医生说:“我先给他打一针,弄一点药,你注意一下病人的体温。”
谢闻秋的目光落在青年的脸上,对方脸色带着一点红,但是嘴唇却是有点苍白。睫毛安静的覆盖着,清冷的眉眼格外的漂亮。
却也很脆弱。
他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发闷的慌。
也格外的烦躁。
在医生走了以后,谢闻秋看了对方好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去,摸了摸青年的脸。
宁书闭着眼睛,对此一无所持。
谢闻秋皱着眉头,只觉得这人还是睁开眼睛比较好看一点。
去浴室里洗了一个澡。
里边还残留着青年沐浴露的香味,谢闻秋像是中邪了一样,去用了跟对方一样的沐浴液。
他回想起了昨晚的滋味,太过美好。
谢闻秋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控过,尽管有一部分药性的缘故。可即便后面,药性已经接触了差不多,他还是压着青年又来了两次。
就是最后这两次,谢闻秋没了顾忌。
留在里边的东西多之又多,他以为已经全部弄出来了。
没想到青年却是因为这个发炎高烧。
许是想起了昨晚的旖旎,谢闻秋喉咙不由得微滚动了一下
宁书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可能是睡得太沉了,竟然是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一具身体躺了上来。带着一点清爽的味道。
谢闻秋躺在床上,他深邃的眼眸看着青年。
然后抬起手,去测试对方额头上的体温,发现高烧已经下去了一些。
眸色这才变了一点。
随即,他抱住青年的腰肢。
手臂收紧。
宁书昏昏沉沉,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身子很难受,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几次摸了他的额头。
然后把脑袋垂首在他的脖间。
宁书想睁开眼睛,但是最后还是抵抗不住,陷入了黑暗中。
第二天清晨。
青年从床上醒了过来。
宁书睁开眼睛,发现房间一个人都没有,他不由得起身。
下楼的时候,发现厨房里竟然有人。
宁书讶异。
难道是孙阿姨过来了?可是对方刚请了几天假。
他不由得看去,却是发现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厨房里站着,而且还发出巨大的声响。
宁书吃惊,原因无他,因为在厨房里动作的人,竟然就是谢大少。
只见谢闻秋皱着眉头,脸色很臭的跟着一锅粥作斗争。
那火开的很大。
似乎还闻到了一点烧焦的味道。
宁书连忙走了过去,然后出声道:“要关火。”
谢闻秋看着青年把火给关掉。
他脸色缓和了一点,说:“你怎么起来了?”
宁书顿了顿,不确定的想到了昨天夜里,帮他摸额头的人,迟疑地说:“昨天,是你在照顾我吗?”
谢大少绷着唇线说:“谁照顾你,要不是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谁愿意管你。”
宁书看了看锅里的粥,说:“你放的水有点少了。”
谢闻秋怎么不知道,他看了一些粘稠又有点糊味的粥,脸上的神色就跟那锅底差不多。
宁书以为他这么早起来,应该是肚子饿了,于是说:“这个粥不能吃了,你先坐着,我来吧。”
谢闻秋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他语气冷冷的说:“你瞧不起我吗?”
宁书讶异的看着他,说没有。
谢闻秋语气冷冷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他一声不吭的从锅里打出了一碗粥。
然后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
宁书可能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他回想到昨天夜里。有人似乎在自己身边说话,而且他早上起来还看到了床头的药。
大概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而谢闻秋之所以这么早起来到厨房里,也是为了给他煮粥?
宁书突然有些愧疚了起来,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谢闻秋这个粥是给他做的,他刚才还对对方说,不能吃的那种话。
估计伤到了谢大少的心了。
宁书心想着,便也打了一碗粥,然后在对方面前坐了下来。
谢闻秋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然后脸色缓和了许多。
又嘴硬地道:“不能吃你吃什么?”
宁书说:“不要浪费粮食。”
他低头,吃着粥。
其实还是能吃的,除了有一些的糊味。
谢闻秋没有开动,而是一起看着青年脸上的神情。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异样,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宁书抬起脸说:“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那些话。”
谢闻秋脸色愉悦了一些,却是故意地说:“什么话?”
宁书道:“你第一次煮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谢闻秋心里好像是有泡泡一样,但是他面不改色。
见青年喝完了那碗粥,脸色才完全阴转晴。
于是谢闻秋也跟着抬起来,喝了一口。
然后他就皱起眉头。
他不由得看了对面的青年一眼,对方似乎没有露出一点不满的神情,而且吃的也很干净。谢闻秋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给狠狠地锤了一下。
不由得心想,他做的那么难吃。
对方为什么还要吃下去?
宁书吃完了粥,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要去上班了。
谢闻秋眉头狠狠一皱,问他去哪?
宁书实话实话。
谢闻秋淡淡地说:“我今天已经跟你的公司帮你请假过了,就算你现在过去,也没有你什么事。”
宁书微微一愣。
他只好转过身,然后轻声地说:“昨天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谢闻秋心里很不舒服,青年客气的好像要跟他划清界限一样。
他的脸色不由得拉了下来。
宁书不知道谢大少为什么又要生气了,他觉得自己突然空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于是便回了楼上。
等到他再下来的时候,谢闻秋似乎还没走。
宁书不由得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发现早就已经过了早上的八点。
但是谢大少似乎还是没有去公司。
他有点迷茫的眼神不由得看着坐在客厅里的男人。
宁书还是忍不住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谢闻秋冷漠地说:“难道我要一天到晚都在公司吗?那我养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宁书沉默,他坐了下来。
他喜欢在这里看书,之前谢闻秋不在的时候,他在这里看书,就会看上小半天。
谢闻秋不说话,他一边回着群里的消息。
王浩应该是从医生那里套了话,知道了谢闻秋家里有个男人竟然做那种事情发炎了。
王浩在群里质问谢闻秋把哪个男人给带回来了。
难道就不怕宁家那个少爷告状,然后告状到谢闻秋的父亲那里。
谢闻秋看着他胡言乱语,只觉得他十分的碍眼。
于是把人给禁言了,索性眼睛清净。
王浩:“”
卫超东看不过眼,于是找他私聊:“能在家里过夜,又在谢闻秋房间里的,除了一个人,还能有谁?”
王浩心想,难道那个人还真的被谢闻秋给找到了?
按时下一秒,却是立马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男人,就是宁家的那个二少爷?”
卫超东觉得他也不是蠢的那么无药可救。
王浩觉得比地球爆炸了还惊奇:“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发生关系?”
卫超东也觉得这件事虽然没那么简单,但是看谢闻秋的态度也是有些奇怪。
王浩不相信,于是连忙私信谢闻秋:“你真的跟那个宁家二少睡了?”
“你不是要给那人守身如玉吗?”
“这会儿就守不住了?”
谢闻秋看见这句话,脸色微微僵硬下来。
然后周围的气息变冷。
王浩还想说什么话,然后他就被拉黑了。
他不甘心,建了一个群,然后让卫超东拉人进来,要报那个一踢之仇。
谢闻秋却是看出了他的目的,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青年坐在不远处,露出一双白皙秀气的脚。
不如女孩子那样精致小巧,却是莹润漂亮。很难让人想象,这竟然会是一个男人的脚。
谢闻秋就那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喉咙开始有点发紧。
王浩的话语不断的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让他心生烦躁,但是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青年的身上。他看着对方的脖颈,对方微微低垂着,弯出了仿若天鹅的弧度。
谢闻秋知道这人修长的脖颈跟梦里是极像的。
他还吻过那里。
谢闻秋就那么看着,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那晚酒店的情事。两个人在浴室里,酒店的大床上,甚至还有地毯上,留下了一夜的荒唐。
他知道青年喉咙里发出细碎压抑的声音,有多诱人。
带着细细的喘息。
让谢闻秋仿佛化成出笼的野兽一般,只知道将身下的人化为占有。
他吻过宁书的嘴唇。
青年的舌头如同他本人一般,带着一点清冷的味道,却是极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