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未在师尊的寝宫中。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揉了揉眼睛。
却是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只见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毛茸茸的颜色。白色的爪子看上去软乎乎的,很是娇小可爱。
少年惊呆了。
宁书这才发现,他在原来的住处。而他,却是变成了一只兔子。
他眨了眨眼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宁书有些茫然,他只记得昨日,练剑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从秘境中带回来的兔子。不知是怎么跑出来的,于是宁书便抱着它重新去了后山。
之后,师尊一同往日的同他双修。
宁书只觉得乏了,沉沉的睡了过去,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宁书不知,他如今变成了兔子。身上的修为也没有了,师尊呢?他想着,便跑到了司空珩玉的住处。
“何人在那?”
冰冷的声音传来。m.
宁书抬眸,发现师尊一身雪衣。垂着浅淡的瞳眸,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他仰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如今什么也不能说,只能主动跑到师尊脚下,期盼师尊能够认出自己。
司空珩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了一会儿。伸出手,将他的后颈肉给捏了起来:“竟是只兔子。”
宁书连忙去抱师尊的手,湿漉漉的眼眸看了过去。
希望师尊能够跟自己心有灵犀,认出自己来。
但是司空珩玉并未听到他的心声,只是将他抱进怀中,淡淡道:“倒是有几分灵性。”
宁书不禁有些失望。
司空珩玉将他抱回屋子里,便没再管他了。随即拿了一本书籍看了起来,宁书坐在地上,他抬头看着师尊,有些疑惑,师尊没有发现他去了哪里吗?
但男人自始至终都在望着手中的书籍,神情并未有什么不对。
宁书恍惚想起,昨日他对师尊说,今日要去周无常那里一趟。
他不禁有点懊恼,见师尊并未搭理自己。便努力地跳了上去,司空珩玉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并未说什么。
宁书跳了上去后,到了师尊的旁边。
他余光看到师尊手中的书籍时,微微睁大了眼眸。只见上面是一本....双修书籍,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姿势。
宁书只觉得面上一阵火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尊竟然在看这种东西。
他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不知。
又跳了下去,宁书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办法能让师尊认出来。他想跑出去,看看能不能给师尊一点什么信物,来提醒对方。
只是还没出殿门,一只手便将他给抱了起来。
“天祈峰太大,若是迷路了被人捉了去,将你这只兔子做成红烧....”
司空珩玉话语淡淡,是熟悉的霜寒气息。
宁书一时语噎,只好乖乖地呆在他的怀中。
司空珩玉竟是带着他一同去嗣殿了,在众位长老真人的目光下,宁书只觉得无所适从,但他想到自己现在是一只兔子,便又安静了下来。
却不想那几个真人却是频频朝着他看了过来。
司空珩玉将他藏入袖中,出声道:“最近又有何事让我出面?”
其中一位真人道:“神尊....是元衡派的事情,木降老祖同我们天宗门示好....”
宁书藏在师尊的袖中,却是察觉到那只手摸着自己。他愣了一下,动了动。躲开了一些,但是司空珩玉的那只手,又准确无误的揉了过来。
他的耳朵被碰了碰,又往那柔软的肚皮上轻轻地挠了一下。
宁书竟不知道师尊还有这种癖好,他躲不开。只好任由着司空珩玉摸着他,直到对方收手的时候,宁书身上已经一团乱了。
他也是有些无言。
宁书不知在袖中呆了过久,他开始察觉到自己的修为竟然开始恢复了。不禁有些欣喜,长老真人们告退的声音响起。
司空珩玉这才将他放了出来。
垂下眼眸,伸出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
宁书发现自己的修为渐渐恢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师尊好了。他原本是想等到师尊回去的时候,找个地方偷偷的变回来。
可哪曾知道。
司空珩玉刚出去没多久,宁书体内的修为便不受控制,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变成了人。
但是他的头顶上,却是顶着两只耳朵。
宁书惊呆了。
司空珩玉牢牢地将他抱在怀中,出声道:“这么快便恢复了?”
听到这句话,宁书不禁有些错愕。
瞪圆了眼眸,原来师尊一直都知道是他吗?少年不禁有些羞耻,又觉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呆在师尊的怀中有伤风化。
但愿没人看到才好。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运气一向太背,宁书刚想完这句话。竟是有几个弟子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在看到神无尊上手中抱着一个少年的时候,愣了一下。
司空珩玉微微抬手,将怀中的少年遮住,带着冰冷的目光看了过去,淡声:“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那几个弟子面露惶恐道:“弟子并未知道神尊在这里...”
宁书心中害怕的很,只能抱着师尊。
又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奇怪,忍不住道:“师尊,我的耳朵....”
司空珩玉低下头,对他道:“放心,他们看不到你的耳朵。”
宁书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微微抿唇,祈求着师尊小声地说:“师尊,我们走吧。”
他现在只觉得没脸了,也不知道这些弟子是如何想他的。
司空珩玉将他带回了天祈峰,只是宁书头上的耳朵还没消。而且好像还长了尾巴,他这才知道是什么缘故。原来是那只兔妖如今因为天祈峰的灵气,已经修炼成了妖,昨日是他的潮明期。
宁书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染上了兔子妖气的缘故。
他闷声地问师尊什么时候才会好。
司空珩玉抬手摸了摸少年的耳朵,不动声色地道:“过几日便会好了吧。”
宁书一想到自己还要顶着这个模样几日,就有些羞耻。
他说什么也不肯脱下衣裳,就连睡着的时候,都要穿的严严实实的。
司空珩玉并未说什么,只是睡到一半,宁书便察觉到师尊又想双修。
他迷瞪的睁开眼睛。
司空珩玉在埋首他的颈间处,又揉了揉他的耳朵。竟是有些爱不释手,宁书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下意识地去摸了自己的股间。
那里有一个毛茸茸的尾巴。
宁书连忙涨红了脸颊道:“...师尊,我现在不宜同你双修。”
司空珩玉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哑声道:“无事,为师并未在意。”
宁书没说话,他是在意的。
、
两只手紧紧地捂着屁股,司空珩玉的目光望去,顿了顿道:“那处长了尾巴吗?”
少年一双眼睛慌乱地看了过去,没说话。
司空珩玉伸手:“乖,让师尊看看。”
宁书张了张口道:“...弟子很奇怪,师尊还是不要看了。”但师尊并未理会他的话语,只是伸出手将他抱了过去,强势不软和地冷淡道:“无事,让师尊看一眼。”
宁书没说话,慢慢松开了手。
有些迟疑,也许师尊看了看,就知道怎么能把尾巴给收回去呢?
他便不再遮挡。
少年乖巧地趴在那,一席黑发散开。雪白的山丘处,却是多了一个白色的尾巴,毛耸耸的,衬托着那两团雪白,竟是说不出的靡绯。
司空珩玉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伸出手。
宁书察觉到尾巴竟被师尊摸了一下,他睫毛微颤。忍不住动了一下,侧过脸去。
“师尊?”
少年眼眸茫然。
司空珩玉抬眸,不动声色地看了过来,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欲色的沙哑:“....师尊未曾碰到这种情况,也是有些不懂。”
宁书迷惘了一瞬,紧接着想起身。
却察觉到一具身体压了上来,伴随着司空珩玉低哑道:“为师需要再深入一些。”
....
宁书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便同师尊砸榻上滚了起来,哭得不成样子。耳朵竟是一颤一颤的,司空珩玉伸手揉玩了一下,又咬了一下他的颈间。
少年抗拒着:“师尊...师尊..”
司空珩玉又去看那尾巴,浅淡的瞳眸更加深邃了一些,竟是有些金色的流光。
他微微按着少年的身体。
又重新沉下去了一些。
....
少年闭着眼睛,眼角还有些红。
他动了动身体,尾巴上有些湿。
师尊抬手擦拭着他的眼泪道:“是师尊不对,下次不会了。”
宁书气的不想说话。
司空珩玉分明是故意的,他知道那兔子是自己。却是假装不知,说不定也知道如何把尾巴耳朵收回去,也是假装不知。
男人把一身雪白红痕的少年给抱了起来,又道:“书儿又在生为师的气了?”
宁书张了张口道:“你总是这般欺我,”他破口大骂了一句:“伪...伪君子!”
司空珩玉也不恼,又哄了他好一会儿,遂即放下面子道:“是我不对。”
“以后双修便换成两日如何?”
宁书沉默。
好一会儿,红着眼睛道:“师尊明知道我说的五日一次,跟三日一次...同你的分明不同!”
“有何不同?"'
司空珩玉问。
像是不知。
宁书趴了下去,不再理会。
司空珩玉又哄了他好一会儿,竟是无事发生般。
宁书更气了。
……他当初为什么信誓旦旦的觉得司空珩玉端庄冰冷,心中无情。
原来眼瞎的不是众人,而是他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