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你是王妃,还是我是王妃?”
段红嫣寸步不让,挑起了眉眼,博然大怒。
“难道王爷的命令就是命令,我的命令就是耳旁风吗?”
朱雀一脸的疑惑,这还是她过去认识的那个段清瑶吗?
“段清瑶,你究竟怎么了?”
眼前的人如此的陌生,俨然不是过去的那个人。
“啪!”
段红嫣突然扬起了巴掌,二话不说的就甩了下来。
朱雀武功虽好,可是万万没想到安王妃居然一言不合就一个巴掌甩下来,躲闪不及的她生生的就挨了一巴掌。
“我的闺名,也是你一个贱婢能够喊的吗?”
段红嫣理直气壮。
人分三六九等,君是君,臣是臣,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她今日就要好好教教朱雀规矩,省得她在自己面前越发的无法无天!
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底下和安王爷眉来眼去,那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朱雀咬了咬牙,她虽然是婢子,可是在安王府里,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是,她也不能不承认,安王妃说的虽然难听,但是也是这个道理。
她是主子,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而已。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难道,为主子着想,那也是一种错误吗?
“还愣着干什么?我现在就要骑马,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给我弄一匹乖巧听话的小马厩回来。如果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好,王府还养你做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
她为王府出生入死,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怎么就成了吃白饭的了?
朱雀气的捏紧了拳头,猛然抬起了头。
她一再告诫自己要忍耐,对方是王妃,是王爷的妃子。
可是,这也未免太气人太甚了?
朱雀那可是经过浴血奋战的人,勃然大怒的她眼底带着杀气,如同刀子一般向段红嫣射来。
仿佛,段红嫣再敢多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她就要不管不顾的冲上来和她同归于尽了一般。
心虚的段红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吗?只不过让你寻一匹小马驹罢了,这是多难的事情?”
事情自然是不难的,既然她要骑,那就让她骑好了!
既然她这么不识好歹,若是真的从马上摔下来,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安王妃既然如此坚持,属下这就去找!”
不就是小马驹吗?
她不但要找到一匹小马驹,还要找到一匹最烈性的小马驹。
自己这一巴掌的仇,岂能不报?
看着朱雀气呼呼的背影,段红嫣松了一口气。
刚刚朱雀的模样真的吓坏了她,她差点就以为气不过的朱雀当真会对自己动手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段红嫣便释然了。
朱雀若真是对她动了手,那才叫正中下盘呢!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安王爷好好惩罚她。
当朱雀低着头气鼓鼓的走出大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外出归来的君炎安。
“朱雀?”
低着头的朱雀两眼盯着地板,她脑子里不停的在琢磨今天发生的怪事。
她不过就是离开了王府一段时日,怎么一回来,王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直到听到王爷的声音,她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王爷吉祥!”
“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君炎安原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向来脂粉不施是朱雀居然打起了胭脂,半张脸红扑扑的,分外可爱。
哪里像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那个男人婆,更像是大家闺秀还差不多!
可是君炎安凑近一看,却是发现了端倪。
哪里会有人涂抹胭脂只涂抹半边脸的?
这分明就是被人打了!
怪事年年有,今天还真是特别多。
这不是太诡异了吗?
朱雀在外头没有受人欺负,反倒是回到自己家里来了,才被人打了。
“谁打的?”
君炎安板起了脸,浑身散发着戾气。
谁不知道朱雀是他的侍卫?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是人!
“没有!就是不小心给碰了一下,没事!一会就好了!”
朱雀装作无动于衷的挥了挥手。
安王妃是王爷的娘子,自己要是在安王爷面前告状,那成什么了?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安王爷和安王妃不和睦,当然,他也未必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碰了一下?碰得还真是地方!”
君炎安盯着朱雀脸上的巴掌印,一眨不眨。
真当他是瞎子吗?
这么明显的痕迹,难道自己看不出来吗?
“可不是吗?所以说就是巧嘛!”
朱雀干笑了两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
“说!谁打的!”
朱雀仍旧沉默,不是她不说,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王爷对安王妃情谊深重,她说了反倒像是搬弄是非。
“安王妃?”
这三个字几乎是肯定的!
“为什么?”
一说到这个,朱雀就来气。
既然王爷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王妃要学骑马,属下挑好了最适合王妃的云朵!可是王妃非要小马驹,属下不过就是解释了几句,就发成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