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再重来一遍,他还是会做出如此的选择。
他只想要母亲的贴身之物,其余的,他顾不上!
“就你这么蠢的脑袋,为了这么一条破链子,就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怎么配和本宫争?”
太子殿下愤恨的瞪着君炎安,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是哪里比不上君炎安。
为什么他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父皇的青睐!
而自己,费尽千辛万苦,也得不到皇上的欢心。
皇上居然想要将皇位传给君炎安,凭什么?
君炎安压根就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如今已经如你所愿,我已经被困在这个陷阱里了,我相信,你也不会那么好心,将我就出去!能不能,将你手中的项链给我?”
君炎安知道求饶没有用,他也不想白费口舌。
目不转睛的他紧紧的盯着他手中的项链,生怕那项链长了翅膀飞走一般,眨都不敢眨一下。
“看你那么可怜,堂堂一个王爷,居然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罢,本宫大人大量,就赏你一条项链当做陪葬!哈哈!哈哈!敢和本宫朕皇位,你也配?”
太子殿下变脸一般变了一副嘴脸,朝陷阱里淬下一口唾沫。
君炎安迫切渴望的宝石项链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小心翼翼的捧着项链仔细观察,每一道划痕,每一道光泽,都和母后佩戴的那一条一模一样。
君炎安确认无疑,这条项链确确实实就是母后的遗物!
可是,母后的贴身之物,不是应该跟随母后一起葬身在火海里了吗?
难道母后并没有死?
这个念头就像是火星一般落在君炎安的心里,瞬间染成了一团火焰!
他不想死!
他要找母后!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早该怀疑了,娘亲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离开他呢?
可是血液不停的从伤口流出,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温度和力气顺着血液不停的流逝。
抬头一看,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像是给树叶穿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一般。
这还是烈日炎炎的时候呢,怎么就这么凉了?
“救命啊!有人吗?”
对于生的渴望,君炎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他要活着,他要出去!
他要查明真相,他要知道,母后是不是真的是死于意外,又或者,母后是不是真的死了?
只是,回应他的,一开始是呼呼的风声,而后,便是寂静的虫鸣鸟叫。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都要冻僵了,就连抬起眼里的力气都没有了,漫天的星光最后全部淹没在他紧闭的双眼里!
而此刻,狩猎场上众位英雄好汉正在清数今天的战利品。
“齐大人,兔子五只,大雁三只,麋鹿两只,大灰狼一只!”
“太子殿下,兔子八字,麋鹿六只,大雁五只!太子殿下,满载而归,恐怕今天的冠军,毫无悬念,非你莫属了!”
“太子殿下的骑术和箭术,那都是无人能敌的,输给太子殿下,微臣心服口服!”
之前还一脸得意的齐大人,此时却是心悦诚服的模样。
也是,太子殿下那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谁能和他相提并论?
太子殿下却是嫌弃的朝众位大臣拱了拱手,“大家言之尚早了,这安王殿下还没回来呢!说不定,他的收获会比本宫多得多!”
一提到安王殿下,大家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安王殿下怎么还不回来?夜黑风高,树林里猛兽出没,很危险啊!”
“大家稍安勿躁,就算是有猛兽出没,安王殿下也不带怕的,毕竟,安王殿下的功夫,可不在本宫之下!”
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大家心照不宣,自然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时,风尘仆仆的赶到猎场之外的马车却是被侍卫拦了下来。
“皇上今日在此狩猎,任何人不能进去!请回吧!”
“我们是安王府的人,专门到此是来寻安王爷的!请官爷行行好,就让我们进去吧!”
车夫依照惯例,将准备好的碎银子交到官爷的手中。
原本一脸严肃的官爷用手轻轻掂了掂钱袋子,趁着大家不注意,眼疾手快的将钱袋子装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原本不苟言笑的脸色也柔和了不少,他压低了声音,好言好语的劝说道:“你们还是回去把!皇上有令,不管是谁,没有皇上的允许,绝对不允许进去!”
坐在马车上的段清瑶虽然没有下马车,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官爷说的话。
“皇上说的那是旁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安王爷新纳的侧妃,段清瑶!难道,就连我也不可以吗?”
官爷没见过段清瑶,但是对于这个大难不死,聪明过人的段清瑶倒是有所耳闻!
“你当真是安王妃?”
如果真的是安王妃,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那可是皇上的儿媳妇,安王爷府上的女主子!
“那还有假?”
按理说,段清瑶这个时候应该掏出一样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可是她摸遍了浑身上下,别说是腰牌了,就连一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这事,说来说去都怨自己,死活不承认这门亲事。
这下好了,连个属于安王妃的腰牌都没有,还真是贻笑大方!
她讪讪的笑了笑,“安王爷与我刚刚成亲,本宫的腰牌还没来得及做,不过,你看这个行不行?”
侍卫半信半疑的接过段清瑶递过来的布袋子,打开一看,立即下得跪在地上,双手将东西还上。
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如果连这个都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还有什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