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瑶冷冰冰的态度,拒人千里。
君炎安的心里万分不是滋味,可是又没有立场指责什么。
或许只有早一日抓到元凶,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段清瑶才会给他好脸色看。
“若是缺什么,需要什么,尽管和白虎说!”
君炎安转身吩咐一侧的白虎:“你留在这里!”
“可是——”
白虎原本还要说什么,可是触碰到君炎安冰冷的眼神,顿时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可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向来只保护王爷的安危,什么时候沦落到去保护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女了?
可是看到王爷焦头烂额的样子,白虎还是忍了!
只希望这件事情快点过去吧!
君炎安来到堂屋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不仅仅管家在,青龙和玄武也在。
听到脚步声,大家纷纷扭头望向他。
“王爷,朱雀万万不可能下毒,你知道的,朱雀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王爷,一定是有人趁着朱雀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将那黑血毒放到了朱雀的屋子里,故意栽赃陷害。朱雀武功那么好,要一个人的性命何其容易?她又怎么可能需要下毒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替朱雀开脱,君炎安只觉得无数只麻雀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脑袋都要爆炸了!
“闭嘴!”
君炎安气得挥起拳头,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地板都跟着震了三下。
他也不愿意相信下毒的事情是朱雀所为,可是如今人赃俱获,他就算是不相信,又还能有什么办法?
原本叽叽喳喳,争先恐后的人立即闭了嘴,堂屋里寂静无声,只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王爷,在朱姑娘的屋子里,还从床底搜到了这个!”
一个负责搜查的侍卫抱着一个上着锁的木箱子走了上来。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君炎安眉头蹙成一团,就像是青龙,白虎,玄武一般,他私心里,其实也不希望朱雀出事。
可是,若是事与愿违,就像他对段清瑶允诺的那样,他也绝对不会徇私舞弊。
“属下也不知道!朱姑娘的屋子我们已经翻遍了,再也找不到其它可疑的东西。这箱子上了锁,又藏在比较隐秘的地方,属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不是可疑的东西,又怎么会藏得如此之隐秘?
“青龙!打开!”
区区一把锁,就像难住他们?
青龙面露难色,他真的不相信朱雀会做出投毒这样的事情,又担心这箱子里装的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岂不是就是自己亲手将朱雀推下了火坑?
“愣着干什么?还不打开?”
君炎安知道青龙心底的犹豫,可是就算是再担心再害怕又能如何?
难道还想掩盖真相吗?
青龙在君炎安的命令下,从腰间抽出了他腰间削铁如泥的宝剑。
他高高的举起宝剑,正准备落下的时候,被带上堂的朱雀却是猛的扑了上来,紧紧的将木箱子搂在自己的怀里。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小时候的东西。没有什么可看的!王爷,真的,你相信朱雀,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朱雀渴望的望着君炎安,苦苦的哀求道。
“既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看的?青龙,还愣着干什么?”
主子有令,青龙也只有听命。
可是他伸出手,朱雀却是不顾一切整个人紧紧的搂着木箱子,就像那木箱子就是她的骨肉一般。
“王爷,朱雀用性命担保,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就是旧物件罢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苦苦哀求,君炎安就是不为所动。
“朱雀,既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让爷看一眼!”
青龙细声细气的劝着。
王爷如今正在气头上,如果朱雀还继续这么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王爷要是真的发起火来,朱雀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不!”
朱雀拼命的摇着头。
这可是她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她本来想一辈子都将这个秘密埋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的!
“玄武,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
朱雀越是不让看,君炎安越是觉得内里有鬼。
“是!”
纵使心里再不是滋味,玄武还是双手抱拳,应了下来。
“朱雀,多有得罪!”
玄武抓住了朱雀的双臂,趁着朱雀被桎梏的时候,青龙将箱子抢了走。
“不要!我承认,毒都是我下的,还不行吗?毒是我下的,我就是觉得段清瑶不过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实在是不配当安王府的当家主母,所以,为了王爷好,我就故意下毒,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她!”
“王爷,我承认,都是我!这个箱子只是一些旧物,真的没什么可看的!求求王爷不要打开!”
朱雀的哭喊声响彻整间院子,青龙和白虎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思议。
在这之前,哪怕是搜查到毒药的时候,朱雀也一口咬定她是被陷害的,那些毒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怎么一提出要打开这箱子,她就突然变了态度?
“朱雀,这话不可能乱说!”
私心里,青龙还是愿意相信朱雀是无辜的,只要她更不认罪,想必王爷也会念及旧情,网开一面。
可是,她一旦认了罪,王爷就算是想要保她,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