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哥哥房间一说,果然,那两个小家伙也是高兴极了,一个个的在各自的房间里打包,就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带上。
霍司星在两个侄儿房间看到了,好一阵无语。
“这怕不是俩小傻子,这也值得高兴?不知道这是你妈去拯救你爸呢?”
“……”
这样的女人,难怪年纪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原来真是有原因的。
从走廊那边提着女儿行李箱过来的温栩栩,听到了后,什么都没说,就把箱子扔给了她。
“送我们过去吧。”
“凭什么?温栩栩,我发现你现在很放肆了啊,对我都是呼来喝去的,我是你佣人还是咋滴?”
这女人马上很不满的抱怨了起来。
温栩栩便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我不方便啊,再说了,我哪敢拿你当佣人,你是孩子姑姑,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依靠,我不叫你叫谁?”
霍司星:“……”
就这么一句,竟让她在那里再也反驳不出来了。
依靠?
好吧,那就勉为其难同意吧。
她拎着行李箱就下去了。
几分钟后,温栩栩带着三个孩子出了门,王姐那是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太太,你一定要把少爷平安的带回来呀,就指望你呢。”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的。”
温栩栩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又像是给自己保证。
是的,她一定要把他健健康康带回来的。
他骗了她那么久,她还没找他算帐呢。
轿车连夜离开了浅水湾-
城郊外,香花村。
已经深夜的小山村,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没有灯火,也没有动静,就像是也陷入了沉睡般,整个村庄静谧得只能听到田野里偶尔传出的一两声蛙鸣。
村尾是村民刚叔家。
上一次幼儿园来参加活动时,温栩栩带着孩子住过的那户人家。
而此时,在这土砖房的二楼,也睡了一个人。
不过,这会他正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的**声。
“孩子他爹,这小伙子该不会是又头疼了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刚叔的老婆翠花婶子是个耳朵比较尖的人,她听见了这些动静,马上推醒了睡在旁边的丈夫,想两人上去看看。
刚叔便睁开了双眼。
还真是,好像又是在哼了。
两口子起来了,随后,由翠花婶子找出一瓶药油上去了。
“叩叩叩——”
“霍先生,你是不是头又疼了?我给你拿了一点药油来,你擦擦吧。”
翠花婶子敲了敲门,喊着里面的人,想把这些药油送进去。
在这种小山村,是没有什么好东西的,但这个小伙子自从来了他们家后,钱从来没有少过他们的,他们自然愿意把家里最好的给他。
敲了好几次,才听到里面有摇摇晃晃的脚步声过来。
“吱呀——”
房门被拉开的瞬间,里面涌出来的,是一股浓重的烟味,呛得翠花婶子都在那里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呦,你这小伙子,怎么又抽烟了?我说你怎么就又头疼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就是啊,年轻人,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怎么行呢?”
刚叔也闻到了,顿时,他看着这个站在门口精神极差的年轻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他真的气色很差。
本来是很俊的一张脸,可才过了几天,就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就更别提他这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样子。
看起来多吓人了。
刚叔有点担心了,他问了一句:“小伙子,你要不要去我们这的卫生院看看啊?我去叫他,他会起来的。”
“不用……”
霍司爵终于开口了,忍着头痛欲裂,想把这两人赶快打发走。
可是,这夫妻俩看到他这样后,却更担心了。
“孩子他妈,你去给他煮完甜酒鸡蛋来。”
“哎,好。”
“我去找一下李彩平,让他过来看看。”
然后这两口子就走了。
一个去给霍司爵煮吃,一个去给他找他们这里的那个赤脚医生。
霍司爵:“……”
脑袋里又是一阵剧痛,他根本就没有余力去管他们,人就跌跌撞撞的又回到那张床上躺着了。
自从那天后,他的这脑袋,似乎又回到了之前。
霍司爵昏昏沉沉的躺着,也不知道是痛糊涂了?还是最后真的太疲惫了,他竟然在一片模糊中,好像看到了好几个人影进来。
“姑娘,就是他了,他就是你先生吗?”
“是的。”
急切的声音,带着他熟悉的温柔,就像是河面忽然吹起的微风一样,吹进他的耳膜后,他陡然如被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