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喉咙一紧,一股邪火钻进他身体里。
“在开车,别闹。”嗓音如同烧灼过一样嘶哑。
“没闹。”楚辞戳他手臂,绷得像铁块一样发硬。
“就是想你了,很想很想你。”她又跟小时候一样,毫不避讳说出心中所想。
男人目不斜视,侧脸仿佛雕刻般棱角分明,可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用力收紧,白皙的手背上露出青筋。
该死。
他有点招架不住。
车里暖气很足,楚辞蹬掉脚上的鞋子,抱着膝盖握在座椅里。
楚辞也盯着前面,撅嘴问:“你让乔安走,她同意了么?”
“她受伤了,没地方去。”
“受伤了?”
“嗯,摔伤了脚腕。”司暮眼眸微沉,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暗流。
直觉告诉他,乔安的伤,没那么简单。
“那还是先让她留在司宅养伤吧。”楚辞倒没想太多,“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哪?”
“加州。”
虽然韩阳告诉她,司暮要回京发展了,可能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回加州,可那里毕竟还有一堆事烂摊子没有解决,司暮不能说走就走,何况有魏楚芬在,他更不能一直跟她待在京城不回去。
“怎么?想赶我走了?”司暮语气沉下,冷了几度。
“没有,魏伯母需要人探望,你总得回去的。”楚辞平静的说道,在这上面,她很能理解司暮。
“有人照顾她。”
“你的公司呢?总得有人打理吧。”
“这不需要你操心。”司暮扔了烟头,语气淡淡的。
楚辞盘腿托腮,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在想什么?”“想你跟乔安在加州订婚了,婚礼应该也不远了吧。”
现在乔安住在司宅,而她每天跟司暮住在一起。
他们朝夕相处,没人打扰,也什么都不去想,像是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可她明白,自己不过是在司暮的保护下才能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司暮一个人面对的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多的多,她不想让司暮那么累。
“婚没订成,怎么会有婚礼?”
订婚没成?
楚辞表示十分惊讶。
“嗯,那天出了点意外,中途取消了。”司暮神情淡淡的,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什么意外?”她纯属好奇。
“有人持枪混进了订婚现场。”司暮没隐瞒。
“有人受伤了吗?”
“没有。”
“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司暮抬眸看了她眼,“不然你现在能看见我?”
楚辞微怔。
订婚礼上鸣枪,没伤人,肯定是有人不希望这场订婚礼顺利进行。
当时现场暴乱,司暮丢下受了惊的乔安,就飞回京城了。
“司爷,谢谢你。”
想明白一些事的楚辞,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为她做的太多了。
多的让她一下子承受不住。
想到他从加州回来后,她还那么抗拒他,说出讨厌他的话来,眼眶一下子红了。
司暮挑眉看她,勾起唇,“觉得对不起我,就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别再提加州,也别提乔安。”
“不会再提了。但是司暮,真的很谢谢你……”没有把她丢掉。
司暮一脚踩下刹车。
他解开安全带,楚辞没看明白他要干什么,下一秒她的后脑勺被扣住,强行把她拽了过去。
司暮捕捉到她的唇,发狠的吻着。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热切滚烫且无法阻止的气息。
楚辞快要溺毙了。
司暮解开了禁锢着楚辞的安全带,将她从副驾驶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小小。”司暮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暗哑。
“嗯?”楚辞小脸浮现不正常的红晕。
“给我生个孩子吧。”
楚辞愣了愣,“不行……”
“为什么。”
“我还没想那么远。”楚辞的手指揪着司暮的衬衣。
司暮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墨染的眸子里仿佛快燃烧起两团烈火。
“求你了司爷,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在这种事上别逼我好吗?”楚辞央求,她还没做好要做母亲的准备,可如果司暮偏想要,她根本阻止不了。
“好。”司暮扣着她的腰,从前座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牙齿叼着撕开塑封。
“……司爷,我们回家好不好?”明明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楚辞牙关却都在打颤。
“你忍心看我看难受?”司暮嗓音嘶哑的不行,像已经忍耐到极致。
楚辞仿佛触电一般往后缩。
背抵在方向盘上,车子“滴——”得一声,在雨幕格外清晰,随后又被雨声淹没。
座椅被放倒,楚辞像个弱小的雏鸟一样在他怀里颤抖着,扑棱着。
雨一直下,越下越大。
车里一片盎然春意。
……
这场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天才放晴。
楚辞不知道自己怎么失去意识的,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睡在别墅的房间里,阳光从摇晃的窗帘缝里透进来。
低头看到那深深浅浅的痕迹时瞳孔骤缩,她的衣服哪去了?
楚辞揉着发晕的脑袋,她只记得昨天在车里和司暮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后面怎么会回家的,怎么又到这里来的,她什么也记不清了。
突然窗帘动了动,落地窗被推开,司暮从阳台走进来。
“睡醒了?”
阳光打落在他冷峻挺拔的身影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暖的。
楚辞走进来的男人,身上只穿着条浴巾,缭绕着淡淡的烟草味。
“不是说不准抽吗?”她微微垮脸。
“一根事后烟。”
听见“事后”这个词,楚辞耳朵有些红,然后她像恍然大悟一般想起什么来,登时坐了起来,拧紧眉头,“不对!”
“什么?”司暮走到床畔坐下。
楚辞转头瞪他,“你车里怎么会有那个?”
司暮愣了一下,不以为意的淡淡道:“提前准备的。”
楚辞手指攥紧了被褥。
不正常!
太特码不正常了!
谁没事会在车里备小雨衣啊!
“你跟几个女人试过……”
“就你一个!”司暮微沉的脸色夹带一丝愠怒。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一早就想了。”
从他们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他就有了很多个疯狂的念头。
司暮一把将她捞过来,一件一件给她穿衣服。
太可怕了!
楚辞赶紧抱住自己,躲到床头一角不准他穿。
“司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变-tai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