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再不高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
“是太久没接触了，之前学的都忘了。”
而且关键是这次的题难，题难啊，老师都说了。
“你说你笨成这样，以后该如何是好？嗯？”司暮看着她，眸子里一片星光。
楚辞终于忍不住，急得跳脚，“好了，好了，是我笨行了吧，我承认。”
她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就说她笨。
训她作业错太多。
她那是没好好写。
现在还说她笨，在聪明的人也被她说傻了。
“你现在还不是被一个笨蛋照顾，搞不好哪天惹急了我，我这个笨蛋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实力威胁他。
被人照顾还这么贬低人，她要是想欺负他，他现在可有伤。
“你还能谋杀亲夫不成？”司暮挑眉。
楚辞：“……”
她白了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
玻璃上倒映着她的脸，脸颊绯红，一张小脸白皙红润，透着莹润的光泽。
她这段时间被照顾的很好，都胖了。
安静中，她嘀咕道：“净会欺负我。”
也就她好欺负，被他欺负惯了。
这段时间他发脾气，阴阳怪气，阴晴不定她都没跟他计较，念在他是个病人，忍着他。
果然，男人不能惯。
“你也可以欺负我。”司暮忽然开口。
楚辞被呛了一下，差点喷口水淹死自己。
他都听到了。
她可不敢欺负他，她不被欺负就不错。
晚上，吃过晚饭，楚辞又做了两张试卷，不敢拿给司暮看，怕他又要嘲讽她笨，自己偷偷对答案。
一顿泄气，怎么就学不好。
跟司暮一起，整个把她的智商都拉低了。
明天周六，想着是不是该再买本书提高一下，也该训练一下听力。
司暮正在书房跟韩阳谈事情，她拿起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等她出来，正看到司暮在房间里抽烟，他站在窗前，烟气缭绕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楚辞把毛巾一扔，走过去。
“不是说了，不能吸烟？”
楚辞很生气，怎么说话就是不听，说了多少遍不能吸烟。
司暮转身，淡淡的目光看着她，嘴角噙着淡淡的温和的弧度。
他把烟卷摁在烟灰缸里，拿过床上的毛巾，“我把你擦。”
楚辞的头发还是湿的，湿漉漉的正在滴水。
“用不着。”楚辞气愤。
司暮把她拉过来摁在椅子上，不让她动，“别动，我帮你吹干。”
他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这还是第一次，他温润的大掌带着粗糙的质感，插进她的头发，一股电流从楚辞头顶滑过。
“你弄乱了，我自己来。”楚辞不适应，想拿过吹风机。
被司暮摁住手，“别动，我会小心，魏寅帮没帮你吹过头发，嗯？”
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听不出喜怒。
“没有。”楚辞摇摇头，据实回答。
这种比较私密的事，还没人帮她做过，魏寅想做来着，她没给机会，说起来到底是不适应，她还不适应男人的触碰，除了他。
“嗯。”司暮似乎满意了，扬起嘴角，轻柔的吹着头发，“以后我会把烟戒了，酒也不会喝，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给我生个孩子？嗯？”
听到生孩子。
楚辞呼吸一滞，脸色不大自然。
“生孩子这种事跟司爷的身份一点都不搭，一点不好笑。”
“不想跟我生？是谁以前说要跟我生孩子的？嗯？一儿一女，儿子像我，女儿像她？”
楚辞怔了怔，脸颊微红，没想到他还记得。
这都是她小时候不懂事说的话了，扬言要嫁给他，给他生孩子，一儿一女。
他当时羞的满脸通红，直要来捂她的嘴来着。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拿出来调侃她。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楚辞撇撇嘴，揣着明白装糊涂，“跟你说这种话的人应该挺多的，一时想不起来也能理解。”
“嗯，敢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的人，打死不承认的本事也一流。”
楚辞气的抓心挠肝。
腾的站起来，抢过吹风机。
“好了好了，吹得头发疼死了。”
她推开司暮，“我洗好了，你赶紧去洗。”
“洗完干什么？”司暮问。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洗完睡觉。”
“我不想睡觉，想睡你。”
！！！
靠！
楚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提醒他“司爷，你现在身体还带着伤呢，你需要养伤。”
司暮低低的笑了，“身体带伤又不是某些地方带伤。”
他一双眸子里是暗潮涌动，明明暗暗。
“司暮，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楚辞真生气了，脸颊通红。
论不要脸她可不是司暮的对手。
那些不要脸的话就他能说的出来。
司暮哑然失笑，“小小，你小时候可比现在勇敢多了。”
那时候，她多大胆，把喜欢他要嫁给他挂在嘴上，跟着他屁股后面转，他人生里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生追着跑。
相比现在，他更喜欢那个勇敢的，大胆的楚辞，无所畏惧，身上有光，好像全世界都让着她。
直到司家，楚家出事。
等他处理完司家的事，去楚家接楚辞的时候。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
一颗心像是被搅碎了。
后来不管他怎么宠她，怎么惯着她，她都成不了以前那个小小了。
司暮进了浴室洗澡。
楚辞躺在床的一侧，她不知道司暮这话什么意思？
是夸她还是损她？
她那个时候是挺那啥的，用她现在的话说就是不要脸。
这些都被司暮记住了，可真矬。
现在就威胁她，以后……
楚辞忽然一怔。
怎么就想到“以后”这个词。
她跟司暮有以后吗？
或许是她最近跟司暮处的太好，她时常在晨起或者吃饭的时候，抬眸看到司暮，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似乎这种日子可以持续很久。
但“以后”她想都不敢想的。
他们之间不止横着血债，还有乔安，还有背景，身份，家庭……等等。
她也知道，就算司爷在世人眼中再强大如此，很多事也身不由己。
她不是怂，是要不起，也不敢生出任何期待和指望。
司暮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他伸手从背后揽过她的腰，嗅着她身上美好的芬芳，接着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细密且绵长，司暮一向霸道，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嗯……”楚辞皱眉。
司暮也不管她醒不醒，很享受她在他怀里的感觉，平时野惯了，抱也不让抱，亲也不让亲，睡着了倒是安分。
偶尔还会伸出小舌头回应他。
这样的楚辞，司暮可受不住，他不断加深这个吻。
深情的缠绵。
“不要……”楚辞睡得迷迷糊糊，被吻的痛了，皱眉不满。
“不要什么？嗯？”司暮嗓音低沉，“不要我？”
楚辞没回答，她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他怀里。
司暮勾唇，眯起眼睛，眸子里是明明暗暗的光亮，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可我想要你。”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暧昧的气息和缠绵的味道。
司暮伸出拇指，替她擦了擦唇，他看着她，眼底是深沉的宠溺和温柔。
……
冬末初春的京城，天气开始反反复复，乍暖还寒。
周六楚辞起的特别晚，今天天气不好，楚辞闲着没事，当然不想去参加派对，图书馆还是要去的。
她刚想询问司暮去不去，带他经常出去走走是好事。
还没问，佣人就进来禀告。
“司爷，乔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