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在芝加哥生活了一年,在这之前我们也有五年没联系了,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年少无知嘛,荷尔蒙作怪,司爷你应该懂的,当时喜欢你也无可厚非,毕竟你长得帅,又有气场,是每个年轻姑娘的理想男生,再说我那个时候,生活大多是跟你度过的,我也没什么眼界和选择。”
司暮听着听着,忽然站起来。
“楚辞,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他恼了,怒了,眼底迸发着怒意根本掩盖不住。
相比,楚辞的脸色倒很平静。
“司爷,我也想的很明白了,其实魏寅真的挺适合我的,迁就我,照顾我,我也挺喜欢跟他待在一起的,一辈子那么长,我不可能只喜欢你一个人是不是?过去了就过去了。”
“一辈子那么长……”司暮冷笑一声,“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说完,开门走出去。
楚辞松了一口气,吃的微辣,鼻尖上已经冒出一层汗珠。
买的太多,吃不完了。
她静静的吃着,松了一口气。
司暮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
他心烦意乱,她是真的不受他控制了,连看他的眼神都是淡漠的。
他记得,以前她的眼睛里有星星的,尤其看着他的时候,星光点点,总忍不住让人想摸摸她的头。
这种感觉,真**的抓狂。
司暮一走,房间里变得很安静,楚辞一边打开电视看着,一边吃东西。
换了好几个电视,只找到一个电视剧还能看。
她看的心不在焉,吃着吃着竟然有些困了。
这时,门开了。
司暮走进来。
楚辞微微吃惊,“我以为你走了。”
司暮走过来,楚辞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儿,呛的她直皱眉。
他霸道的抢过她手里的遥控器,“别看了,太晚了,睡吧。”
楚辞躺在床上,刚才还很困,现在根本睡不着,可能因为旁边躺着司暮,她努力的闭上眼睛,想快点睡。
“芝加哥的工作我帮你辞了,留在京城,哪也别去了。”司暮忽然开口。
楚辞一下子睁开眼睛。
“凭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楚辞怒了。
她的工作,她还挺喜欢的,说辞就辞了。
连商量都没有。
“就凭我想让你留在京城,你是我养大的。”司暮语气坚定,丝毫不让。
“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能决定自己的生活,你不能这么武断不讲理!”楚辞气的发抖。
就因为养了她十年,就可以无条件的牵制她,控制她?
可她也还他了呀。
“对你,没理可讲!”
司暮幽邃的眸子盯着她,目光深沉。
他对谁都能讲理,唯独对她不行。
讲理就听她的,把她放了,让她在离他很远的地方,过着她想过的生活?
不行,绝对不行。
“司爷,你真让我大跌眼镜!”楚辞气得不轻,尽力挖苦。
可司暮根本不在意,楚辞的话像没听见一样。
“以后也别和魏寅来往了。”
司暮的语气很淡漠,楚辞却炸了毛。
“司暮,你会不会觉得太无耻?连我交男朋友也要管?”楚辞咬牙切齿。
一年时间,他还是这么霸道。
“只有这两件事,别离开京城,别跟魏寅来往,剩下的事我随你。”
就这两件事,就足够要她的命。
京城是他司暮的地盘,他不让她走,她就算想尽办法也走不了,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已经打不通魏寅的电话。
他总是能把事情做到极致。
她侧身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这个男人霸道惯了,认定的事她说什么都没用。
“我已经跟几家设计公司打过招呼,你想过去报道,随时。”
“之前给你买的那间公寓还在,钥匙明天会送到你手里。”
楚辞静静的听着。
他是真的不打算放过她了。
秋天的深夜挺冷的,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楚辞开始觉得冷了,她裹紧被子,一直埋到胸口,还是有冷风呼呼的灌进来。
夜里,楚辞不知道是几点才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司暮已经不在房间里。
床侧的温度是凉的,说明他已经走了很久了。
昨晚他的话还在耳侧,她烦躁的翻了个身,闷着被子骂了两声。
昨晚刮了一场大风,气温骤降,天气虽然清朗,但楚辞出门的时候还是打了个大喷嚏。
她还真不适应京城的天气了。
醒来的时候接到医院电话,说张妈醒了。
所以她收拾了一下赶紧去医院,路上买了两份早餐。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机器发出嘀嘀嘀的响声,楚辞走进去的时候,张妈还是闭着眼睛的,看起来很虚弱。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张妈睁开眼睛,看到楚辞走进来,眼睛一亮。
“张妈,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楚辞抱歉道。
她已经尽量很小声了,可还是吵醒了。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了别通知你吗?”张妈看到楚辞,伸出双臂,热泪盈眶。
楚辞放下早餐,拉住张妈的手,“对不起,我去国外都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
这件事,楚辞一直觉得对不起张妈。
“我知道的,司爷说跟我说了你在芝加哥。”
“司爷……说的?”楚辞诧异。
“你走后一个月,司爷回来过,在你房间待了一晚上,说你在芝加哥,不用我挂心,第二天才走的。”
楚辞想了想,一个月,大概真是她出事后住院的那段时间。
她摇摇头,不去想。
“张妈,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看到你回来什么都好了。”张妈摇摇头,笑了笑,脸色很苍白。
楚辞却热泪盈眶了,张妈昏迷不醒的时候她都没怕,在芝加哥听到张妈病危的时候也没怕,可看到张妈醒过来,她才觉得后怕了。
如果张妈真的有事,这辈子她就永远见不到张妈了。
“张妈,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她扑进张妈怀里,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痛张妈。
张妈老了,她进门的时候看到张妈的头发几乎全白了,想起她刚进司家的时候,张妈还很年轻能干。
张妈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不哭,小小。”
楚辞擦了擦眼泪,张妈醒过来是好事,不能哭的。
“张妈,我给你带了早餐,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吃。我去问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