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冠杰当然不干,他今天想把话说清楚,不能白白挨了司暮一脚。
“姐夫,你这么做不怕我姐姐伤心么?姐姐身体不好,可是一直盼着你回去看她,昨天打电话我还听到她咳嗽,你这么做,是不是也得给我姐姐,给我们乔家一个解释?要不然等以后姐姐过了门,她是不是能爬到我姐姐头上欺负人?”
乔冠杰生气了。
司暮怎么对他这么态度,还打了他。好歹也得看她姐姐的面子。
就为了这个女人,被这么欺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乔家没人了。
“我说的话你听不见?”
“姐夫,你……”
“滚!”
司暮怒吼一声。
此时的司暮像一只正在发怒边缘的雄狮,虽然还未发火,可眸中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像啐了冰一般,似乎下一秒要发出来,就能把他身体射穿。
这一刻,乔冠杰还是怕的。
他只想拿出乔家的身份来吓唬吓唬他,可他是对楚辞,她惹谁也不敢惹司暮,他还没不识趣到跟司暮作对。
没他什么好结果。
他看着司暮的脸色,被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乖乖退到一边,让开路。
下一秒,司暮直接抱着楚辞走出去。
司暮抱着楚辞一走。
房间里只剩下乔冠杰一个人,刚才的气势不在,腿疼的厉害,他扶着桌沿坐下来。
腿和手有些抖。
刚才司暮吓到他了,那一脚踹的他到现在还疼。
没坐电梯,等电梯的人太多,他转而抱着楚辞走楼梯。
到了一楼,把楚辞放在车上,才转过去上了驾驶位,把车子开出去。
楚辞这才缓过一点来,她蜷缩着身子,抱着双膝放在座位上。
眼眶充血的难受,喉咙也疼。
浑身酸疼,全身无力。
像干了一场架,可惜她是输的那一方,还在司暮面前,挺丢人的。
她看着窗外,眼圈还是红了。
姐夫姐夫叫的,可真亲近。
“司爷,放我下来吧,我没事。”楚辞认出来,这是去医院的方向。
司暮没停,车子加快速度,直接往医院开去。
楚辞没再说话,她拗不过司暮。
到了医院,司暮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抱她下车。
医院里人满为患,急救室的人满着。
司暮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儿医院里就有一队人急匆匆迎出来。
“司爷,这边请。”为首的那人看了一眼司暮,又看看他怀里抱着的楚辞,赶紧指引着方向。
这一刻,楚辞恨不得把脸埋起来,感觉跟看猴一样。
他们被引到一件特殊的房间,这一层很安静,一路走过来都没人。
司暮把楚辞放在病床上,医生们很麻利的做检查。
楚辞配合着,知道医生也不好做。
其实她没事儿,就是被掐了一下而已,就当时窒息的难受感觉自己快死了,现在没事了,她还没那么矫情。
检查完,医生出去跟司暮说了什么、
一会儿医生就走了,楚辞躺在病床上,司暮走进来。
“跟男人吵架很危险,不知道?”司暮的脸拉下来。
楚辞愣了愣。
这一点,她还真没想过,以前吵架都跟女生吵,也跟女生打过架,毕竟都是女生,势均力敌,相差不了多少。
司暮也一直教她,被欺负了就要还回去。
所以她今天想都没想,就跟乔冠杰吵起来,忘了乔冠杰是个男人。
或许在她骨子里,就没把乔冠杰当个男人。
司暮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问你话,你没听到?”
他拍的很用力,声音震得四周有回音。
楚辞这才从思绪里回神,淡淡的回道:“知道。”
“为什么跟乔冠杰吵架?”
“他找我麻烦,我看他不顺眼。”三言两语,楚辞随便说。
为什么吵架?难道他不知道吗。
就是他把乔冠杰安排进来的,很明显,他护着小舅子。
“挺有能耐。”
司暮冷笑一声,“几年不见,本事见长,都敢跟男人干架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给你个棍,是不是能把天捅个窟窿?
“是司爷自己说的,就算我把天捅个窟窿,也能给我补上。”楚辞冷笑回他。
语气带着嘲讽和不屑。
这话还是她进司家后第一次惹祸说的,她惹了事,怕了。
当时司暮就是这么说的,“怕什么?不是有我?就算你明天把天捅个窟窿,我也能把窟窿给你补上。”
“我能给你补窟窿,但你不能有事!”司暮脸色铁青。
她倒是记得。
想到开门那一幕,他攥紧拳头。
今天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她被掐死了。
医生幸好说她没事,不然多少个乔冠杰的命都不够赔的。
“我命大,司爷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小舅子,他要是有事,你怎么交差?”
“楚辞,我今天告诉你,谁有事你也不能有事,以后不管谁死了,你都得给我好好活着。”司暮突然动怒。
四周的空气都凝滞下一层,空气都不流动了。
司暮凝视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楚辞没听懂,她不懂司暮的逻辑。
这话什么意思?她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司爷,我得罪了你小舅子,以后我在京城的日子不会好过,你跟乔小姐不好交差,大不了我辞职。”楚辞来的路上把退路都想好了。
司爷在京城的势力何其大,只手遮天。
她得罪了乔冠杰,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他还没这个本事。”司暮冷声道,脸色沉下一层。
不管司暮怎么说,楚辞已经觉得,这家公司她是待不下去了。
“司爷,别跟我这浪费时间了,你还不去跟乔小姐解释解释?”
“楚辞,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楚辞一愣,这是第一次,司暮问她这种问题。
这个问题,该她问他才是。
“救世主,好心人,邻家大哥……”楚辞想了想,“或者……主人?”
她淡然笑笑。
乔冠杰说了,她是司暮捡回来的一条狗,吴管家也说了,是司爷好心捡她回来的,魏寅都说,她对司暮的事一概不知,司暮是把她当宠物养的。
她也开始觉得,或许在司暮眼里,就是把她当宠物,闲的时候逗逗,解闷儿。
司暮的脸上染上一层阴郁,眯起危险的眸子盯着她,眸底深沉,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