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被打脸,估计还是第一次吧?
她也是怕的。
司暮微微蹙眉,却没放开她,用力的啃噬。
楚辞摆脱不了,再次抬起手来,这次手掌却没落下去,直接被司暮的大手摁住,直接拉至头顶,跟在墙上。
马厩里,灯光低沉,外面的风雨声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马厩里的温度骤然升高,空气里漂浮着暧昧的种子。
就在楚辞渐渐放弃挣扎,快要窒息的时候,司暮的电话响了。
在安静的空气里,声音很突兀。
司暮皱眉,拿出手机,看都不看直接挂断。
没出三秒钟,电话再次打过来,一直没有要停的意思。
楚辞拉回些理智,眼睛里蒸腾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她用力的推着司暮,司暮的眸中如有火烧。
气氛被打乱。
司暮这才放开她,走到一边接电话,声音低沉透着喑哑。
“喂。”
“司暮,你还管不管妈死活了?”魏楚芬拿着电话,语气冷淡。
司暮轻轻蹙眉,他轻轻舔了舔唇角,淡淡的血腥味儿,“您生病了?”
“不是我,是乔安病了,病的很重。”
“前段时间不还好好的?”司暮皱紧眉头。
“自从回国之后就一直病着,乔安的身体你也知道,经不起折腾,从国内到国外这一来一回的,她哪受得了,你也不说照顾着点,现在好了,住院了,你赶紧回来一趟。”魏楚芬冷声吩咐。
“知道了。”
“不是我说你,男朋友做到你这份上也算乔安好脾气,你自己掂量着点儿。”
声音很大,带着某种强势,楚辞都听到了。
这声音很熟悉,不用猜也该知道,是司妈妈。
不,现在该叫司夫人。
以前她总是司妈妈司妈妈的叫的,那个时候两家还交好,她总是司妈妈长司妈妈的短的逗得她哈哈笑。
最后一次见她,已经忘记什么时候了。
现在想想,好多年没见了。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好不好。
她眼里蒸腾的水雾还没有散去,脸色苍白,脸颊泛着不正常的坨红,很不自然。
身上的衣服带着狼狈的褶皱,刚刚就在这个地方,司暮差点要了她。她努力深呼吸,不让眼泪掉下来。
司暮挂断电话,转过身就看到楚辞正在低头整理衣服。
马厩的空气里很安静。
只听得到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和整理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司暮把手机放进口袋,走向门口,在经过楚辞的时候,停下脚步。
“等我回来。”
说完,大步离开。
楚辞紧紧咬着唇,觉得很羞耻,眼眶红了一圈。
她都听到了,电话里提到乔安,说她病了。
所以他急着赶回去。
那么……把她当什么了?
无聊生活的调剂品?
楚辞走的时候,没有带伞,张妈在后面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风狠厉,雨很急,打在她身上,如刀似剑。
冷,真冷!
她是看不清,才让司暮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她。
淋着大雨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打到车,到家之后已经是晚上,她发起高烧。
浑身滚烫,喉咙痛,脑袋痛,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她想打电话,可手机掉在地上,屏幕闪了一下就没电了。
她痛到全身痉挛,裹着厚厚的被子,意识一点一点消沉下去。
不知道几点,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撞开门,声音很大,可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有人给她裹了衣裳,抱起她下楼。
醒来,是第二天下午。
风雨过后的天空像被洗过一样。
她睁开沉重酸痛的眼皮,浑身酸痛像死过一样,这些年她都没怎么病过。
“你醒啦?可吓死我了,你再不醒我快把医生办公室拆了。”唐蜜红着眼眶,差点哭了。
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病的这么重。
打电话不接,敲门没人开,才觉得不对劲,叫人来把门撞开才发现她烧的不省人事。
“可别,拆了我可没钱赔。”她勉强扯起嘴角笑笑。
一笑,肚子有些疼。
“还笑,要不是我找人把门撞开,你就死在里面了。”唐蜜想想就后怕。
“你让人把门撞开的?”
“可不?别说,厉拂尘关键时刻还有点用。”要不是厉拂尘帮忙,就出大事了。
“你家那大佬?”楚辞动动眼珠子,“我怎么没见?”
“我让他回去了。”
“哦。”楚辞心里空落落的,肚子也空空的。
“还说呢,有你这么作践自己的吗?下雨天淋雨,帮人过生日就是这么过的?”唐蜜提起来,一肚子火。
“先扶我起来。”楚辞伸出手。
唐蜜把她扶起来,靠着床头坐着,她这才感觉好一点,“不关魏总的事,是我自己回来晚了,打不到车。”
她胡乱说着,昨天的一幕想起来。
总不好说自己犯贱作的,唐蜜非得炸了不可。
那种感觉,突如其来,猝不及防,跟五年前那个晚上一模一样。
“还魏总呢?本来我还听看好他的,现在看来狗屁都不是,我打电话的时候人还睡着呢,让我臭骂一顿,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宰了他不可。”唐蜜正在削苹果,拿着刀子比划了一下,样子很凶狠。
“你打电话给他了?”楚辞激动的坐起来,扯得手腕上针孔疼。
“嗯,不但打了,还骂了。”
“……”楚辞扶额。
这下事大了。
唐蜜的苹果刚削完,还没递到楚辞嘴里,一个身影如风一般蹿进病房。
带着门外的一阵风,在病房里悬了一下。
“雨停,你没事吧?”魏寅进门看见坐着的楚辞,放心不少。
他走过来,要探楚辞的头。
被唐蜜一把隔开。
“怎么着?还想上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害的她这样你还有脸来看?”唐蜜一掐腰,刀子精准的插在苹果上。
“蜜蜜,不关魏总的事。”楚辞拉了拉唐蜜。
“你别替他说话,人好好的去给他过生日,淋着大雨病回来的,不找他找谁?”唐蜜明明比魏寅挨半个头,愣是站出比他高的气势来。
“……”楚辞一脸尴尬。
真跟魏寅无关。
魏寅倒不见外,陪笑道:“是是,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错,人我应该原原本本送回来的,你看怎么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