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想了想,“不过啊,结没结也是未知数,这些有钱人哪个结婚不是昭告天下?”
“所以说,没人知道司爷到底结没结婚。”
楚辞听着,轻轻的哼气。
这么宝贝着女朋友,怕新闻爆出来,不安全吧?
毕竟司爷的女人,盯着的人不少。
难怪,这几天没工夫骚扰她,感情陪女朋友。
办公室有人敲门,小高推了推楚辞。
“小叶,喏。”
小高给她使了个暧昧的眼神,然后看向门口,楚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门口的张玉良,张玉良看向她,扬起手里的感冒药。
楚辞摘下耳机走过去。
“小叶,我就知道你一准儿忘记带药,早上我刚去楼下药店买的,吃了药,感冒才好得快。”
楚辞苦笑。
她哪里是忘带啊,她是懒得吃,故意不带。
她最讨厌吃药。
“谢谢你啊师兄。”
“跟我还客气,照顾你是应该的。”
楚辞只顾着看药盒上的说明,没在意。
张玉良伸出手,想摸摸楚辞的脑门儿,楚辞条件反射的避开,张玉良的手还没碰到她,尴尬在半空。
“我就是想试试你发不发烧。”
“哦,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活蹦乱跳的。”楚辞拍了拍脑门儿上的齐刘海。
“那行,记得把药吃了,我回办公室了。”
“嗯,师兄慢走。”
送走张玉良,楚辞一转身,办公室里十几双眼睛盯着她,不怀好意的笑。
“司爷结没结婚我不知道,但我们小叶的好事将近了。”
“你们说什么哪,我怎么听不懂。”楚辞坐回位置,把感冒药放在桌上。
小高拿起感冒药,“这还不懂?爱心牌感冒药都送到了,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也该开窍了。”
“别乱说,人家师兄有女朋友了。”
怎么都误会师兄对她有意思。
“有女朋友还对你献殷勤,没看出来,张师兄看着老实本分,实则胃口挺大啊。”小高对她挑挑眉毛,一脸坏笑。
“你这么关心,要不这爱心感冒药也分你点儿?”
“别,张师兄这爱心我接不住,我怕消化不良。”
楚辞拿过感冒药,放在一边,没打算吃。
小高凑近她,“说真的,张师兄人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
“夺人所爱不是我作风。”
“得,算我白说,你这个榆木脑袋开不了窍。”
小高瞪她一眼,回了自己位置,懒得跟她说话。
楚辞看着感冒药,发了一会儿呆。
今天天气好,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照得她浑身懒懒的,外面的空气开始有了春天的味道。
她眯起眼睛想了想。
她榆木脑袋么?
十三岁开始暗恋,十八岁就想表白,十年里,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等待和想念一个男人身上。
她不木啊。
怎么就成榆木脑袋了?
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有点大而已。
她被抛弃,被捡回来,又被抛弃……这个过程说起来挺简单的,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难受的滋味儿。
像只流浪的猫,被人踢来踢去,没了着落。
平时她大大咧咧惯了,表面上看起来很开朗,其实很自卑,又缺乏安全感,不愿意相信有人会无条件喜欢她。
这都是拜司暮所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不就说的这个道理么。
就在她情绪低落,思绪乱飞的时候,电话打进来。
陌生号。
她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楚小姐,司爷请您回司宅一趟。”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传过来。
“嗯?”
楚辞重新看了一眼手机号码,确定不认识,“司爷?有什么事吗?”
“司爷让楚小姐回司宅,把您的房间收拾出来,东西都拿走。”
楚辞愣了愣,才忽然明白司暮是什么意思。
还真快。
他女朋友来了,她在司宅的东西就变得碍眼了。
她的房间窗户朝南,采光好,冬暖夏凉。
这是急着让她给女朋友腾地方。
“转告司爷,我不回司宅,东西我不要了,让人扔了就行。”她鼻音囔囔的,头隐隐范疼。
“楚小姐,司爷的脾气您知道的,别让我为难。”
楚辞知道,在司暮手底下不好当差。
“那等我中午下班,我现在没时间。”楚辞看了一眼时间。
总不好利用上班时间过去,还是说司暮连这个时间都等不了?
那边没立即回答,几秒种后才回她。
“好,下班会去接您。”
放下手机,楚辞有点怅然若失。
中午,同事们订了对面最新开的粤菜馆吃饭。
“我不去了,中午有点事。”楚辞穿好大衣,背好背包。
“该不会去约会吧?”小高冲他挤眉弄眼。
“张师兄中午有约了,不是我。”楚辞对小高翻了个白眼。
是去约会就好了。
她要干的事可比约会惨多了。
几人说笑着往外走,楚辞借故去了趟卫生间,故意比小高他们晚出来一会儿。
还没到门口的位置果然看到司家的车,小高几人还没走远,还能听见几人对车里主人的猜测。
“这车可是限量款,全国没两辆,这车牌你们见过吗,a88****88,什么大人物吧?”
“大人物来我们小公司干吗?我们公司可没谈过什么大客户的单子。”
“人家来接女朋友也说不定……”
“大人物的女朋友还用上班?”
“哈哈,也是。”
直到几人拐了弯,声音听不见了,楚辞才理了理衣服走向车子。
车里的人看到她,打开车门下车,给她开车门。
“楚小姐,请。”
“司爷让你来的?”楚辞表示怀疑。
她看着男人,并没见过,确切的说没在司暮身边见过。
“我叫韩阳,是司爷的特别助理。”男人微微颔首,垂首而立,规规矩矩站着。
表情冷漠,脸上无波无澜,一双眼睛更是空洞的如深渊一般。
某种程度上,跟司暮如出一辙。
“林栖呢?”
不是林栖跟在司暮身边吗?
初次见面,连药都是林栖给她下的,她可是印象很深刻。
不知道是不是楚辞看错了,提到林栖的时候,男人的眼里似乎有一丝波澜,但是转瞬即逝。
“楚小姐,很抱歉,请吧。”韩阳微微颔首。
他这个样子,楚辞一点不奇怪,司暮的人都是这样,表情,做事,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司暮不惜派人专门来接她,看来这东西是非收拾不可了。
她低头,坐进车里。
刚一坐进去,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特有的味道。
她一惊,是司暮。
车门就在这时在她身后关上。
她的旁边,司暮穿着黑色西装,一丝褶皱都没有,他靠在沙发椅背上,正在闭幕养神。
“司,司爷……你怎么在?”
楚辞瞪大眼睛,她没想过司暮会坐在车里。
这辆车不是司暮常坐的那辆。
不就是去收拾个东西吗?至于他亲自押车吗?
“那辆车送去保养了。”司暮抬眸睨了她一眼,似乎看透她心里所想。
“哦。”楚辞靠窗坐着,双手轻轻的搅着。
早知道他在,她宁可自己打车过去。
“我的人,训得挺开心?”司暮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