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她索性自暴自弃的道：“周总现在可以说出你的条件了？”
“阮翎月，今天过年了。”
“我知道，周总真的以为我醉了吗？”
周清哲垂眸凝着她：“还生气呢？”
阮翎月不用想都知道他指的是他往程未家送花的事，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生气有用吗，周总会反思自己吗。”
“不会。”
“那周总这话有什么用。”
“我只是觉得，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应该原谅我。”
阮翎月颇为意外的笑道：“周总还需要我的原谅呐，周总不是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闭嘴。”
阮翎月也来了脾气：“这就是你求我原谅的态度？”
周清哲反问：“现在我们究竟是谁求谁？”
阮翎月：“哦。”
得意忘形，搞错方向了。
她道：“所以呢，周总到底想要说什么。”
周清哲道：“在这样喜庆的时候生气，不吉利。”
阮翎月默了默，这话是有一定的道理。
她略微烦躁道：“好好好，那周总现在能带我上去了吗？”
“不生气了？”
“不生了！”
阮翎月话音刚落，忽然感觉到眼前一暗，紧接着，微凉的薄唇落下。
随之而来的，是远处炸开的烟花声。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周清哲便放开了她，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新年快乐。”
阮翎月有些愣，她手机被周清哲抢去那会儿都还是十点呢，没想到居然已经十二点了。
几秒后，阮翎月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周总以为一句新年快乐，就能忽略你的流氓行径了吗。”
周清哲扬眉：“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吗。”
阮翎月懂了，狗男人就是为了铺垫这个，才说了那么一长串，他根本就没有觉得之前的事做错了，也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想法。
阮翎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安慰着自己，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了，没必要再为了去年的事生气。
她道：“那我们现在能上去了吗。”
“不能。”
阮翎月刚下去的火直接被点燃了，狗男人占了她的便宜不说，居然还是在骗她的！
就在阮翎月忍不住要骂人之前，周清哲道：“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你不睡觉，别人也要睡觉。”
阮翎月：“……”
合着他带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刚才那个吧。
周清哲又道：“明天再带你来。”
回去的路上，阮翎月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路灯投射下的光芒，交替出现在她脸上。
过了一会儿，她收回视线，毫无征兆的出声：“周总，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
周清哲神色不变，淡淡道：“你不是想见到他吗。”
“我也想见季淮见，周总怎么不带我去。”
周清哲侧眸，目光冷冽。
阮翎月唇角咧了咧：“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阮翎月又自顾自的低声喃喃道：“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知道周总是什么意思，你也不用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安慰我，我早就接受了现实。”
“现实是什么。”
“现实就是，失去的东西，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周清哲道：“但如果，从未失去呢。”
阮翎月看向他：“我说过，希望周总不要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给我无端的希望。”
“希望在于自己如何创造，关于这点，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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