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从现在开始你可是我的管家婆了哦。”
潘晶琏定定地看着武直走向后院,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
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滋味,在心中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没多久,白胜就带着几个小弟扛着东西,火急火燎来到了武直家的后院。
很快,武直就在自家后院搭建起了用来蒸馏烧酒的物件。蒸馏烧酒虽然唐代就已经有了,但到了宋朝才开始普遍,这种蒸馏的器物,很多酒家都有。
白胜几个人还以为武直是嘴馋要自己酿酒喝,也就没有多想。自顾自地拿着钱,美滋滋地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潘晶琏从楼上下来。她发现自家男人并不是在酿酒,而是往里面添加一些药材和花朵。
虽然心里面有很多疑惑,但是潘晶琏没有开口询问,她就这么轻轻悄悄地站在武直的身后,一直看着。
在潘晶琏的眼中,平日里她向来看不上的男人,不知为何变得特别有魅力,总使得她想要靠近。
不多时,空气当中就弥漫开一种非常浓郁的香气!这种气息里有花的香味,也有草药那种沁人心脾的味道。
潘晶琏是对武直是越来越好奇了。
在她的关注之下,武直最后蒸馏出了一种跟清水一样透明的液体。虽然量不多,但是闻着特别特别香。
武直将这种透明液体分成了两个小瓷瓶,他将其中一个小瓷瓶递给潘晶琏。
“娘子,这瓶子里装着的叫瑶池玉露,是你们女人最喜欢的东西,平日里,娘子可以往自己的身上点上一两滴,保证芳香四溢。”
其实武直手里拿着的,就是蒸馏出来的植物精华液而已,也就是最普通的香水。
虽然工艺是粗糙了一些,但物以稀为贵,一旦香水问世,一定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官人,你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奴家吗?”
看着面色诧异的潘晶琏,武直理所应当地说:“好东西当然要留给自家娘子了。”
潘晶琏将小瓶子紧紧攥在手里,这一刻,就好似大冬天围着火炉,暖暖的,很贴心。
与此同时,狮子楼。
这狮子楼是阳谷县有名的酒楼,同时也是西门广大物产。
“乒!”
西门广大将瓷碗,重重摔在地上!
他两眼瞪大,怒不可遏地对着自己的家丁喊:“你说什么?武大郎竟然让那些泼皮无赖,帮他把饼都给卖光了!?”
“加了葱的饼竟然卖到了50文钱一个!?这些人都饿疯了不成?”
西门广大的家丁弓着腰,冷汗直流,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人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大官人,我也不知道那个武大郎到底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把白胜这几个泼皮无赖治得服服帖帖。而且他还把赚来的钱,分了不少给他们。”
王婆就坐在西门广大旁边吃着酒,听到家丁的话之后,阴鸷的目光当中闪过一份犀利。
“疏财仗义,蛊惑人心,没想到这个卖饼的武大郎竟然还有点手段。”
西门广大问王婆:“干娘!如果武大郎一直用这个办法,我们就没办法下手了啊。”
王婆轻蔑一笑:“如果这武大郎身边围绕的是那些良家子弟,咱们这一时间还真没有办法对付他。可是白胜这批泼皮无赖,身上到处都是缝,要对付起他们来轻而易举。”
王婆用细长的指甲,从碟子里拈起一块羊肉。放进自己干瘪的嘴里,小口小口的咀嚼着,一边吃一边阴险地笑。
“这几个泼皮无赖是以白胜为首,我们只要对付这个白胜,别的就好说了。”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得了钱的白胜,现在肯定泡在赌坊,我们只要用些许计策,就能够反过来利用这个白胜!”
西门广大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赶忙询问:“干娘,您快说!”
王婆凑到西门广大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听着,听着,西门广大的眼睛是越来越亮,当即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好,就这么干!”
长春巷尽头,有一家赌场。
这家赌场同样也是西门广大的产业。
只不过,办赌场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不能抬到明面上来,因此,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这是西门广大的地盘。
此时在赌场的后门,西门广大的家丁正在跟一个又黑又壮的男人说话。
这个黑壮男人是赌场的掌柜,叫牛二。
牛二拍着自己的胸膛:“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保证让白胜那孙子输的连裤裆都不剩!”
家丁微微摇头说:“他那破裤裆能值几个钱?大官人的意思是要让他不仅输光钱,还要倒欠十贯!”
牛二点点头,转身去了。赌博本来就是左手进右手出,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白胜就已经被三五个壮汉从赌场里,像鸭子一样被人捏着脖子,架了出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白胜被壮汉压在地上不停挣扎。
牛二走过来,手里抓着一把杀猪刀,将那锐利的刀锋直接贴在了白胜的脸上。
“白耗子,你应该知道赌场的规矩,现在你欠了我十贯!这么一大笔钱,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还的上,所以我就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抵债!一斤肉,100文钱,看你够不够100斤吧!”
白胜吓得屁滚尿流,不停地挣扎:“牛哥,牛哥!有话好好说,我身上这点贱肉卖不出去的啊!”
牛二低下头来盯着白胜:“白胜,我就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当然想活!”
“想活的话,就替我去办一件事情!我听说那个武大郎好像新研发出来了一种饼,卖的很不错,你现在去把他的配方给我偷出来。”
白胜猛地摇头:“使不得,使不得!他是我大哥,我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呢?”
牛二眼珠子一瞪,吹着胡子满脸凶相!“既然这样,那你就受死吧!”
眼看着杀猪刀的刀锋,已经切在了自己的皮肤上,剧烈的疼痛和鲜血留下来的灼热感,让白胜瞬间就吓尿了!
他不停地喊:“不要!不要!我去!我去!”
入夜。
武直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
武直紧张又激动地坐在床板上,看着洗漱完毕的潘晶琏进入屋内。
“娘子,夜深了,我们睡吧。”
潘晶琏有些赧羞地看了武直一眼,若是平时,她都是当武直不存在。而今天晚上,不知怎的,心里就像是装了一只小兔子,蹦跳得厉害!
潘晶琏从门背后搬来一个床板,然后放在墙壁边上,又从柜子里取出被辱铺在上面。
武直愣了一下:“娘子,你怎么睡地上啊?”
“奴家平时不都是这样吗?”
“不行不行,你怎么能睡地上呢?”说着,武直立即走过去。粗壮的手揽过潘晶琏的腰,将她直接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来。
“官人,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