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气恼地看着他,“我就说了句我当导游,你就这样整我,你才是小气鬼。”
“玩快艇不就这样玩吗?”池景深好笑地说道:“真要整你,就是把你拖到快艇后面……那才叫整你。”
“你就这么狠啊,要把我拖到快艇后面。”温暖愤怒地问道。
“快过来,谁和你斗嘴呢,我让你看彩虹。”池景深空出一只手冲她勾手指。
快艇这时猛地一震,温暖吓得又是一抖。
“你抓紧点啊。”她不骂他了,垮着一张俏脸,央求道:“你别吓我了,我真害怕,我没坐过这个。”
“你这个小可怜。”池景深放慢了速度,最后让快艇在河面上停了下来。
“知道我可怜,你别这样了。”温暖拍着心口,白着脸说道。
“就这么点胆子,你还要去给人家当导游。”池景深好笑地问道。
“那能一样吗?岸上和水里,是不一样的啊。在岸上我还能跑,在水里就算我是游泳健将,我能游过快艇?”
温暖扯开了安全带,扶着船舷,抖着一双细腿靠近他,挥起拳头往他的心口砸。
“你这个坏蛋,就会整我。你捆我啊,你把我丢水里去啊。”
池景深抱住她,笑着说:“我哪敢,我哪里舍得,你是我的小小暖。”
“小什么小!”温暖咬牙切齿地骂道:“池景深,你要有一天把我给活活吓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陪你当鬼。”池景深还是笑。
温暖牙更痒了。
“呸,你就算当鬼也是个又臭又硬不讨人喜欢的恶鬼。”
“你居然没说我是色鬼。”池景深笑出了声。
“我跟你说,我活着的时候,色不了别人,被你给霸占了,掐断了机会。我当了鬼,我就去当色鬼!”温暖晃着十指在他眼前抖,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一晚去色一个,我都不投胎了,我专心色鬼一千年。”
“那我就专心变形一千年,我一晚变一个模样,一晚比一晚好看。”池景深把自己都逗乐了,一看温暖那犹如吞了拳头大的包子、合不拢嘴的傻表情,笑得更加大声。
“不理你了。”
温暖用力挥了一下手,不料她正好碰到了快艇的开关,快艇轰地一声又战斗起来了,轰轰轰地剧响,震得她站都站不稳,赶紧扑进了他的怀里。
池景深环紧她,一手抓着方向盘,慢慢吞吞地往前开。
“这样够慢吧。”他的下巴顶在她的头顶,温柔地说道:“你这急性子,怎么会有喜欢慢的时候。”
温暖琢磨他的话,怎么听上去这么邪恶呢?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温暖脑袋往后碰了碰,抱怨道:“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不对味。”
“哪里不对味?挺对我味的。”池景深的嘴唇贴下来了,往她耳朵里吹热气。
“不正经,你一点也不正经!”温暖腿又发软了。她何尝不知道池景深又在捉弄她呢?反正他心情好的时候,能逮着她时时捉弄。她偏偏又不争气,扛不住他这样的捉弄。脸红心跳,恨不能先向他下手。
“池景深你站好。”她红着脸,小声说:“让别人看到了,丢脸死了。”
“哪有人?水里的鱼能看到。但是哪条鱼敢看,我就红烧了它。”池景深笑着说道。
这时后面有一艘快艇追过来了,是郑室长,刘哲,还有林梓龙一行人。
“校长。”温暖打起精神,向郑室长挥了挥手。
郑室长手拢在嘴边,大声说道:“我听说河对岸那里的风景不错,我们过去看一看。”
“河对岸有什么风景?”温暖好奇地问道。
“过去看看。”池景深加快了速度,朝刘哲那边挥了挥手,“你们先走,小暖害怕,我们慢慢开。”
刘哲笑着点头,猛地加快了速度。
水花飞溅过来,正好洒到温暖的脸上。她抹了抹脸,往前看。那艘快艇正以极快的速度往河中心驶去。
对岸绿树荫荫,青草萋萋,虽然好看,但温暖觉得和别处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正在猜测对岸有什么吸引人的时候,突然前面的快艇出事了!
快艇猛地往上跳了两下,从上面掉下个人……
“啊,出事了!”温暖吓了一跳,伸长脖子往前看。
快艇里的几个人,郑室长,刘哲,厂长,楚菲……都在……
“外国客人掉水里了!”温暖又是一声惊呼,要是他死在这河里,那事可就大了!林梓龙可算是黎水的贵宾啊,身份也不一般,他死了,就得连累郑室长了。
“死不了,他水性好。”池景深不慌不忙地说道。
温暖扭头看了他一眼,再往前面看。他们几人和池景深、温暖不一样,都按规定穿了救生衣。林贵宾浮在水面上,腿被绳子缠上了,被快艇高速拖行,不时抛起来两下,再重重地砸下去……
没几下,这人的裤子都被河水给冲跑了……
“你干的好事……”温暖明白了,捂着眼睛,小声说道:“你也斯文点吧,这样子……”
他都不好意思看。
对岸哪里有什么好风景,河里有好事情才对!
“真出事,会连累郑室长的。”温暖皱着眉,小声说道。
“呵,一个国外的社会头目,死了就死了。”池景深冷笑道:“再敢打你的主意,下回就不是拿水淹他,我让他死不成,也活不了。林惠不是想拿着这人来压我吗?让她看看,好好惦量清楚。我先打她的主子,再打她。她敢伸左手,我就剁她左手,她敢伸右手,我就毁她右手。黎水不是她放肆的地方。好好夹着尾巴做人,把公司还回来,我就让她活着滚。”
温暖扭过头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狠的!
前面的惊叫声更大了,是楚菲,正捂着脸,一声比一声叫得大。
快艇有惯性,往前开了好长一截才慢下来。此时林贵宾已经吃了一肚子的水,狼狈不堪。他泡在水里,有进气没出气。
郑室长连忙让人下水捞他,把他拖出水面,衬衣扯开了,裤头也没了,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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