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怕弄疼她,所以擦的很轻,也很细。
六兮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继续,看着他说
“我有话想对你说。”她的眼因哭过,虽然是红肿的,但是漆黑的眸子更加闪着晶亮的光,定定的望着寅肃。
寅肃的心一凉,她想说什么?是想要离开吗?
本能的,他手指覆上她的唇,不让她说出口,他不想听,不管说什么,他都不想听,他可以接受她的任何过去,也可以接受她的心是否在他身上,任何事情,他现在都接受,但唯独不能接受,她要离开他。
六兮拿下他的手,依然看着寅肃,眼神里亦是浮上了一种坚决与执着,这份执着是寅肃熟悉的六兮曾经的样子。年少时的她,就有这份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
在寅肃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只听六兮已开口说道
“阿肃,我不想住在宫里,你放了我可好?”
她叫他阿肃,是曾经,他们最没有隔阂,最亲密时,她一直叫他阿肃,那时只有气急了,她才会连名带姓的叫他寅肃。甚至后来六年后她回来时,经常都是叫他皇上,甚至亲密时,也只叫他寅肃,从未交过阿肃。
但现在,她叫他阿肃,以最亲密的称呼,说出最残忍的话。
我不想住宫里,你放了我可好?
寅肃心里骤然疼的厉害,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想的一样,他重新把她搂在怀里,说到
“阿兮,除了这一样,你所有要求我都答应,只除了这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虽是不容拒绝,但亦是夹着一丝乞求的。
阿兮听后,心中微微的疼了起来,但她亦坚决
“除了这一样,我什么都不要。”
寅肃终于发了狠
“阿兮,你不要逼我再去对付那个人。”
他的话微寒,六兮心中一愣,才知他误会的点在哪里,她回
“跟玄也烈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因为他才想离开这皇宫。”
六兮现在依然不想告诉寅肃,麒儿的存在,以寅肃的性格,如若知道了麒儿的存在,想必根本不会听她的任何要求,一定会强制把麒儿带到宫中来。可她不想,她见过太多这宫里的勾心斗角,这宫里的权谋斗争,这些帝王家的身不由己,她不要她的麒儿来接受这份命运。
寅肃的手已握成了拳头
“你不是为了他,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已用尽所有力气把他所有的脾性都压了下去,依然耐着性子问。
六兮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她与也烈的关系解释给寅肃听,那时,在寅肃知道也烈的存在时,她没有机会第一时间跟他解释,而造成了这几年无法弥补的伤害。现在,趁着寅肃主动提起也烈,她便开口说道
“我跟也烈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你调查过,该知道我与他是如何认识的,甚至也知道我们这些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是我的兄长,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若问我对他有没有情,我不想骗你,我对他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