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展翼跑来说这些,在陶红专看来,这一定又是黄建盛指使的,明摆着是想告诉他,让他打消去京天上告的念头,就算是告了也没用,不会对其当省长产生任何的影响。
先是贪得无厌,而后指使任重远敲打他,再将他儿子打进医院,如今又让明展翼跑到他这儿来示威,陶红专觉得黄建盛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以为你的老虎屁股摸不得,我还要摸摸不可。
明展翼在海川工作这几年,在台里还是结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的,如今要离开了,自然是免不了要吃点喝点进行告别的。
这一天晚上,明展翼和几个同事吃完饭从饭店里出来,站在饭店的门口又聊了一会儿,就分开了。
明展翼知道今晚肯定会喝不少酒,所以他就没有开车。上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点,车就开走了。
出租车前脚一走,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就跟了上去,一路就跟到了明展翼的住处。
明展翼交了钱,刚推开车门下了车,出租车调头就走了,明展翼则晃晃荡荡朝单元楼的门口走了过去。
这时,面包车的门开了,“噌噌噌”,从上面跳下来三个人手拿棒子的人,追上明展翼举起棒子便打,专门往明展翼的腿上打,足足打了至少有十分钟,然后跑回到面包车上,面包车调头就走了。
明展翼挨打的哀嚎声很多人都听见了,也有人看见了,可是谁都不敢上去阻拦,生怕自己也会挨打。但是等三个人打人的人走了以后,围观的马上就跑过去查看明展翼的情况,并打了120急救。
到了医院,经过拍片检查,明展翼的受伤的腿乃是粉碎性骨折。
明展翼打电话将受伤一事告诉了侯丽梅,侯丽梅随即就转告了黄建盛,黄建盛给明展翼打了个电话。
“怎么会挨打呀?你是不是得罪人了?”黄建盛问道。
“没有啊,我能得罪谁呀,我在海川这几年一直都好好的,一次祸都没有闯过,这您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在临走的时候闯祸呢。舅,您一定得帮我把打我的那些人找出来,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明展翼说着话就哭了起来。
“你别哭,你想想,都谁知道你要离开海川去春阳。”
“就我的同事知道啊。在海川我也不认识别人啊。”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你同事之外的人,谁还知道,并且有可能对你下手。”
明展翼想了一下说道:“那也就是陶红专了。我寻思我在海川这几年他对我挺照顾对,我要走了,不能不跟他说一声,就去他家里跟他见了一面,说了这件事。他不可能打我吧?”
黄建盛听了,挂了电话,马上翻出陶红专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连打了三遍,第三遍陶红专才接。
“谁呀?”陶红专问道。
陶红专知道是黄建盛,前两个电话之所以没接,是因为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接。想了想,他没有什么理由不接,真要是不接,倒好像他做贼心虚害怕似的,就接听了电话。
“我,黄建盛,你装什么糊涂啊!”黄建盛气冲冲地说道。
“呦,是黄书记啊,有何贵干啊?”陶红专轻笑道。
“你说,我外甥明展翼被人打进了医院,是不是你派人下的黑手?”
“你说这话可要负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把明展翼打进的医院啊?你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还有有录像录音啊?你要是都没有,你这可就是血口喷人栽赃陷害了。”陶红专严肃道。
“你少跟我扯没用的!除了你,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我告诉你陶红专,你最好往好道上走,你要是专挑邪门歪道走,谁也救不了你!”
“我认为黄书记的这番话黄书记自己更应该牢牢记在心里。不要以为马上就要当省长了就可以胡作非为。何况你还没当上了,能不能当上还不好说呢。做人做事最好留一线余地,你不让别人活,别人能让你好过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陶红专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明展翼被打进医院确实是陶红专指使人干的,陶红专觉得一报还一报,很正常。黄建盛能指使人把陶海洋打了,他怎么就不能指使人打明展翼呢?不给黄建盛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他陶红专是软柿子随便捏呢。
把明展翼打进医院,只是陶红专还以颜色的第一步,他的第二部就是要让黄建盛当不成省长。
陶红专没用跑到京天去实名举报黄建盛,那样他也就完了,他没那么傻,他用的是另外两种办法。
一种是在网上造势,说黄建盛是个五毒干部,掀起网络舆论风暴。
另一种是写匿名信举报。陶红专给黄建盛送礼,具体的日子,具体的东西都是有记载的,全都写下来邮寄给了中纪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