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放他们一马?”春阳市委牛凤元的办公室里,牛凤元看着石更问道。
“嗯。放他们一马不是冲他们,而是冲孩子,我觉得孩子太可怜了,又不健康,田地和倪小丽要是都出事了,孩子怎么办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石更真是冲着孩子才决定高抬贵手的,如果没有孩子,他肯定会让田地和倪小丽双开,然后再把他们送进监狱。
“不赶尽杀绝,给人一条生路这种做法值得称赞,但你也要警惕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到时被反咬一口。”牛凤元提醒道。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那好……”忽然办公桌的电话响了,牛凤元拿起话筒后,只见他脸色顿时一沉,眉头紧皱了两下,说了句“我知道了”,把话筒给放下了。
石更见牛凤元的神情不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齐德隆松口了。”牛凤元身子往后一靠,看着情绪很低落,其实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这一天永远不来,他永远会提心吊胆的,现在他终于不用再考虑这件事了。
石更截然相反,齐德隆一天不开口,一天可能存在变数,而齐德隆一旦开口,意味着他的未来将蒙一层深深的阴影。
未来将何去何从,石更心里真是一点底儿都没有。
牛凤元看出了石更的担心,他劝慰道:“你不用太过于担心了,你跟我完全不一样。你还年轻,摔个跟头再爬起来是了,这对你也是一种历练,对你的将来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一样了,到了这个年纪,要去去了,要是不去,也这样了。既然你选择了仕途这条路,你应该知道这条路绝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你一定会碰到这样那样的困难。遇到困难不要怕,咬牙坚持过去行了。我不看好你的未来,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石更听了牛凤元的一番话,心情畅快了许多。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一往无前,绝不辜负牛凤元的期望。
“贾旺和史天枢现在一定都高兴坏了。尤其是史天枢,他肯定在想县委书记已经是他的囊之物了。你会让他如愿以偿吗?”牛凤元微笑道。
“当然不会。”石更冷笑道:“他不给我好道走,我也绝不会让他舒服。”
自从和史天枢闹掰了以后,石更一直在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对不住史天枢的。他和雅在一起是不假,可是那时他并不知道雅还在与史天枢谈恋爱,这能怪他吗?而且从始至终他也没有与雅发生关系。最重要的是雅对史天枢根本没兴趣,并不是史天枢与雅相亲相爱,他第三者插足,横刀夺爱抢走了雅。把这个罪名按在他的头是不公平的。
如果史天枢恼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是在已婚的情况下和雅在一起的,那史天枢未免管的太宽了。
所以史天枢不仁,也别怪他不义。
田地和倪小丽主动到春阳市委,以一些自身原因为由,请求组织将他们调离东平县。春阳市委尊重他们的个人意愿,将二人调到了另外一个县,担任两个人虚职。
田地一走,石更肯定是高兴的,史天枢虽感到意外,却也同样高兴,他觉得正好给他腾地方。
对于其他人来说,谁能够成为下一任县委书记,则成为了私下议论的焦点。
在东平县,除了石更和史天枢他们本人以外,谁都不知道原本关系很好的两个人,怎么突然之间成为了敌人。但成为敌人这件事,却已经是人尽皆知。
按理说石更接任县委书记是毫无悬念的事情,但随着牛凤元即将可能倒台的传闻从春阳刮到东平县,加史天枢又往外放风,说自己在面有人脉关系,挂职期结束后将留下担任县委书记,让一些原本坚定不移的支持石更的人,变得开始拿不准主意了。
有些人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先跟史天枢拉近一下关系,以免等史天枢当了县委书记以后自己再想巴结排不号了。
“你和史天枢怎么会闹掰了呢?”李依玲曾躺在石更的身侧,一边把玩石更的金刚钻,一边好的问道。
“我和他的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我也不想提这个糟心的事,你只需要知道跟他闹掰并非是我的本意行了。”石更一只手在李依玲的腋下穿过,一边揉/搓李依玲的肉馒头,一边说道。
“现在外面都在传他要成为新的县委书记,是不是真的呀?如果是真的,你得赶紧想办法呀。他要是真当了一把手,岂不是下一个田地,你能有好日子过吗?”李依玲很希望石更能够成为一把手,因为这对她将会十分有利。
“史天枢想当县委书记是真的,但想当是一回事,能当则是另外一回事。有我在,你觉得他能当吗?”
“你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了?”
石更点点头:“这个办法我决定由你去执行,你办事我放心。事成之后,史天枢现在的位置是你的。”
李依玲惊喜道:“真的?你说吧,让我怎么做,我全听你的。”
石更趴在李依玲的耳边,将他的办法说了一下,李依玲笑道:“这件事我在行,包在我的身了。”
石更伸手摸了摸李依玲的脸蛋,坏笑道:“我觉得你更在行的是这件事。”
话音未落,石更把李依玲的脑袋按了下去,然后闭眼享受了起来。
傍晚临下班前,李依玲敲门进了史天枢的办公室。
“史书记忙吗?”李依玲笑着问道。
“不忙。准备下班了。李县长过来有事?”史天枢印象之,他在东平县挂职这两年里,李依玲这还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所以有点意外。
“晚想和史书记一起吃个饭,不知道史书记有没有时间啊?”李依玲来到办公桌前问道。
史天枢不假思索道:“有时间啊。别人找我吃饭可能没时间,但李县长找我,必须有时间。”
“史书记真是太给面子了。谢谢史书记了。那下班之后正阳大酒店吧,我现在去安排。”
史天枢往外放风,让人知道他要留在东平县,要当县委书记,其目的是想蛊惑人心,肢解围绕在石更身边的那群人,他希望石更最后变成光杆司令,然后再将其踢出东平县。如今李依玲主动来投,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下班后,史天枢直接去了正阳大酒店。
李依玲是提前到的,史天枢到的时候,酒菜都已经桌了。
李依玲端着酒杯说道:“一直想和史书记一起吃个饭,可是一直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到今天才跟史书记单独坐在一张饭桌前,不能不说有点晚。但老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而且我相信从今以后,一定会有很多与史书记一起吃饭的机会。这杯酒我敬史书记。”
史天枢拿起酒杯与李依玲碰了一下,说道:“李县长说的没错,我也相信我们以后在一起吃饭将会成为一种常态。”
二人分别将满满一杯啤酒干了下去。
李依玲起身将史天枢的杯子续酒,说道:“有句话很想问史书记,但是又怕史书记不高兴,憋在心里真是难受。”
“但说无妨。”史天枢说道。
“田书记被调走以后,外面都在传史书记将被扶正,我想跟史书记亲自求证一下,是不是真的呀?”李依玲笑道。
“李县长认为呢?”史天枢反问道。
“无风不起浪,我想既然会有这个传闻,一定不是空穴来风。说实话,我个人而言,我更希望史书记干一把手。”
“为什么不是石县长呢?他当县委书记不是众望所归吗?”史天枢饶有兴趣地问道。
李依玲摇了摇头,不屑道:“我跟石更接触的时间要史书记长,所以对他的了解可能也石书记更多一些。石更有没有能力?肯定有一些能力,这个谁都不能否认。但绝没有很多想象的那么厉害。他有今天这个名声,我认为主要要归功于他有一个好岳父。多次帮助他市报省报进行宣传。别说是他,算换成是一只狗,天天报纸也会出名的。再说他做的那些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在丰源镇工作过多年,石更在丰源镇期间所干的事,其实都是群策群力的结果,根本不是他一个人干的,只不过他是一把手,把功劳全都算在了他的身。再说到县里,他不是搞了个蔬菜大棚吗,看着是不错,可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好说。史书记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虽然我对史书记了解的不多,在挂职这两年好像也没干出什么成绩,但我却非常很好看史书记。原因很简单,史书记是从京天下来的,挂职既是培养,也是即将重用的意思,如果史书记能够掌权成为一把手,我坚信东平县脱贫致富将不再是一个梦想,经济腾飞将指日可待。”
李依玲贬低石更,高抬史天枢的话,让史天枢从心里往外感觉舒服。
史天枢拿起酒杯说道:“李县长,我敬你一杯!”
两个人喝了不少酒,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回到招待所后,两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时间不长,也是十来分钟的样子,只见李依玲穿着一条吊带长裙从房间里出来了,她扭臀晃奶的来到了史天枢的房间,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
李依玲之前在酒店吃饭时并非是这身穿着,所以当看到李依玲这身装扮时,史天枢的眼睛一下子直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李依玲的胸部,如果他两个眼睛要是能飞的会儿,估计这会儿肯定会选择跳进那道深不可测的沟壑之去徜徉。
“看什么呢史书记?”李依玲娇声道。
史天枢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紧忙抬起头说道:“李县长过来有事?”
“有点事。能进去说吗?”
“好啊,请进吧。”史天枢拉着门往旁边一站,把李依玲让进了屋。
看到李依玲挺翘的屁股,史天枢不禁咽了咽口水。见李依玲回头在看他,他紧忙转过头把门关了。
五六分钟以后,见史天枢房间的门“嘭”的一声开了,李依玲双手护胸从里面一丝不挂地跑了出来,大声喊道:“救命啊,史天枢要强/奸我。救命啊,史天枢要强/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