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江虽然已经慌了，但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说道，“这个……我还是听不明白，不知道您二位什么意思？”
“你……”李诗蓝气的站了起来，被季晨拦住了。
季晨对刘江笑道，“刘经理，其实我们今天来找你，一半是需要你帮忙，但另一半，也是想拯救你的职业生涯，因为我和李总都是像你一样熬出来的，知道其中的滋味，所以才来找你，既然刘经理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了，那看来我们只能向你们总行反映这件事了。”
刘江愣住，似乎在权衡。脸上虽然笑着，但早已经慌了神。
“行，刘经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着季晨站了起来，和李诗蓝就要走出去。
“额……李总……季总，您等一下！”刘江说道。
“怎么了？”季晨回头问道。
“我……咱们……还是再谈谈吧。”刘江说道。
季晨和李诗蓝对视一眼，知道有戏了。
李诗蓝笑了起来，说道，“刘经理，我觉得你也不该是那种冥顽不化的蠢人。”
季晨和李诗蓝重新坐下，季晨说道，“刘经理，既然我们又回来了，我觉得咱们就没有必要再兜圈子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李总这张卡，是田大伟交待给你办的吧？”
刘江犹豫了半天，最后点了点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季晨早已将手伸进兜里，按下了录音键。
“具体呢？”季晨说道。
刘江抬起头说道，“季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能说。”
季晨一愣，说道，“那既然你不想说，为什么又要留下我们呢？”
刘江叹了口气说道，“唉，这都是我自己一时糊涂，犯下了这种错误，本来以为只是一件小事，谁知道……唉，我现在也很后悔，但是没有任何办法……还有，季总，您……”
“怎么了？”季晨问道。
“您能不能别录音了。”刘江说道，“你这不是摆明了不想给我机会。”
季晨一愣，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挺精，便笑着关了手机的录音，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刘经理，看得出来，你是聪明人，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配合我们，还李总她一个清白，不就有办法了。”
刘江说道，“季总，恐怕是没那么简单吧，这件事现在对我来说，是左右为难，帮了你们，这件事会暴露，我的饭碗要丢，可如果不帮你们，你们向总行反应，我的饭碗还是得丢。我之所以留下你们，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季晨说道，“那依你之见呢？”
刘江十分愁苦，说道，“我……我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诗蓝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就这么告诉你吧，刘经理，你帮了我，我想办法用我的关系，帮你再找一份这样的工作，可你要是不帮我，我一定会让你丢掉饭碗的。”
刘江说道，“李总，在银行这行，出了这种事，你就是再有关系，哪家银行还会要我？再说田大伟也不会放过我的。”
李诗蓝说道，“那就是没的谈咯？”
刘经理一听说道，“李总，您别这样啊，我这不是跟你们商量呢嘛。你容我再想想。”
李诗蓝点了点头，说道，“想，你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
刘经理点了一根烟，思索了一番，忽然说道，“李总，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可以从给我们银行找个人出来顶包，证明你的清白，但是需要您拿出一部分钱来，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李诗蓝有些不高兴，说道，“刘经理，拜托，现在不是我求你，是你求我？要拿钱也是你拿钱，凭什么让我拿钱？”
刘江十分为难道，“本来这事儿确实是应该我掏钱摆平的，可我确实是没有那么多，我把我有的一百万都拿出来，你再给我添一百万就够了。我那个员工，他本来就不想在银行系统干了，正准备辞职，如果给他一百万的话，我想他一定会很乐意的。另外一百万，得交银行的处罚。”
“一百万？”李诗蓝睁大了眼睛，说道，“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一开口就是五十万？不可能！”
刘江叹了口气，说道，“那您看这样行不行？这五十万就当是我跟您借的，等过了这事儿，我一定尽快想办法还你。”
“不可能！”李诗蓝说道，“你自己想办法搞定吧。”
这时候季晨说道，“行，刘江，既然你这么说，这钱我可以借给你，只要你能指证田大伟。”
刘江说道，“这恐怕不行，季总，我要是指证他，他肯定会跟总行反应这件事的。”
季晨说道，“刘经理，你有没有收他的好处？”
刘江说道，“这没有，他只是答应我，以后会引你们集团在我这儿办贷款，好处我是决计没有收的。”
季晨说道，“那不就结了，既然你已经花钱让人顶包了，这事儿就算总行追究下来，也不会牵扯到你，顶多办你个监督不力，你又没有收他好处，田大伟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刘江还是有些犹豫。
季晨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田大伟可早就知道我们拿到外面监控的事儿了，但他根本没有对你透露，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把你的前途放在心上，随时准备牺牲你，就这种人，你还在这儿考虑什么呢？”
刘江似乎被季晨说动了，犹豫了半晌，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们，帮你们指证田大伟，季总，那钱你什么时候给我？”
“随时都可以。”季晨说道。“不过你要给我一个收据。”
“行，没问题，”刘江说道。
……
从银行出来，李诗蓝说道，“你没必要借给他钱，现在他是被动的。”
季晨说道，“李总，他本来就摇摆不定，如果咱们再不支持他，我怕会有变数，再说，一百万而已，跟你的前途比起来，我觉得值得。”
李诗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