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叶朝歌茫然的眨眨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缺看着她呆傻的模样,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走过去,一步步的靠近叶朝歌,一边说:“我说,咱们现在孤男寡女,就这么大点的地方……”
叶朝歌极快的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坐在那一动不动,并不曾因为宁缺的靠近而有所退后或是挪动,稳如泰山的模样,就好像宁缺做什么做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似的。
“那又如何?”
叶朝歌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宁缺顿了顿,狐疑的看着她。
“孤男寡女,又能如何?”
叶朝歌手拄上下颌,纤细的手指随意的敲击,淡淡道:“你可知,我这一路,最不担心的便是你。”
“呃?”
突然被信任,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宁缺很懵。
“为什么不担心我?”心里想着,便问了出来,神情有些呆,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她不担心,难道在她眼里,他宁缺不是男人?
想到这,宁缺莫名感到恶寒。
他的男人特征不够明显吗?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叶朝歌徐徐道:“不用怀疑,你是男人。”
“那你……”
“你忽略了一个关键,我是大越的太子妃!”
宁缺一脸无语,他当然知道她是大越的太子妃,不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叶朝歌瞥了他一眼,大发慈悲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包括你太子府有小倌。”
宁缺浑身一僵。
说起来也是让人意外,作为北燕太子,至今太子府没有女主人,更没有侧妃侍妾,有的只有男人!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叶朝歌却是清楚,宁缺好男风。
这件事还是以前卫韫同她说的。
不然,她又怎会如此安然的折腾宁缺,而无所畏惧。
正是因为清楚宁缺性别男,喜好男。
女人对他来说,恐怕和那架子上摆放的花瓶无甚区别。
宁缺目光复杂的望着叶朝歌,“我不知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不过,你这消息倒是有误了,你别忘了,当年在大越,我可是曾意图迎娶你。”
“不错,你的确是意图迎娶我,可就算不是我,只要是外祖的孙女,谁都可以,你所谓的求娶我,不过是因为我是祁继仁的外孙女!”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虽然她觉得自己长得还算有点姿色,但也绝对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更何况,作为北燕的太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会看得上她?
不过是因为外祖的缘故。
外祖是大越的战神,迎娶了敌国战神的外孙女,所得到的,远远比付出的要多得多。
宁缺本就对大越心怀不轨,若他成功娶到了她,便会是外祖的外孙女婿,外祖和大越的关系必然会变得十分微妙,宁缺想要趁虚而入,实在简单得多。
只是,她先一步和卫韫两厢情悦,有卫韫护着,再加上提早有所堤防,当年宁缺方才计划落空。
“你如今对卫韫有所求,我作为他在意的人,你只会顺着,更何况,你本身对我便无意,准确的说,你对这天下女子都无意。”叶朝歌默默的为自己挽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