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为祁氏损二十年寿命一事,祁继仁他们并没有瞒着她,并告诉她,她现在这条命是绮罗付出代价从阎王爷那讨要回来的,要珍惜,莫要再入之前那般轻贱了去。
祁氏当时便去了磬客居,在里面呆了半个多时辰,出来时,眼睛含着泪,面上泪痕显现。
对此,陪着一起过来,来后一直在外间等候的叶朝歌什么也没有问。
有些事……
怕是言语,也难以阐明。
……
祁氏的致命毒解了,叶朝歌心头的重担放了下来。
按理说,没了时间的压力,她之前的那些症状本该有所好转,可奇怪的是,她的症状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
整个人说不出的焦虑。
一晚上翻来覆去,久久睡不着,一股邪火在胸腔中蔓延,一刹那间特别想发脾气,可过了刹那又好了,频繁反复。
在外间的司琴听着内室的动静,连忙起来查看。
自卫韫离京后,她和敛秋便轮番守夜。
“太子妃,您怎么了?可是睡不着?”
叶朝歌坐起来,烦躁的扒拉下头发,语气有些冲道:“心烦气躁,怎么可能睡得着!”
司琴去倒了杯水回来,“您先喝口水。”
“不喝,我又不渴。”
叶朝歌没好气的推开司琴,“行了,你出去吧。”
然后拎起锦被蒙着头躺下了。
刚躺下,又烦躁的坐起来,失控的抱着头尖叫。
司琴见状不敢耽搁,连忙跑出去敲刘嬷嬷的房门。
“嬷嬷,您快去看看太子妃吧,奴婢瞧着有些不对劲。”
睡得迷迷糊糊的刘嬷嬷听到这话,顿时清醒过来,披了衣裳匆匆忙忙跑过去,尚未进门便听到内室传出来的尖叫声。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叶朝歌看到刘嬷嬷尖叫一顿,跟着便扑倒在她身上,埋头痛哭。
刘嬷嬷见状,顿时急了。
伺候小姐这么久,何曾见过如此失态,连忙让司琴去前头找海总管,让他去请太医。
红尘留在了将军府,比起将军府,太医院要近一些。
哭了一会,情绪激动的叶朝歌逐渐平复了下来。
声音微哑:“让司琴回来吧,不用请太医,明日让红尘回来给我瞧瞧便好。”
情绪的反复,让她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本来以为是因为母亲的毒所致,可现在看来,并非是这么简单。
刘嬷嬷自是不肯,刚刚的一幕吓到她了。
叶朝歌拗不过,便随着去了。
在等待太医来的间隙,刘嬷嬷让人送来了热水,拧了帕子为叶朝歌擦脸,见自家小姐冷静了下来,小心询问:“小姐能告诉老奴,您是怎么了吗?”
叶朝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也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就好比刚才,上来一阵,就是想哭,说不出为什么,要说因为什么事,根本就没有,母亲的毒已解,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有什么让她哭的事情。
还有那尖叫……
“嬷嬷,我刚才像不像个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