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没有怪你们,此时提起,是想让您帮着出出主意,此事是否该插手?”
“小姐,您不会是想……”
叶朝歌摇头,“那倒没有,月牙砸伤人不假,常兴被她砸傻了更不假,于情于理,此事月牙都占不到理去,我所想的是,要不要去寻常家,留月牙一条性命。”
刘嬷嬷恍然。
常兴是常家的宝贝疙瘩,好好的一个儿子被月牙砸傻了,人傻了这一辈子也就毁了,如今为寻月牙,常家已然如此兴师动众,一旦寻到人,几乎是不用想,还能有命在才怪。
“当初若非是她,兄长还指不定如何,尽管后来月牙失了本心,但她救过兄长是事实,若非如此,也不会在村里遭受非议。”
“小姐的心情,老奴明白,只是,常家是不会放过她的。”
刘嬷嬷又道:“小姐不必为了月牙平白得罪了常家,不值得。”
叶朝歌抿了抿唇,“罢了,且容我再想想吧,派人去常家盯着点,若是他们找到了月牙,第一时间来报。”
常家如何报复,她自不会插手,只是月牙这条性命……
罢了,且先这样吧,待人找到再说。
“是。”
这一晚,卫韫果然没有回来。
这还是他们大婚后第一次,还真有些不习惯。
整个夜里,叶朝歌翻来覆去的睡得并不踏实,直到近乎于天亮,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屋内比往常还要亮堂,外头白光满布,将屋内也映亮了。
大雪下了一夜,还未停,屋檐之上,已然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这样的大雪……”
“小姐,是瑞雪兆丰年呢,马上要过年了,这可是个好兆头啊。”刘嬷嬷在旁说道。
叶朝歌好笑不已,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今日已然是二十七,再有三日便过年,东宫在海总管的带领下,已然开始布置了起来,尽管是大雪漫天,也不曾阻挡了他们的热情。
以往,卫韫不爱热闹,每一个年,东宫皆十分的清冷,海总管也不敢大肆安排布置,生怕惹了主子的烦。
可今儿个不同了。
今年东宫添了人口,而且,之前殿下还曾叮嘱过,让他好好安排今年的新年,还说这是太子妃嫁给他的头一年,意义不同。
他得了话,自然是再无顾忌,不过……
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些,毕竟,殿下的堂妹,乐瑶郡主刚去不久。
最终,海总管思索了一下,便决定,将绮歆楼好好布置一番,如此一来,一不怕那些言官说话,二是,殿下和太子妃本刚大婚不久,尚未足月,住处这边喜庆些,谁也挑不出错来。
三来,太子妃和殿下瞧着,也能好看一些。
故而,用过早膳不久,海总管便带着人过来了。
在这漫天飘雪的日子里,他们的热情给这撼动腊月增添一分的暖意。
叶朝歌在屋内听着外面的热闹心痒,披上大氅,去了外面的廊下,将自己置身其中。
刘嬷嬷担心她身子弱受不住外面的寒气,在过了一会后,出来叫人:“小姐,您出来有一会儿了,差不多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