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同长风证实……”
在刘嬷嬷犹豫着该不该询问之际,叶朝歌却主动开了口,道:“当初在湘河,救他的人便是承曦。”
刘嬷嬷愣了愣,随之想到了之前小姐提起过待长风回来,问他关于承曦一事。
“这么说,少爷和长风早在之前便见过承曦?”
叶朝歌淡淡的恩了声,想了想,对刘嬷嬷说:“今晚让护一来一趟。”
“小姐,今儿个是大年夜……”刘嬷嬷提醒道。
被刘嬷嬷这么一提醒,叶朝歌立马想起来,“瞧我,差点都忘了。”
过了一会,叶朝歌想起什么,问:“福禄苑那边可有消息?”
刘嬷嬷犹豫着摇了摇头,声音艰涩:“没有,想来是不准备一起吃年夜饭了,前院老爷那边也没有消息……”
今年这个年与往年都不同,是小姐回来后过的第一个年,可不论是福禄苑还是叶庭之那边,至今没有话传出,显然,是不想一起吃年夜饭。
“我知道了,时间还早,我进去睡一会,晚些时候再叫我过去母亲那里。”扔下这番话,叶朝歌便起身去了内室。
老夫人不摆年夜饭,但这年,却要过的。
刘嬷嬷望着关上的内室门,叹了口气,想到刚刚小姐的淡然,有些心疼。
……
叶朝歌一直睡到刘嬷嬷叫她。
醒来后她什么也没有问,沉默着更衣梳妆。
还能问什么?
倘若福禄苑有消息,刘嬷嬷岂会不说?
致宁苑。
祁氏坐在上面,望着面前的一双儿女,
前者浑然不觉,仿佛不在状态内,后者平静无波,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祁氏心口微微钝痛,脑海中不由地回想到不久前,她派人去福禄苑被赶回来的事,不禁满心悲凉。
当时,陈嬷嬷劝她莫要派人过去找不痛快,她不听,派了最细致妥帖的竹兰过去福禄苑,意在提醒今日是年夜饭。
竹兰很快便回来,可结果……
是啊,如陈嬷嬷说得,不痛快!
竹兰回来说,在福禄苑,不但没有见到老夫人的人,且连院门也不曾得进,只被看院门的婆子随意地打发了回来。
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死心,又亲自去了前院寻叶庭之。
想到在前院见到叶庭之的前后种种,她的一颗心就好似被放在了热油里煎了一般。
她说:“今儿个是歌儿回来后过的第一个年,不管之前如何,她都是老爷你的女儿啊……”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叶庭之打断了,他用十分凶狠的声音说:“她应该庆幸她是长大后回来的,如若不然,我必会将她淹死在尿桶里!”
她满怀希望而去,满怀失望而归。
回来后,便痛哭不已。
陈嬷嬷劝她:“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明知不可为缘何去找那不痛快呢?老爷和小姐之间,已然是难解的结,您如此,只是在难为您自己啊。”
“可是,他,他毕竟是当爹的啊……”
“夫人啊,您怎么还不明白呢,这世间并非所有当父亲的如将军那般,您啊,便不要在此费心了,少爷和小姐快过来了,您洗把脸,莫要让小姐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