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简直是血口喷人!”老督军气到无力还击,只能苍白地驳斥。
长鞭拽不出来,他索性拔了腰间配枪。
然而,当他的枪对准自己儿子时,陆宴北身后的副官全都齐刷刷地举枪对准了老督军!
整个大厅,气氛顿时凝滞到极点!
陈虹岚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宴北!你疯了!”陈虹岚强忍着悲痛和愤怒,扑上去拦住魏寻的枪,“你们都糊涂了!不拦着他就算了,还跟着一起鲁莽!把枪放下!都给我放下!”
魏寻的母亲跟在陈虹岚身侧,几十年了,他知道督军夫人是爱护儿子的,只是无能为力。
此时,面对陈虹岚的斥责,他不卑不亢地道:“夫人,我们的使命就是保护督军,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督军的生命安全,就是我们的敌人——”
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魏寻终究没有说出。
陆宴北没有举枪,只是将老督军丢掉的长鞭一圈一圈挽起,缠在指间。
“老二老三今天遭遇的不幸,我深表同情,但我今天一早才赶回来,试问如何来得及布置这样精密的局?”
老督军咬牙切齿,“这点事对你来说有何难!”
“是,这件事对我来说不难,那我又何须亲自赶回?”
“……”老督军一时无言。
“父亲,如今我掌管津南,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您又如何确定,这不是敌人使的障眼法,特意来迷惑你?挑拨我们兄弟关系,父子关系的?”
陈虹岚一愣,突然回过神来,“对!老爷!肯定是这样!宴北再狠,他不可能对自家人下手的!”
老督军却无动于衷,“你以为这样一句话,就能洗脱你的嫌疑了?”
“那父亲大可以去调查。如今无凭无据,就父子操戈,万一中了敌人的陷阱?损失的可不只是津南,还有江城!”
老督军再度沉默,心里开始迟疑。
“我回来的路上,还遭遇了袭击,那些人肯定是设计了连环圈套——我看似侥幸逃脱,但其实一回江城,就中了他们另一个陷阱。老二老三向来高调,他们要请京里的名角来唱曲,这事是不是早早就传出去了?如果没有事先设计埋伏好,如何能将一座好好的戏园给毁了?而且设计的那么巧妙。”
陈虹岚见丈夫迟疑,立刻上前,将他手里的枪压下来,急声道:“老爷,不会是宴北的!他要做,还挑这个时间,岂不是自投罗网吗?这摆明了就是陷阱啊!”
老督军看向她,想了想——的确,他忽略了这点!
这混蛋若要杀害胞弟,既然都设计的天衣无缝了,他又何必本人亲自赶回?
他该知道,一旦落下这嫌疑,他再想从江城离开就难了!
冒这样的风险,实在是不划算。
如今看来,倒的确像是敌人的圈套!
短暂一思量,老督军看向陆宴北。
然而,他还没开口,外面又有汽车声传来,接着,就见二姨太三姨太哭哭啼啼地下车。
“督军……你一定要为建南做主啊!他双腿都废了……”
“老爷,向东已经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医生说就算能救活,他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模样了——他还没有娶妻,以后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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