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转过身去,把最后一块披萨强行塞进嘴里,三下五除二的就咽了。
差点梗住。
梗得她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她难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眼泪憋住了。
陆宴北递了杯水过来。
“谢谢。”
苏黎道谢,接过,仰头把那杯水也一口饮尽了。
她抹抹嘴,笑了笑,“披萨吃完了,水也喝完了,该做的事做完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是该跟我的过去说再见了。不,不是再见,应该是……再也不见!挺好……”
她笑得绚烂,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底哭得有多悲怆,“我走了,拜拜……”
苏黎摆摆手,笑着转身离开。
陆宴北深沉的目光一瞬不瞬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黯然的眸底却被层层雾气晕染。
受伤的大手篡得紧紧地,手心里有血一下子渗了出来。
他想要开口叫住她,可理智告诉他,不能!
薄唇掀了掀,他艰难出声,“……你要幸福。”
苏黎关门的动作一顿。
却没回头看他,只轻声回他:“我会。”
是,她会……
她会努力忘记。
她会学会接受。
她会让自己努力向前看。
门阖上……
过去的人,正式散场,她为自己过去的爱情,关上了最后一扇门。
泪,却如雨下……
苏黎从陆宴北的公司出来后,就给池年打了通电话过去,“年年,出来喝一杯,方便吗?”
池年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儿,提议道:“要不来我家喝吧?前几天黎枫又从外面收了好几瓶上好的红酒呢,正好,你过来给他尝尝。”
苏黎一听这话乐了,头靠在椅背上,笑出声来,“行,我马上就到。准备些好酒好菜等我。”
“好,我这就给你去准备下酒菜。”
等苏黎赶到的时候,池年当真给她准备了一桌子的下酒菜,不过好在都是些简单地凉菜。
这个点儿,黎枫哄着女儿已经睡了。
池年把凉菜端到茶几上,又给苏黎斟了酒,两人席地坐下。
“喝酒可以,但别喝太多,你酒量我可是见证过的,实在不怎么样。”池年叮嘱苏黎。
苏黎抿了一小口红酒,“放心,我顶多就喝你们家一瓶酒。”
池年无奈摇头,“别吹了,一瓶你都够呛。”
“来,先陪我喝两口。”
苏黎端起酒杯碰了碰池年的杯壁,灌了一口酒后,感叹道:“真怀念咱们从前住在一块的日子,多美啊!”
“是啊,有什么事两个人有商有量的,心情好可以一起闹,心情不好还能一起哭,那样的日子是永远都别想回去了。”
两人都是当妈的人了,从前那些潇洒恣意自然都已经是往事如烟。
池年抿了口杯中的红酒,看着苏黎,“说吧,这回又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没有不高兴,挺好的……”
苏黎摇头晃脑着,“挺好的。”
苏黎不说,池年也不急着问,就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认识苏黎这么些年,她一哭一笑一个小表情,池年就能参透她的心思。
现在她虽是努力笑着,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分明掺杂着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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